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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呢。”
咏善把哥哥象到手的猎物似的,不留情地要了一轮又一轮。
没有止尽地,对已经红肿的肉穴和甬道发泄他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绝望疯狂。
既绝望,又疯狂。
有一件事情,他很确定。
只有他自己,如此深深的,不带一点怀疑的确定。
他能够失去这天下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却不能失去咏棋。
已经病重的父皇,迟早会发现这点。
那个时候,失望的炎帝,他们的父亲,未必会放过任何一人。
太子 正文 第37章
章节字数8119 更新时间080216 21:09
大雪漫天也有好处,宫里众人都竭力避免出门。兄弟两人一日一夜的放任,也无人管束。
咏棋胆战心惊地见识了太子弟弟的厉害,发觉他从前原来还算稍有节制的。
这将来会成为天子的人,日后若大权在握,天不怕地不怕放纵起来,也不知会闹得怎样收场。
咏棋被他弄到后来,又哭又闹,断断续续哭着讨饶,脑子模糊得象塞了一团白花花的暖和的雪,一切都过于飘忽。
快乐和下身的痛掺和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晕过去,究竟是累的还是因为太刺激而失了神志,又究竟晕了几次。
“嗯”
不知何时,温暖的感觉让他恍恍惚惚把眼睛睁开一丝缝。
咏善俊气的眉目落入眼底,一双黑瞳正关切地看着他。
轻盈的水声和热腾腾的雾气,越发似梦非梦。
“哥哥别怕,东西在里面会闹肚子。温温的洗一洗就好。”咏善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
肿起来的入口份外敏感,被指头探进去轻轻拨着,咏棋低声呜咽着动了动身子。
咏善宠溺的笑声钻进耳朵里,“别这么舍不得,以后哥哥要,弟弟再多多的给你就是了。”
咏棋半梦半醒间,也知道这是轻薄之语,大概脑子还正昏沉,竟不觉得难堪羞耻,只是仍有些脸红心跳的错觉,宛如喝了半瓶皇宫御造的蜜酒,热热的醉流在体内不听使唤,慢慢游弋。
“乖,好好睡吧。眼睛闭起来。”
咏善低声哄着,象对个未满月的小孩子说话似的。
咏棋却不觉得该表示任何不满。
累坏了,热水和抚在身上的指头,又那么熟悉而舒适。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象只没了戒心的小兔子躺回了窝,沉沉睡去。
咏善亲自帮他洗干净,擦干身子,赶紧抱着他回了被窝。
百般地怕哥哥着凉,蹑手蹑脚地把厚被子掖了又掖,猛地打个寒颤,才失笑起来。
原来自己肩上只随手披了一件单衣。
房间里虽然暖和,大雪天这样穿也是不行的。
咏善取了衣服穿上,站在床前看了看咏棋的睡脸。他也又累又困,火似的热情发泄了一腔,烧得没那么猛了,别的东西却涟漪似的,一轮一轮荡漾上来,不讨人喜欢地覆在心头。
有点事,要先处置一下。
打消了睡觉的念头,咏善披上一件厚厚的裘衣,掀帘子走出了房间。
外面天全黑了,满院灯笼全点起来,在漆黑中被寒风吹得摇晃个不停。
咏善被风一吹,顿时清醒起来,问赶过来侍候的内侍,“常得富呢”
内侍小心翼翼道,“回殿下,常总管见殿下夜里已经安寝,所以暂时回房闭一下眼去了。”
只要是人,总有休息的时候。
常得富差事办得小心谨慎,却也不是从不睡觉的。
咏善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他到书房。”
他转身,入了书房,命人掌灯,内侍们把一向夜里预备好的热茶点心都送了上来。
咏善喝了几口茶水,吃了一些糕点填胃,随手拿起早上未看完的奏折,就着摇曳灯火继续往下看。
才看了两行,常得富就匆匆走进了房门。
“殿下,小的来了。”
他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未来得及穿整齐,后领子有一半塞在里面,一边小心招呼,一边手忙脚乱抚着自己不够平整的下摆。
咏善恍若未闻,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奏折。
诡异的安静让常得富警觉起来。他不敢再理会衣裳了,垂着头,悄悄抬眼窥探太子的脸色。
年轻的脸被烛光印出一圈晕红,却仍带着一丝萧杀果断。
虽然一字没说,连个怒容也没有,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常得富心脏狂跳起来,明明没做什么,竟也无由来地一阵心虚,膝盖一软,无声无息就跪了下去,等着咏善发落。
咏善好像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跟前,定定坐着,看了大半个时辰的奏折。
常得富大冬天跪在打磨得透亮的砖地上,冷得几乎快僵成一团,才听见咏善心不在焉地问,“今天给淑妃娘娘请安了”
“呃是是小的”
“说了些什么。”
常得富心都差点跳出嗓子,赶紧解释,“轿子路过,小的不敢不恭敬,就是就是过去给娘娘请个安,说小的没福气,娘娘过来居然出去了,小的没能娘娘端茶”
头顶上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
又是一阵冷死人的沉默。
