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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作者:澹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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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罗卿讲习文华殿。之前朕让学士们为太子讲学,现在想来还是过早,待太子到了出阁的年纪不迟。”

    弘治帝看了一眼朱厚照,眼睛微眯。

    朱厚照倒欢欢喜喜,“儿臣一定好好听课。”

    徐穆朝罗钦顺看了一眼,罗钦顺点点头,想来早已得到消息。

    “是。”

    待退出房间,徐穆便拉住罗钦顺不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忽然让我等为太子讲学?”

    翰林院多的是满腹经纶的学者,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年龄、资历、名望才是被选中的关键。

    就徐小榜眼所知,太子的讲官与天子的日讲官几乎一模一样。

    弘治帝忽然舍弃两院院士,选自己这般大学本科生,简直像是脑袋被陨石砸过。

    罗钦顺翻了翻白眼,三语两语将太子闹的“糗事”说清。

    徐穆嘴角抽搐。

    丢脸!

    太丢脸了!

    自己现在都想抽太子屁股!

    难怪弘治帝变卦。

    待无干人等退出大门,弘治帝看着快到腰间的儿子,阴□□,“人是你挑的,再耍花招,给朕丢脸,朕便赐徐穆铁尺,让你尝尝读书人被儒师打手心的滋味!”

    在这一点上,弘治帝与王华的意见达到空前一致。

    家里儿子都不听话,一个小小年纪作弊,一个走“歪门邪道”去学武。

    想让他们听话,就得使用暴力手段!

    “犬子性格顽劣,内子去世之后,便不服管教,臣命塾师先生以铁尺策之,果然收一时之效。”

    朱厚照打了个哆嗦,敏感凭借“铁”字窥得,这只怕不是个好东西。

    老子管教儿子,做娘的,自然不好插嘴。

    再说,思及正德帝日后建豹房,沉溺声色,与个风尘女子动情,最后落水凄凉死去,张仪华同是美目流转,若说这中间无人“引导”,绝不可能。

    于是,回宫后,张仪华也不瞒两宫,要求整治后宫。

    孙儿小小年纪,竟不学好,定是有人教唆!

    王太后与吴太妃皆无二话。

    “皇后放心,不论是谁,查出来,我们这把老骨头绝无二话。”

    如此后宫一顿“整治风气”,揪出不少好吃懒做之人,甚至阴差阳错,发现吴太妃的药中居然有人以次充好,将珍品卖出,换来市面上的普通药。

    阖宫怒不可及,弘治帝甚至亲自入清宁宫请太皇太后打开宫门,查察药品是否有问题。

    不料查到源头,竟是一与庆云侯府有旧的管事,利欲熏心,做下这以次充好之事。

    周氏脸面无光,气血上涌,浑身发抖,当即狠劲掷下药碗,“将这贱奴送去司礼监杖杀!”

    吴太妃虽是妃位,但当年乃是英宗皇帝亲自为儿子宪宗挑选的皇后。

    如今受此牵连,周氏丢下脸面,连连赔罪,自自己的私库拨药予吴太妃。

    在外,亦找来庆云侯申斥,末了叹道,“哀家命不久已,当初浩儿与寿宁侯都遭人弹劾,你看看,寿宁侯府现在在哪儿?!宁氏好歹还有个国公夫人的娘,皇后这个靠山,哀家走了,你们有什么?到时宫中只有王氏和吴氏两个长辈,吴氏对天子有恩,出了事,天子到底会偏向哪边,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庆云侯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终于知晓利害,哭道,“求阿姐救命!”

    周氏胸腔起伏,心腹女官连忙帮着顺气。

    待气息渐平,周氏淡淡道,“哀家崩后,自会留一道懿旨,将来吴氏不会应废后之事遭百官议论,无谥无祭。”

    又看向趴伏在地上的庆云侯,“吴瑛,算在锦衣卫当差,他家的子孙,若有考科举的,你多少留意一下,弄个官身。年纪小的,请个好先生教教。你再备份礼,去跟吴瑛赔罪。他是正三品的官职,虽说是挂职,但也不辱没你这个侯爷的身份!”

    “是是是。弟弟知道分寸,知道分寸。”

    庆云侯苦着脸,再没有半点傲慢之色。

    宫中风云变换,尚在抓紧休沐尾巴的徐穆,半点不知。

    自从自己的诊断结果被小太子大嘴巴一说,每日里,被阖府劝在榻上,提个笔,都得让身边的奴婢紧张半天,走几步路,都得穿得像个球。

    汤药顿顿喝,鸡鸭天天上。

    不过五天,徐小榜眼便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正月二十一开朝,新鲜出炉的徐老师上第一节课,便发现底下坐着个比自己还大的学生。

    看了半天,不像是来旁听的呀。

    笔墨纸砚全齐,可说是学生,年龄也太大了点。

    看懂徐穆的小纠结,王守仁起身,行学生礼,“学生王守仁见过先生。”

    王守仁?

    徐小榜眼妄图挣扎一下,难不成是同名同姓?

    “君可有字?”

    “回先生,草民字伯安。”

    王伯安……

    徐穆简直要仰天长叹,自己最近究竟运道是有多不好,阳明先生做自己的学生,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原本备好的腹稿通通丢弃,徐小榜眼,绞尽脑汁,终于敲定,这第一课,便浅谈自己这一年的收获。

    “臣六年先奉吏部命考察民情,自十月出发,一路经北直隶、南直隶,福建,最后抵达广东,后入琼州。先于天津卫遇豪商殴打闸官,后在浙江市舶司提出一名作奸犯科的番商,在广东阳江港侥幸挖出两艘大食商船,于琼州偶然发现叛情……”

    “对此,臣有如下拙见,请殿下细听。”

    ……

    “法久弊生,不能不变,变而不善,其弊益滋。开中法并非不可,但豪强介入,压迫良商,致黑商得凭信,又有官员家人以族中高官为势,纷纷奏讨盐引﹐转卖于盐商﹐从中牟利,这才致边军粮食储备锐减。”

    “户部尚书叶淇大人改旧制为商人以银代米﹐交纳于运司﹐解至太仓﹐再分给各边﹐每引盐输银三四钱不等﹐致太仓银多至百余万﹐国库丰腴,但边地有实力的盐商觉有利可图,纷纷内迁,到头来受损害的还是边军。边军少粮,一旦与外敌开战,地方政府为了支撑战事,几乎都是向百姓索粮,边民苦困,何人负责?”

    ……

    徐穆与王守仁看似师生作答,吐沫横飞,彼此寸步不让,其实已有些惺惺相惜。

    朱厚照见两人吵得热闹,也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给侍奉的宦官使个眼色,捧着香喷喷的点心吃得欢快。

    米糕的香味散开,又有间或的咂嘴声,徐穆与王守仁便是再专注也被拉回神来。

    瞅着“目光不善”的两人,朱厚照一拍脑门,“看孤这记性,去去去,再端两碟过来,舅舅和小王卿都饿了。”

    徐穆眉毛挑起,“殿下可是明白臣与王伴读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朱厚照小脑袋点得异常果决。

    “那殿下现在可明,臣为何要拿那几个海盗做文章?”

    哈?

    太子殿下抓头,脸色纠结,吃得起劲,没听到啊。

    徐穆简直要两眼一翻,还是王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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