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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好了,男人的细心和体贴可见一斑。

    难怪昨晚厨房有动静,原来他就是在忙着做这些

    林夕海忍不住浑身颤抖,这算什么,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的话,就不要离开我啊,混蛋

    忍不住怒吼出声,空旷的四壁,只传来隐隐的回声,没有任何人响应,让人倍感空虚。

    林夕海一怒之下,把手中的纸张撕个粉碎,然面还没撕完,他就马上后悔了,连忙找来透明胶,再一点一点黏起来。

    男人的字迹十分工整,一笔一面,都一丝不苟,字如其人,和他的性格真的很像。

    看着上面的每个字,突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痛得受不了,林夕海捂住双眼,掌心顿时沾到微凉的液体

    怎么也止不住

    和这胸口的疼痛一样,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几乎到了快要绞紧他呼吸的地步

    只不过是走丢了一只狗而已,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痛

    整个人缓缓滑下,坐在厨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林夕海人蜷成一团,把自己缩起来,头深深埋入膝盖中

    三个月后。

    seven酒吧。

    吧台前排的位置上,三三两两。坐着几个熟客,因为还未到深夜,因此客人并不多,气氛十分静谧。

    给我一杯夜飞行

    刚进来的男子,有着令人驻足的长相,五官堪称漂亮,却又没有半丝脂粉气,幽黑的眼眸犹如黑曙石般,顾盼生辉,光芒流转。

    他的嘴唇更是迷人,只须轻轻往上一扬,似笑非笑间,自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调酒师一见到他,就笑着打招呼,林先生,今天又过来了好象比平时早些,是不是公司很空啊。

    这个俊美出色的男子,几乎每个星期都在酒吧出现三、四次,而且总是一个人,坐在电台上,默默喝着烈酒,有不少人向他搭讪,他都一味冷冷的,拒人于千里。

    是啊,最近都是销售淡季,所以也就不用那么拼了。

    林夕海坐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上。

    林先生还要点些其它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午夜飞行就好,加双份伏特加。

    林先生的口味似乎越来越重了

    调酒师笑道,手脚麻利地配起酒来。

    男人会喝酒,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林夕海挑了挑眉。

    是啊,林先生是做销售的,不会喝酒可不行。而且你这么受欢迎,在这里,肯定有不少人想把你灌醉,林先生要学会保护自己哦。

    调酒师打趣道,来得这么频繁,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林夕海的职业背景。

    林夕海淡淡一笑,接过调好的烈酒,轻轻吸了一口,浓烈的伏特加罐入肠中,胃部顿时灼烧起来,大脑传来微妙的眩晕感。

    一边静静听着音乐,一边偶尔和调酒师搭几句话,不一会儿,林夕海就把酒喝完了,再叫了第二杯。

    最近几个月来,他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是什么新奇的经验。

    虽然清醒后的头疼感和冲天的酒臭味让人相当不愉快,但喝醉时,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用去想的麻痹感,让他上瘾了一样,想一尝再尝。

    喝到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调酒师借着给他倒酒的空档,俯下身,对林夕海低声耳语,坐在你左边的那位先生,一直在盯着你看。

    林夕海转过头,视线和男子的对上。

    后者朝他举起酒杯,微微一笑,那男子长得不算让人讨厌,态度似乎也很沉稳,最重要的是

    他的嘴唇,丰厚而有男人味。

    和彭亦寒的一模一样。

    先生姓林很好听的姓。

    男子凑近他,刚才一直注意着他和酒保的对话,所以知道他姓林,我姓贾,听起来像不像天生一对

    林夕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男人的嘴唇,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很像,真的很像

    见他的样子,男子还以为他也对自己有意思,脸上露出了颇具深意的笑容,林先生,我们不如借一步说话

    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这一次,林夕海竟没有拒绝。

    狭小的空间,有种囚禁在牢笼中,无处伸展的感觉。

    一仰头,就看到天花板的日光灯,亮酸极了,刺眼极了。

    林夕海伸手挡住刺目的灯光,手却被人一下抓住,拉下来,陌生的气息俯近,就欲吻上他的唇。

    很像某个人的嘴唇,闭上眼睛,也许可以把他当成那个人然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五官陌生得令人厌恶,尽管心里想欺骗自己,但大脑却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一把以掌心堵住男子的嘴,林夕晦冷冷道;我不接吻。

    不接吻

    男子怔了怔,随即耸耸肩,无所谓啦,我也不是没见像你这样的洁癖,放心吧,我刚做过身体检查,完全设问题的,等一下,肯定会让你爽翻天。

    相当令人不快的口吻和态度,但看在他有着很像男人的嘴唇的份上,林夕海还是忍了下来。

    舒服吗

    男子把林夕海紧紧压在洗手间的水箱上,一只手揉搓着他的下身,另一只手接开他的西装和衬衫,开始以舌头舔弄起他小小的乳尖

    这个男人不但长得俊美,连身材都是一流的,肌理清晰、线条完美,看得他两眼发直。

    已经观察他好几个星期了,原以为他是那种超级难追的冰山美人。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搭讪就能一亲芳泽,男子既意外又兴奋,性致勃勃地盘算着,要怎样好好享用眼前这块肥肉。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意外,抚摸舔吮了好一会儿,男子才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你一直没有勃起

    男子抬起头,愕然看着林夕海。

    在这过程中,林夕海脸色苍白,表情极端难看,似乎一直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雪白的日光灯,映衬着他瞳孔里无边的黑暗,进出一抹淡淡的寒意。

    你该不会是性冷感吧。

    看他的表情,男子也明白了几分,不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但到手的肥肉,不吃总觉得可惜,于是他把手指滑入对方的臀隙

