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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莺儿

      第二日一早,我拿着把扫把进了凝香园,碎石铺的小路实在是硌的脚疼,左右瞧着没什么杂物需要扫除,索性直接沿着紫薇花丛走向了凝香亭。

    远远地我便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近一看却是二夫人。今日天气炎热,虽是早晨,但太阳已冒了大半个头,可二夫人却一改昨日清凉打扮,穿着一袭长袖白裙,披了件丝织仙鹤外衫。

    她似乎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悠悠地转过身来,一双朦胧泪眼望着我。

    这下怎么办才好,她必定是忆起了昨晚的事情,一般人要是遭了这种怪事,第二天不寻死觅活才怪。只是这二夫人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个情况?

    “二夫人”我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但她一直幽幽地盯着我,我也不好走开,只得等她开口。

    “你唤什么名字?”二夫人终于开了口。

    “奴才唤严生。”

    二夫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慢慢地走近了我,“你可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让我怎么回答,昨晚发生了什么最清楚的那个人不就是您吗?我心中慌张,猜想她这样问莫非是想杀人灭口不成。可这没必要啊,这全府上上下下大概都能明白这回事,也能体谅,甚至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了。

    但是我也无法这样直接说出口,只能小声道:“昨晚奴才见着夫人您一人在院中昏睡,唯恐夫人着凉,便斗胆冒犯将夫人抱进房中歇息。”

    二夫人听了,仍是满面愁容,缓缓地拿着手绢擦拭着泪珠。沉静了一会儿后,她才坐了下来,柔声道:“我来府中来得急,老爷走得也急,尚未告知我这府中的事务。”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我,带着昨日初见时桃花般含娇的笑意,“老爷走前嘱咐我去问问管家,可我见着你着实亲切,总觉着问你才妥当些。”

    我暗想,这二夫人变脸变得实在是快,刚还是一副乌云的脸,转眼便成了桃花。

    二夫人这摆明了就是想让我告诉她这府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话怎么好讲,讲多了又恐沾染了是非,谁也不知这二夫人的脾性,万一听我说完一惊恐便投井了可怎么办?

    “奴才来府不过一年,有些事奴才也不甚了解,夫人若想知道可问问小草,她懂的多些。”我恭敬道。

    二夫人听罢,突然起身将我扶着坐下,我顿时全身僵硬,哪怕二夫人手再软,我也无福消受,只是低着头惶恐。

    “不必奴才奴才地轻贱了自己,我与你也并无主仆之分。”二夫人在我身旁柔声细语,周身弥漫着诱人的花香。

    这下我更加惶恐了,“奴才不敢!”说完便连忙站了起来,弓着背面向二夫人。其实这种状况下我本应跪下的,奈何跪着实在是太损害膝盖了,所以我不想跪。

    等了半天,二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我悄悄抬起了头,发现二夫人又开始抹着泪。

    我只能一个劲地埋怨小草,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听着二夫人啜泣声越来越大,万一将其他人引了过来更加不好收拾局面,我没办法,只得上前安慰道:“夫人莫哭,您要是想知道什么还是去找严管家吧,他总能将事情原委说清楚的,奴才实在是愚钝,生怕说出什么不实之言误导了夫人。”

    二夫人这才啜泣声小了些,她微微抬起了头,噙满泪地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可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打断了她,小草的声音传了过来:“夫人!”

    我无奈地回头望着她,小草见是我,脸上顿时出现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奴婢刚将早点备好,却找不见夫人了,没想到夫人您在这。”小草上前扶着二夫人起身,仿佛没见着二夫人脸上的泪痕以及我俩之间诡异的气氛。

    “夫人想去寻管家有事,恰巧路过这见景思乡了。”还是我先出口解释。

    二夫人也点了点头,小草却对我露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嘴上仍关切地念着:“这是常情,夫人习惯便好,若想寻管家,可跟奴婢说,让奴婢带着您去,这府中路径曲折,夫人迷了路就不好了。”

    二夫人擦干了泪,幽幽道:“不必了,让严生带着我去便好。”

    这话一出来,小草脸上的神色更加耐人寻味了,“若这样也好,那奴婢先扶夫人去用膳罢。”

