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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 作者:弦外听雨

    分卷阅读40

    匙就不声不响放在这儿,多么大的诱惑啊!傻子才不来拿,朕是傻子吗?当然不是了!

    “过来啊!”奚念知仍旧一声声耐心地唤它,“小灰。”

    她乌发半湿,有几缕粘在白净的脖颈,一直蔓延往下,直至看不见的地方。

    粉颊跟清晨山中半绽未盛的月季似的,透着股清甜。

    朱唇微微翕合,唤他的语调是刻意放软了的,听着耳里觉得很顺心。

    祁景迁渐渐被表象迷了眼,迟疑着朝她慢慢踱去。

    她性格还是不错的,对朕挺好,对关在笼子里的小狼崽也尽心尽力,天热,都知道放盆井水在狼大屋里驱散热气呢!

    再说了,朕只是一条“狗”。

    狗对偷看女人洗澡这种事怎么可能感兴趣?嗯,他不感兴趣的……

    祁景迁站定在木桶外,慌乱有所平复。

    只是离她近了,却突然不太自在,眼神更是不敢落在她脸上。

    人与“狗”不在同一高度,往常倒没什么,现在她坐在木桶,与他一般高了,脸对脸,怪别扭的。

    奚念知看他眼神闪烁处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她,心下愤怒丝毫不减。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装什么蒜?现在知道窘迫尴尬了?早干嘛去了?

    眸中一冷,她挑挑眉,蓦地伸出手,一把拽住它嘴里叼着的手环,用力往回扯。

    祁景迁本能地咬紧牙关,不让钥匙被抢走。

    一人一“狗”对峙,奚念知下了狠劲,她非得拿回钥匙不可,它不松口,那拽掉了牙千万别怪她。

    祁景迁挭着脖子被拉到木桶边,脸几乎挤变形。

    这女人,太彪悍了!居然装柔弱害朕掉以轻心!简直令人发指。

    强夺激烈,水花拍打声不绝于耳,她头发几乎湿透。

    奚念知狠狠瞪它一眼,横在胸前的手伸出去重重锤了下它头。

    吃了痛,祁景迁牙关倏地松开,嘴里钥匙瞬间没了,差点气得他“嗷” 出声。

    祁景迁也是被打懵了,要说疼,肯定没刀划破身体疼。但那股屈辱悲愤,比流血受伤更令他难以接受。

    他瞪大眼睛,凶狠地怒视面前的姑娘,尾巴受情绪影响,猛地垂直竖起,蓬松的毛全部炸开。

    想他九五之尊,何曾受到过这种屈辱?

    敢打朕的头?你这女人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奚念知下完手,爽快的同时略有害怕。

    但一不做二不休,趁它还在生气,她微微抬高膝盖,从木桶飞快伸出手,将方才脱下来的浅粉衣裙捏在手里。动作迅速地将之覆在它脑袋,并打了个死结,彻底罩住它头。

    心想,这就是做流氓的下场!管他是狗是狼还是天王老子!

    奚念知确定它视线受阻,不敢耽误,拾起另把高凳上的干净衣裳,匆匆擦掉身上水渍,迅速换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畔,祁景迁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本来气得要爆炸,可——

    她都不知道她刚刚拿衣服的时候露出了胸前微微的起伏吗?

    浑身倏地滚烫,祁景迁很绝望,朕这是“被耍流氓”了?朕明明不是要故意偷看,虽然真的看到了!

    心情复杂,他焦躁往后退,奈何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嗙”,撞到了高凳。

    后背痛得厉害,祁景迁猛地弹开,偏偏又撞上木桶,额头肯定起了个包。

    最过分的是女人轻笑一声后淡淡说了句“活该”!

    祁景迁:“……”

    穿好衣服,奚念知斜了眼大灰狗,算它还有自知之明,没敢扯掉头上的衣裳。

    将半湿的发捋到背后,她走到它跟前蹲下。

    大抵接连受创,疼得厉害,它一动不动了,但胸口却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冷冷摘掉罩在它头顶的粉色衣裙,奚念知拎着钥匙在它眼前晃了晃,警告说:“以后再敢这样,我戳瞎你双眼。”

    祁景迁被钥匙晃得眼睛晕,咬牙切齿地“汪”了声。

    愤怒屈辱齐齐涌上心头,他冲上去咬住她手腕,却迟迟没下口。

    毕竟他是人,不是动物,真咬了,和狗有什么区别?

    算了,也算是朕不对在先,仰眸看她,祁景迁像被她目光灼到,猛地松开嘴,前爪讪讪从她膝盖放下。

    奚念知心底的火去了大半,却也给不了好脸色。

    单手拎住它耳朵,奚念知把它丢到门外。

    “你这样的坏狗,没人想养,反省一夜再说吧!”砰,门狠狠被关上,半空徒留她淡淡的语气。

    被扔在外面的祁景迁对门冷笑三声,什么叫他这样的坏狗?

    爪子狠狠拍在地面,早知道,就该重重一口咬下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坏!

    第二八章

    祁景迁当然不会乖乖呆在门口反省, 他甩甩尾巴走了。

    临走之际, 惭愧地踱进杂物间看望狼大。

    铁笼子里,狼大正在扑悬在铁笼顶端的铃铛球,它已经看开了, 左右逃不掉, 便该吃吃该喝喝。毕竟新换的这个家比先前呆的要好,它虽是动物, 却也分得出好歹。

    之前那户人家凶神恶煞,盯着它像盯着一块肥瘦均匀的嫩肉,仿佛下个瞬间,他们就要扑上来将它生吞活剥。

    现在这个女人呢, 对它还算可以, 起码吃得不错, 玩得不错。一天当中她还老抽空蹲在它身边嘀嘀咕咕,尽管它根本听不懂。

    大小二狼隔着铁笼对望。

    祁景迁叹了声气,就差那么丢丢,倘若他没有迟疑地躲入床底,起码还有一线成功的几率。

    如今可好, 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什么好嘱咐的,祁景迁在夜色下回到山中洞穴。

    喂养狼二狼妹后,他迟疑半晌,用嘴吻拱了拱两小只的脑袋, 示意它们跟上他步伐。

    对视一眼, 狼二狼妹从彼此眸中看出偌大的惊喜和兴奋, 愉快地跟着奶爹爬出洞穴,它们欢脱地在岩石地转圈圈,玩到兴起,还用嘴拼命去咬自己的尾巴。

    ——简直是两个幼稚的小傻子!

    祁景迁摇摇头,忍不住想笑,看来再彪悍的猛兽小时候都有一段抹不掉的黑历史。

    仰眸望天,今夜月色极美,璀璨星辰拥簇着一轮半圆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

    懒懒趴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祁景迁视线紧盯疯了般撒欢的狼二狼妹,不容许它们跑出他划定的安全区域外。

    看着它们无拘无束的样子,祁景迁不由生出些羡慕。

    足足让它们玩了摸约一个时辰,祁景迁跃下岩石,将心不甘情不愿的两小只赶回洞穴。

    并警告它们,只有在他陪同的情况下才能出门,不然他就要开揍了。

    狼二抖抖耳朵,权当勉强答应,狼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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