    我听说有些性冷感的人,对寻常爱抚根本没反应,除非被插入。才有可能勃起,你要不要试试看我的技术很好的。

    像蛇一样四处游走的手指,隔着一层西装外裤,触感清晰入骨。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先前灌下去的酒液,因男子猥亵的抚摸而翻涌上来,恶心得他张口欲吐。

    放开我

    陆忍许久的厌恶感,终于在忍耐的极限中爆发,林夕海一把推开男子哇地一声,抱着抽水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好恶心

    被陌生的男人爱抚着,那湿湿的舌头,就像千万条蚯蚓,在他的皮肤上蠕动,又滑又腻,全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连隔夜饭都几乎吐了出来。

    靠,怎么回事,亏你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没想到根本不行是性冷感就不要出来玩啦,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现在居然还吐给我看,好臭唉,今天算我倒了大霉,我怎么这么衰啊

    男子大惊失色,连忙推开门,夺路而逃,骂骂咧咧的声音,遂渐消失在耳畔

    空空的洗手间,只剩下林夕海一个人的呕吐声。

    不知吐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林夕海的大脑才稍稍清醒过来

    把秽物冲掉,匆匆用冷水抹了把脸,林夕海拖着沉重的身体,打开洗手间的门。

    门外站着年轻的调酒师,一脸关切之色。

    林先生,你没事吧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调酒师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能麻烦你替我叫部车吗

    林夕海忍住眩晕感,低声说。

    好的,你稍等一下。

    林夕海从出租车里出来,脚步虚浮,手指颤抖。

    好不容易才挪到自家公寓门前,掏出钥匙,却因喝得太醉,失去平衡感,接连两次都把钥匙掉到地上,林夕海烦燥地咋了下舌,沉住气,直到第三次,才成功插入钥匙孔中,把门打开。满室清冷的气氛,扑面而来。

    走了几步,脚下就似乎踩到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拖鞋,另一只早就不翼而飞。

    玄关处一片杂乱,皮鞋及其它便鞋到处迭在一起,随意乱摊着,完全不似先前的井井有条。觉得有点口渴了,林夕海摸到厨房,一摇水壶,却空空如也,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都记不清上一次在家吃饭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可能还会烧水

    他也不管三十二十一,把头凑到水龙头下,咕冬咕冬喝了好几口,才觉得有点缓过气来。

    全身又脏又臭,酒气熏天,顾不上打理自己,林夕海摇摇晃晃走入卧室,越过一地的衣服杂物,钻到床上。

    头晕晕的,整个人像在天上飘

    他把发烫的脸颊,在光滑的被单上不停蹭着,同时弓起身子,抽出皮带,解开裤子的拉链,把手握住自己的欲望,轻轻磨擦起来

    想象这正是男人的手,在轻柔地爱抚着他,以湿热的口腔紧紧包围着他,每一次吮舔,都带给他难以形容的快感,让他整个人暖洋洋的,像躺在海底深处,大脑深层,被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震荡着

    林夕海屏住呼吸,握住腿间的灼热,加快了磨擦的速度,同时以脸颊和整个上半身,不停蹭着床单,增加肌肤接触的快感。

    闭上眼睛,幻想彷佛成真。

    男人此刻正深深地吻着他,他的舌尖桩他的卷起吮吸,温柔地汲取着口内的蜜汁,他的鼻间充满了他温暖的气息,他的身体帔他四处游走的手掌不断爱抚,每一下轻触,都激起一串火花。

    和刚才怎么弄都没有反应的性冷感形成强烈对比,此时他的欲望,早己坚硬如铁,激动地摘下眼泪。

    彭亦寒

    他颤抖着双唇,频频呼唤男人名字,眼眸微微湿润,同时身体开始颤抖,胯下的男性愈发坚挺灼热

    终于,在连续几次快速的磨擦后,耳畔响起轻微的嗡呜声,白浊的体液喷射而出,弄污了他的手。

    在快感的惊韵中睁开眼睛,男人的脸,却像海面上沙砾一样,被突如其来的波浪冲刷于无形,只余一片空旷,林夕海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他已经离开他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无边无际的空虚感顿时淹没了他,让他有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在了,他应该欢呼庆幸,他完全自由了,从今后再没人会像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把什么人带回家,就把什么人带回家,随心所欲、不被束缚的生活多么美好

    可是,为什么现实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他对别人竟没了一丝欲望

    就像刚才一样,不管怎样温柔的爱抚、怎么帅气的男人,最终都只会让他反胃呕吐,哪怕他强迫自己都没用,他就是受不了,除他以外的手在他全身四处游走,更受不了被他以外的男人所触摸。

    为什么思含如影随形,驱之不散

    都已经三个多月了,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忘记,还不行吗

    原以为不出三天,他就可以彻底把他抛诸脑后,可是没想到,每多过秒,思念便多一分,这样一分一分积累下去,越来越让他心慌意乱、寝食难安。为了抵御这种不安,他开始学会喝酒,并四处寻找新鲜的对象,但唱得越多,便越空虚,结识的对象越多,便愈发感觉寂寞难耐。

    他想他,想他想到心痛,想到发狂,他想含他敦厚的笑,他温和的表情,无比宠溺他的眼神,他想念他在厨房默默做莱的身影,想念一边把他的胸膛当靠枕,一边打游戏的画面,他想念他那粗大的手指,在他发问游移的感觉,想念他的触摸、他的吻、他的气息

    思念就像失控的狂潮,蜂拥而来,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力量,开始传来崩坏般的撼痛。

    真的只不过是走丢了一只狗而己啊,可为什么,他这个主人却一副快要活不下去的样子呢

    彭亦寒,你快点回来啊

    轻轻叫唤着这个让他无比心痛的名字,林夕海把脸埋入枕头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