常得富满肚子委屈无路可述,发着抖又跪了一阵,还听不到咏善发话。他知道上面这个太子殿下,年纪虽然小,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一咬牙,真能把自己在这里晾上几天几夜,只好哭丧着脸道,“娘娘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小的从太医那弄药的事,教训了小的两句。”
等了一会,咏善还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常得富真有些惧了,缩着脖子想了想,只好咬咬牙,又道,“娘娘还说,要小的好好时候殿下。”
这下,咏善总算开口了,傲然地扯了扯唇角,“她要你怎么好好侍候我来着”
常得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这太子殿下算是肯给个响了。
连忙磕了几个头,老老实实道,“娘娘对小的说,别以为自己头上只有一个了不得的太子殿下,这宫里厉害的人多了。她她还说”
“少遮遮掩掩的了,说吧。”咏善淡淡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说清楚,过了今夜你就没机会了,日后若被我查出你瞒了一个字呵,你也知道我待人不怎么宽厚的。”
常得富哪里还敢迟疑,顿时竹筒倒豆子,一粒也不剩了,唯恐漏掉一字的禀报,“娘娘说,咏善今年才十六岁,你也不看看我在这宫里过了多少年。没有我这个当母亲的,你侍候的那个就能当上太子他早象咏棋一样被人害了。小的当时不敢乱说话,一个劲地赔小心。后来娘娘总算怒气下了一点,又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好好侍候咏善。”
咏善默默听着,问,“就这些”
“还有还有,娘娘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说什么早点把咏棋打发走,保住咏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常得富说着,又咚咚用劲磕了几个头,满腹委屈地道,“小的对着淑妃娘娘,哪里还敢吭气只好说明白了。殿下,小的侍候您这些年,从来没敢撒过谎,今天的事殿下就算不问,小的也不敢瞒,就是今天晚上看两位殿下进房了,实在不敢打搅,本想着明天一早就向殿下禀报”
“起来吧。”咏善摆了摆手止住他继续磕头,不在意地笑道,“天都快亮了,谁有功夫和你唱三堂会审叫你过来问一下,又没要把你怎样,就瘫成一团了没出息。还不快点站起来”
常得富这才应了一声,从冰冷的地板上战战兢兢爬起来,缩着脖子垂手等着。
“其实母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是为了我好。”咏善出奇的和善,通情达理,“确实啊,保住了我这个太子位,大家都平安。”
他侃侃而谈,似乎自言自语地感叹,又象在提醒警告,常得富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唯唯诺诺,竖着耳朵只管仔细地听。
“我才十六岁,母亲入宫,快二十年了吧”
常得富愣了一会,才知道咏善是在问自己,赶紧轻声道,“是,淑妃娘娘入宫,快二十年了。”
咏善从容一笑,“这么说起来,我在这宫里呆的日子,将来怕是也要比她长了。”
别的也就算了,这一句话的含意,就实在太明显了。
常得富脑子都不用转,已听出这个谁都能明白的天地至理。
开罪年轻太子,未来的皇上,比开罪年纪大的淑妃娘娘后果严重多了。
只要皇帝身子好,没生急病没遇刺客,有几个太后能活得比她的皇帝儿子还长她眼睛一闭,往日敢跟着她和皇上斗气的人必定个个死无全尸。
这哪里是良禽择木而栖根本就是金砖殿和草棚子哪个比较能遮风挡雨的问题。
常得富就是脑袋长在屁股上,也知道该选哪个
扑通一声,他又双膝着地了。
“小的这辈子跟着殿下,忠心耿耿,小的虽然蠢,却是个老实的,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小的打断了腿也立即向殿下禀报,一个字都不会漏。”
咚咚咚咚的几个磕头,这下子真的是全心全意,忠肝义胆的了。
咏善瞧着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起来。幸亏这里没外人,我挑的总管,怎么就成了磕头虫了”
常得富高声应了,这一次站起来,神态可就不同了,斗志昂扬,若现在是在战场上,他说不定现在就会去替咏善挡刀子表忠心。
“常得富。”
“小的在。”
咏善勾勾指头,常得富赶紧趋了过去,弯着腰等他开口。
咏善点漆般的眼睛在灯火下幽幽发亮,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才轻轻吩咐道,“好好侍候咏棋殿下。”
“是是,小的好好侍候。”
“我不在太子殿的时候,他蹭掉一点皮,我都唯你是问。明白了没有”
“明白,小的明白。”
常得富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心里非常清楚,反正他这总管的小命从今天开始,就和咏棋殿下那条非常要紧的性命,毫无悬念的栓死到一起了。
咏棋对常得富一夜的遭遇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