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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情怎样,难道你真的会在意

    声色俱厉。

    彭亦寒对他,一向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棒在手掌心呵护着,从不曾对他大声说过话,更别提会对他摆出如此恐怖严厉的神情。

    林夕海觉得自己有点受伤了,从胃部翻涌上来的酒劲,开始让他的嘴巴失去控制。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做错事。你不肯帮我,我当然要去找肯帮我的对象了,反正这世上对我着迷的男人抓一大把,缺你一个不缺,多你一个不多,你既然敢拒绝我,又对我那么凶,那我就去找别人,难道这样也碍着你了

    蛮横的强词夺理,让彭亦寒忍不住苦笑出声,我只是希望,在肆意伤害别人之前,请你至少要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

    你的心情

    林夕海大声嗤笑着,你的心情不就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吗

    看着男人瞬间惨白的脸色,林夕海有一种发泄般的快感。

    说什么,不掺杂私人感情,你骗鬼啊,你明明这么紧张我,明明喜欢我,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让你受不了了吧。你看王俊杰的眼神,就像要杀了他似的,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吗还说什么只把我当室友,笑死人了,你敢说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私人感情,敢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我

    我喜欢你又怎样

    彭亦寒厉声打断他的话,难道我说喜欢你,你就会响应我的感情怎样都不可能吧既然明知不可能,明知你对我根本没这个心思,你以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不可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你那任性的虚荣心吗

    彭亦寒觉得心痛难忍。

    他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把钢刀,深深插到他心里,无形的伤口,开始汨泪流出鲜血。

    现在你满意了,开心了吧没错,我的确一开始就被你吸引,可这种对我而言想要呵护一生的感情,对你来说,就只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吧。所以我不说,并不是因为我怯弱,怕被你笑话,而是我不想让你困扰,不想增加你的负担。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体贴,对没心投肺的你来说,根本是多余的东西林夕海,你太让我失望了

    彭亦寒盯住他,一步步逼进

    你你想干什么

    暴怒中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噬血的野兽,林夕海吓得站自来,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揪住,一又手困在他胸前。

    痛放开我

    林夕海挣扎着,却根本挣不脱他的铁臂。

    林夕海,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自尊吗我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任自己的自尊被人踩在地上,任意践踏,这次你出格了。

    狠狠说完,彭亦寒就一口堵上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粗鲁的、饱含怒气的、毁灭性的吻,和先前无数个温柔似水的吻截然不同,这个吻,猛烈得就像野兽一样,啃噬着他、蹂躏着他,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阵阵发黑

    放开我

    林夕海拚命推着男人的胸膛,彭亦寒不顾他的抵挡,大手一挥,就脱下他的外套,一把扯开他的衬衫,力道之大,令钮扣四处崩裂,飞散到地面上,然后,他再解开他的皮扣,往下一拉,连脱带扯,不一会儿,就把他剥得精光,死死压在餐桌上。

    彭亦寒,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连惊带吓,林夕海的酒倒醒了一大半。

    干我一直想干的。

    彭亦寒也不多费事,直接伸出一指,插到他的密穴中,林夕海惨叫一声,紧窒的从未开发过的后庭,就这样被男人粗长的手指侵入,剧烈的痛楚,让他漂亮的五官皱到一起。

    好痛

    再痛我也不会放过你。

    彭亦寒倾身,吞下他所有嘶哑的呼痛,压住他的挣扎,手指继续拓滑的工作,进进出出,翻搅着他的密穴,并逐渐加大到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因喝多了酒,林夕海全身虚软,身体比平常更敏感,痛楚虽然强烈,但在疼痛之外,竟又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感,令他本来就棍乱不堪的大脑,更是雪上加霜

    不知不觉间,脸色在酒醉的酡红外,又增添上一层情欲的艳丽,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此刻看来,更是光芒万丈,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此美丽、如此想要珍视的东西,真的要由自己一手夺取吗

    彭亦寒凝视着身下的人,内心突然涌上一股邪恶的力量。

    恶魔在心里露出黑暗的笑容,没错,就这样上了他,侵占他的身体,彻底夺取他的贞洁,就这样让他成为自己的,或许,他就会从完美的梦幻中醒来,从此脚踏实地,意识到他对他的好,和他生活在一起。

    然而,良心却在此时说,千万不要这么做,你要毁掉的,是他二十六年来苦守到现在的东西,是他一生的精神支柱。如果他能遇上更好的对象怎么办如果有人比你更珍惜他更爱他,更能让他幸福怎么办,所以不要莽撞,否则他会恨你一辈子,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原谅,从此你和这个人之间,就只有决裂这一条路可以走。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内心激烈交战,手下的动作却不曾停。

    他的手指已完成拓滑的工作,缓缓抽出,勃发的欲望一柱擎天,正抵在他幽密的密穴入口,要稍微一使劲,就可以冲进去,冲入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体

    不要,彭亦寒,要是你真的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大难临头,林夕海登时吓得哭了出来。

    这一生,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惊险的境地,吓得手足发软,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次他是真的被被他吓到了

    不要彭亦寒,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和平时一点都不像我好害怕

    又惊又怕,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哭起来。

    泪水一漓滴落到他面前,前赴后继,晶莹剔遏,还是带着一抹让人心碎的、说不出的美丽。

    彭亦寒心中剧痛,全身顿时失去了力气,他永远做不到伤害他,永远做不到。

    对不起。

    他缓缓松开他,整理好彼此的衣服,将他从桌面上扶起来,林夕海立即扑到他怀里,他以为他会对他抱以拳打脚蹋,没想到,他只是死死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咬牙发出野兽般受伤的啜泣。

