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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几乎没有上过课的不良少女,居然能拿奖学金。
「我很厉害的。
」像是夸耀自己一样,水野把自己的头发甩向一侧,得意地用鼻孔看我。
她说:「我听说这门课的老头是个老顽固,接下来可能还会突击检查,做小考,然后记总分,是真的吗?」我点头表示肯定,目光仍然被她柔顺的梨花头锁定着。
「哎呀,这么说来我不去上课真的是不行了。
」她想是知道我喜欢她的头发一样,又把头发甩回来,看着我。
她这么甩来甩去的瞬间,海盐香变得稍微浓郁了一些,沁人心脾。
「你的头发真好看。
」我忍不住说。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计谋得逞了一样,显得很开心。
「你真的喜欢这样的头发?」「是的。
」「真有趣。
」她说,「我的朋友都说女生换个发型就能换换运气。
但是男人们好像都不喜欢短发。
你说是不是很变态?」「是有一点。
」她继续说:「不过你还真可爱,想不到你还懂得欣赏女生的头发。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爱的。
正说着,她又熟练地点了一根烟,然后递给我一根。
我表示我不抽。
「真是个乖孩子。
」她说,「不会抽烟就不要学了,抽烟不好。
」说着的时候,她自己又猛吸了一口,「我高中的时候跑得很快,还是新御茶的女子400米冠军,你相信不相信?但是自从开始抽烟,体力就变得越来越差。
现在要是跑起步来,就会感觉接不上气,整个肺就像是要炸掉一样。
真是恐怖。
」「那就戒掉好了。
」「好的。
」她掐掉了才抽了几口的烟,说,「既然张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为了你就把烟戒了吧。
」我觉得她简直就是像在开玩笑一样。
怎么可能有人为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就把抽了多年的烟给戒了,这太天方夜谭了。
这时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就站起来,然后对我说,「我过去一下。
下周如果你见到我,要记得像不认识我一样哦。
」「为什么?」我问。
她像没有听见我的问话一样,对我俯下身,亲了一口我的脸。
只一秒钟的时间,似乎像过了一整年一样漫长。
我闻到了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的烟草,混合着说不上来的酒精的问道。
这么热情直接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转身离开,我看着她扭动的屁股和隐藏在腰身下的柔软的肌肉,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我想象着握着这两片臀肉,后入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很少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生有这样猥琐的想法。
但现在我却忽然觉得并不难堪。
也许是因为水野大大咧咧的性格让我觉得如此。
而且我在心里想,似乎她并不介意我这么去想她。
我回头找安井,想再多了解一些水野的情况,但发现安井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并不觉得沮丧,反而更加想念起水野来。
这和我来这里之前的局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水野的嘴唇鲜红欲滴,那种充满肉欲和诱惑的温度还留在我的脸上。
我看到她此时正在和别的男生笑做一团,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我太过自作多情了。
我看到一个穿着方格子衬衫的男生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方格子衬衫显然已经喝多了,不断凑过去想和水野说话,但是水野似乎并不介意。
也许这对于这个热辣的前运动健将来说,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场景吧。
我有点发愠,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入味不对,一下子吐回到杯子里,这才发现里面有一截发黑的烟头。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扔进去的,然后被我这个倒霉鬼喝了。
我不自禁地又去看水野的方向,发现方格子衬衫正贴在水野的耳边,一只手已经几乎要深入了她的短裙中去。
水野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进入,但却并没有生气。
这时,水野也看见了我,浓浓的眼影上闪烁着好看的光。
她微微一笑,像是故意挑逗我一样,又一甩头发,把自己一侧的脖子露出来,给了方格子衬衫。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然后她笑着闭上了眼睛,仿佛享受方格子衬衫贴在她耳根的嘴唇一样,摇摆在清纯与放荡之间。
我想起了《周末夫妻》里的台词:「想让这样的女人成为我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四、thegirl这只是一个宿命,一个实际的宿命,让我忘了现实主义者手册的第一条戒令。
——stg·《我爱她,但她爱的是别人》我吻在这个女孩的耳根上,闻到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仿佛全世界的雪都下在冬天的海面上一样,温暖又寒冷。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的裸体。
她的头顶像是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用一种舒缓的节奏在旋转。
我也随之旋转。
我的嘴唇接触到她滚烫的肌肤,吮吸着她的乳房,能感到她情不自禁的颤动。
在一片迷离之中,我抱起眼前这具丰腴的肉体,开始像在海水中荡漾一般摇晃起来。
腥鲜的海风中夹带着类似百合苞叶的芳香,让我感到不住的膨胀、充满,直到无以为继的自持。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我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保留地、全身心地去投入到温柔的女体之中,去享受单纯的性爱带来的快乐呢?身下的这个女孩,对着我伸出她的胳膊,牢牢地把我禁锢住。
充满爱意的吻,在我面前升起了更加迷离的水蒸气。
这是哪来的水蒸气?是她和我的汗液在蒸发,还是她多汁又光滑的阴部升腾起的欲望,抑或仅仅是我的一场春梦?非常不合时宜地,闹钟响了。
该死!我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过来,睁眼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一盏带着三叶片风扇的老式吊灯正挂在我的头顶上。
一只闹钟在我的枕头边一直跳跃。
我抓住它,却怎么也没法让它停止吵闹。
带着一点刚醒过来的愠怒,我拔掉了它的发条。
我爬起来,觉得头有点昏沉。
开始思考「我在哪里」的问题。
环视我所在的房间,发现这是一间色彩别致的砖墙房。
正对着床脚的墙上有一个醒目的壁炉;熏黑的内墙,和随意摆放在墙角的火钳和铁桶象征着这壁炉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华丽的摆设。
整个房间都是一种浅浅的柔和的色调,木质的床,木质的衣柜,木质的梳妆台,和木质的地板。
阳光照进来,温柔地洒在床上;窗台上的白掌叶子的影子也一同被映在了被子上。
被套、枕套和床单都是不匹配的,但无一例外是清浅的颜色。
衣柜和床的颜色也不匹配,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似乎像是高级的古董货;衣柜是对开门的那种,用一种笨重的黑色铁栓横闩了起来。
梳妆台的镜子很明亮,但是镜框的木头有点磨损了,墨绿色的油漆掉得斑斑点点。
床边没有床头柜,但摞放着两个铁皮手提箱,箱子上面放着一盏玻璃台灯,灯罩上面画着侍女画。
台灯的旁边,歪歪斜斜地放着几本书和杂志。
我随手拿起来翻看了几下,其中有尼采的合集、村上春树的《旋转木马的鏖战》和苏珊·柯林斯的《饥饿游戏》,几本杂志我没有见过,但基本上都是填充着广告页的时尚化妆类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