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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清宫佞妃 作者:月下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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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看见一名红衣女鬼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尖叫,哭喊,逃窜,一时间,马厩中一片慌乱。

    李棠卿于一片慌乱中淡定的走到水渠边,蹲下身子看着木枝被锁在齐腰深的水中。

    不知为何,她方才如此心痛,不知为何,她看见木枝如今的模样会如此难过。

    木枝早已发现李棠卿在她的面前,在黑暗中生活了几日,耳朵愈加灵敏了。

    她不敢抬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卿儿,她日日在水牢中哭喊,谩骂侧福晋,为的,也只是能再见卿儿一面。

    泪水流过褶皱的脸颊,二人都陷入了沉寂。

    须臾,木枝终是抬起了头,颤抖、委屈的叫了一声,“卿儿!”一言起,声泪俱下。

    这是她的妹妹,在母亲腹中就随母亲一起与她们失散了的妹妹。

    是父亲牵肠挂肚,病入膏肓而不愿撒手人寰的妹妹。

    她没想到,她这一找就找了十年,十年啊!父亲膝下无子,定然早已凄惨离世。母亲死在这偌大的府中,她又被侧福晋囚禁在了府中十年!

    李棠卿讶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木枝,那种来自于血缘的熟悉感撕扯着她的心脏。她怔然的看着如今早已面目全非的木枝。

    “卿儿……我是你的姐姐!”木枝无力的缓缓开口,多年来的苦楚,一时间涌上心头,“我们的父亲乃是江南的盐商,当年遭遇水匪打劫,你尚在母亲府中,与母亲一起走失在了京城!”木枝怜爱的看着李棠卿。

    “卿儿,我寻了你十年!也寻了母亲十年!可是京城繁华富饶,我一个小小的盐商之女想要寻到你们,难入大海捞针!”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闭了闭眼,生怕看不清面前的红衣女子。

    “奈何我失了忆,被侧福晋那个贱人凌虐了十年!”大量的硫磺摄入身体,她已有些神志不清,“侧福晋那个贱人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知晓了我的身世,才会如此折磨我!卿儿,你不能放过她,不能!”木枝激动的道,“你要为娘亲报仇雪恨啊卿儿!”

    李棠卿看着发狂的木枝,心口的抽痛胜过她每日必经的筋脉受堵之痛。

    这是她的家人,继娘亲之后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

    李棠卿转身匆忙出了水牢,顶着雨水从护卫手中夺过一把刀,不理会身后护卫的惊呼声,掉头来到了水牢。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本想用刀劈开铁链救出木枝。没想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哐当!”明晃晃的刀从她手中脱落。

    想哭,却发现哭不出。

    李棠卿呆愣的看着水牢,忽然醒过神来一般,从地上捡起刀,把桎梏木枝的铁链劈开,跳进水里紧紧的抱着木枝的尸体。

    她紧紧的抱着木枝,感受着她的余温与真实感,眼睛干涩到血红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原来,她对木枝那种特别的感觉不是她的错觉。

    原来,她今日的心慌意乱不是平白无故。

    从今以后,不管她漂浮到天涯还是海角再也无处落地。

    李棠卿的手臂紧了又紧,她把脸贴在木枝瘦的仅剩一层皮的脸上,“姐姐!”她低声道。

    第七十三章 脱皮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的姓氏。

    “姐姐!!!”一声凄厉的喊声,在电闪雷鸣中响彻索尔和府邸上空。

    李棠卿将木枝抱起,干瘦的身子像抱着一具骸骨。她把木枝放到地上,提着刀跨过大刚的尸体走出了水牢。

    马厩中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的片片稻草在闪电中清晰可见。

    栅栏外,十几名穿着蓑衣的护卫已经将马厩围住,手中的刀折射着森寒的光泽。

    他们是府中的护卫,直属索尔和管辖,只要有人威胁到府中的安全,都是他们的责任。

    方才李棠卿抢夺刀具,已经触犯了府规。他们着人去通知索尔和以后,为防止李棠卿逃跑,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李棠卿身上的红衣早已湿透,拎着刀,双目赤红与罗刹一般。

    众护卫不敢大意,在李棠卿走出栅栏后齐齐动手。

    大雨滂泼,电闪雷鸣,掩盖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这一夜必定不平静,十几名护卫转眼即逝,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

    地上的鲜血随着雨水汇集到了沟渠之中。

    “卿儿!”大雨中,索尔和高声呼喊道。

    他焦急万分的看着李棠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入目所见皆是尸体与鲜血。而卿儿,却像是发了狂一般。

    李棠卿提刀一步步走向索尔和,刀上的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干净如新,不见一丝杀过人的痕迹。

    “卿儿!你这是怎么了?”索尔和穿着绸缎睡衣,站在雨中隐隐有些颤抖。

    “卿儿,你给义父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老了,早已不似年轻时的雷厉,对于李棠卿他是打心眼里真心疼爱。

    不是亲生却比亲生的还要合脾气。

    李棠卿不语,只是往前走着。

    在来到索尔和面前时,手刀劈下,索尔和满眼惊讶的晕倒在了地上。

    她提着刀,直奔侧福晋的房中。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木枝的一举一动。

    木枝在府中待了十年,唯唯诺诺,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旁人的脸色。

    是她不好,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木枝的不对劲,当初为何没有强制性的把她要回房中。

    她皱巴巴的脸胀满了她的眼眸。

    侧福晋的房门远远的出现在了李棠卿眼前。门窗紧闭,此时的侧福晋还在安眠。

    李棠卿一脚踹开侧福晋的房门,守夜的丫鬟被吵醒,忽然看见了李棠卿如同一个魔鬼,面无表情,手里拎着一把刀。

    丫鬟往后缩了缩,捂上耳朵闭上了眼睛。如今的李棠卿,就像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

    重活一世,她早已不再相信世人。看透了太多的人心。捧高踩低,自私自利。如今在她的眼中,人命或许还不如草芥!

    木枝的死,让她更加恨透世人的嘴脸。

    侧福晋被吵醒,她抬手挑开帷幔,看向外面刚想发火便看到了李棠卿提刀向她床边走来。

    她猛然缩回了帷幔,她最近一直待在房中,未曾出过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难倒是因为她娘亲的死?

    “卿儿,你娘亲是嫡福晋那个贱人推到井中的,不关我的事啊!”侧福晋眼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思考着对策。

    奈何李棠卿闭口不言,惨白的面色上毫无表情。

    侧福晋眼见李棠卿走近,她往墙角缩了缩,“卿儿,你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啊!我不能杀了我!”

    一道血迹喷射到帷幔上,房中悄然无声………

    深夜的京城,街上还在宵禁。

    风雨交加,巡夜的官兵愈加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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