    彭亦寒苦笑着,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抚慰他,对不起,别哭了,我不合再这样做了。

    你是个混蛋大大混蛋

    林夕海边骂边把眼泪鼻涕都抹到他身上。

    是,我是个混蛋,还是个大混蛋。

    彭亦寒继续轻拍着他,胸口传来一片湿意,看来这一次,他真的吓得他不轻。

    你去死吧,彭亦寒。

    林夕海不解气,扒下他肩膀的衣服,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头。

    他的牙齿深深陷进内里,传来一阵剧痛,大概都被咬出血了吧,彭亦寒微微皱眉,忍痛不吭声。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咬了还是不解气,林夕海眼眶红红地瞪着他,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彭亦寒像鸭鹉学舌般,附和着他。

    你一辈子都要给我做牛做马

    林夕海继续凶狠地瞪他。

    是,我一辈子都要给你做牛做马。

    彭亦寒苦笑。

    林夕海眨了眨了,眼泪又流出来了,怎么也止不住,虽然知道这样很难看,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泫然欲泣的感觉。

    把头深深埋入男人的胸口,拚命闻着男人的气息,一个多星期没有碰触过的胸膛,让他感觉既伤心,又有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全感。

    什么王俊杰,什么男朋友,统统去死吧

    那个衰男,根本就是个话痨,和他才约会了一次,就从头讲到后,一路不是在吹捧自己,就是卖弄着一点也不可笑的冷笑话。最恐怖是他自己真的觉得好笑,咯咯笑得花枝招展,完全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简直是个新版英蓉哥哥。

    而且刚才和他接吻时,他嘴里居然还传来浓重的口臭,差点没把他给熏死,要不是为了刺激男人,想吻他,先等上八百年再说吧

    还是他好,他只要他就好。

    两人冷战的那段期间,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寂寞,现在重新回到他怀抱,感觉真好啊

    恋恋不舍地靠在男人胸前,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林夕海一边哭,一边露出安心的表情。

    哭着哭着,眼皮愈发沉重起来

    经过刚才好一番折腾,林夕海实在累了,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终于忍不住睡意的来袭,一会儿,就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胸前传来绵长的吐息,低头看了看,他立然大梦周公去了,彭亦寒无奈苦笑,抱起他,拖着略显艰难的步伐,将他轻轻放到床上

    拿过薄毛毯,替他盖上,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彭亦寒走到浴室,打开灯,面对眼前明亮得一如照妖镜的镜子,一眨不眨地审视着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怎么看怎么普通的险,没有任何特色。没有半点魅力,实在乏善可陈、看着看着,连他也自己都觉得腻味,然后,他的视线又悄悄滑向自己残缺的右腿

    这张脸、这个身体、这条腿,终究还是不行吧

    林夕海虽然外表开放,总给人花心的感觉,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洁身自爱的男子,到现在还是处男,没有跟人上过床。

    他怜惜他,也尊重他。

    他怜惜他的贞洁和执着,尊重他对真爱的理想和追求,他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不想成为他的阻碍。虽然他的任性对他造成不少伤害,但想要守护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如果再这样相处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再做出些什么。

    任何男人,即使是再温驯的男人,内心也有隐藏的兽性。

    想起刚才他差点不顾理智,强要了他,彭亦寒就觉得十分羞愧,吓到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自己。

    彭办寒长长吐出一口气,关上灯,镜中平凡男子的脸庞,顿时陷入淡淡的暮色中

    来到阳台上,此时已是清晨,阳光悄悄攀上林林立立的建筑群,点燃了都市蓬勃的生机。

    深深吸一口气,彭亦寒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拨通了大学行政部主任的电话

    赵生任吗,是我,小彭。

    彭亦寒听着手机那端的声音,凝视着右前方若隐若现的海洋,这么早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没错,我是有事想要找您谈

    上次宣传部发布的西部交流计划,应该还在招人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申请去西部偏远地区,和那里的大学做双向交流工作,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余的名额

    是吗原来我是第一个主动申请的人那太好了,看来应该不会有人和我枪这个名额

    彭亦寒轻声笑道。

    嗯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的家人不用我操心,而且我也没有女友,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做这种支持边区的工作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您放心吧。

    彭亦寒的声音,淡核传来,飘散在风中

    嗯,我知道了,我随时可以出发。好的,待会到了学校,再和您详谈吧,谢谢您,待会见。

    挂上手机,他在清晨的风里,迎着阳光,站了很久、很久

    林夕海黑着捡,蹲在客厅的沙发上,恨恨地瞪着时钟,彷佛和它有深仇大恨。

    凌晨一点整,公寓里只有他一个。

    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竽,公寓里只有他一个,彭亦寒不见踪影。

    本来以为他在五点左右会准时回家做饭,就和平时一样,谁料一等,就等到凌晨一点,足足八个小时

    肚子饿得咕咕响,害他心情更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彭亦寒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连饭都不煮,就突然搞失踪。

    难道是昨晚

    虽然他是醉得很厉害,细节完全想不起来,但大致发生了什么,脑中仍有印象,他记得他带男友回家,记得自己似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然后惹得彭亦寒勃然大怒,差点就插进他的小菊花里

    当时男人恐怖的神情,和他太热的欲望抵在他穴口的触感,历历在目,林夕海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这种滋味,他可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