    二夫人点头允了,只是小草扶着二夫人经过我时,趁二夫人未察觉,用力地踩了我一脚。

    我望着她俩的背影实在是惆怅,这么一个大好的早晨就浪费在啜泣声中了,且我的脚也不幸地遭了罪。

    候着二夫人吃过了早膳,便陪着二夫人去管家那。

    其实我本也想跟着二夫人去探个究竟,严管家极少出现,我先前想弄清事情原委时也动过询问管家的念头,可无奈我只是个小奴才,就算能见到管家,管家也不会为我答疑解惑。

    “严管家是个怎样的人?”二夫人走在前头问道。

    这可把我问住了,我在府中这些日子,见到管家统共不过五次,还都只是遥遥地望了一眼。问过其他人,其他人也说不出来,只说是个做事井井有条的人,管家的品性如何也不知。我还曾猜想,管家躲在房中估计是在避那府中的邪祟。

    “不知,奴才极少碰见管家。”

    “你也不必奴才奴才地唤自己了,我与你不过是同一类人罢了。”二夫人声里带着丝哀愁。

    我刚想出于礼仪反驳她,她又问道:“你家在何处?”

    “我…..我家在玉溪城外的一无名村落中。”我随口胡诌道。

    “父母可健在?”二夫人又问。

    “不在了,生了场重病双双离开人世。”我又诌道。

    不知为何,一答完,夫人隐隐约约又泪上了眼眶。

    唉,女人啊,莫非是水做的不成?

    “实不相瞒,我父母也早已双双离我而去。”二夫人哽咽道。

    我身子又发颤了,这父母双亡的悲痛我实在无法体会,只因我从小便是孤儿,连父母之爱都没享受过,又何谈生离死别之苦。但如此放任二夫人哭泣也不太好,被人看到又以为我如何轻薄了她。

    “夫人莫难过,这世间人之离去皆是命数。与其在这人世烦忧,早些离去何尝不是一种美满。”我不知道我在胡扯些什么。

    但是夫人听过之后竟拿着手绢抹着泪,似乎是因我的话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真是麻烦啊,我索性不再理会她,只是在前头带路。

    到了严管家所在的院落,夫人已止住了眼泪,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姣好的面容似一轮明月。

    又是一阵呻吟传了出来,我忍不住心底咒骂:“大白天的干嘛呢!”

    身旁的夫人顿时羞红了脸,揉着手帕不知所措地站着。

    “夫人,不如我们下回再来拜访管家?”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岂料这夫人也是个刚硬的性子,跺了跺脚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院里的景象我早已做好准备,可夫人似乎还是受不住这场景,猛地转过身来用手帕捂着脸。

    这院里只是简单的摆设,一张木椅摆在正中央,而那看起来脆弱的木椅正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其中一人还是那中年谢顶外加大肚子的管家,“哎哟,这可真是败了那么好的一朵花。”我心下喟叹。

    这严府里吧,我所见的女子各个都生得不差,所以难免看着这些画面都会有种糟蹋了的感觉。

    老爷身边有一侍女,名莺儿,此刻正被那管家压在身下,像一朵残花般摇曳着,出陈德日光照在她身上,犹如给予她养分般,让她呻吟得更加浪荡。

    他俩皆没发觉我和夫人的到来,我只是迅速地瞄了一眼,夫人已经把手帕放了下来,她的脸已经被羞得通红。

    我有些担心,管家若是此刻见了夫人这副模样,保不准今晚出现在夫人身上的就是这管家。

    管家突然一声猛地喘息,木椅适时塌了,莺儿大声地痛叫,我不禁发笑,看着那院中的情景,自己身上似乎也能感觉到千斤压顶的疼痛。

    这种场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心中反问自己。现在我是不是应该上去扶管家一把,免得让莺儿被压死,可我一扶,三个人面面相觑多尴尬。

    终于,夫人动了,她上去将莺儿扯了出来,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夫人身后,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可莺儿白嫩的脚丫正站在我面前,小巧的指甲盖上都染着绯红,甚至我还看得见牙印,我一阵无语。

    管家咳嗽了几声,迟缓地站起身来,大步地走进了房间,只留下莺儿羞怯地站在院中,我抬头望了一眼,莺儿身上只披了件浅色的薄纱罢了,身上的线条若隐若现,有些紫红的印子还未被遮住。

    这大早上的,管家可真是会享受。

    夫人还算稳重,轻声问道:“没事吧?”

    莺儿小声道:“没事,谢谢夫人。”

    夫人摇了摇头,过了会儿,料想管家应该收拾完毕,便将莺儿扶了进去。

    一进去,管家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桌旁喝着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夫人以为莺儿会进屏风内穿上衣服,谁知道莺儿将夫人引上座,自顾自地便站在身旁为夫人倒茶。

    饶是我都有些吃惊,这要是个男的坐在这,想必直接就上了吧,还喝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