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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爸爸的烦恼!兽父中纠结!

      「我有挑的本钱」

    「那麽想要手机,为什麽不跟家人拿?」

    「别提家人好不好?」

    「只是好奇」

    「我爸人很好的,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个坏女孩(伸舌)」

    「你在家很乖的吗?」

    「乖啦」

    「怎乖?」

    「真心乖」

    「不怕父母知道?」

    「别老提家里好不好?」

    「告诉我多些,伯伯多给零用钱」

    「可恶的伯伯」

    「哈哈」

    「伯伯你有小孩吗?」

    「反来调查我了?」

    「其人之道(笑)」

    「有一个女儿」

    「多大?」

    「比你小一点」

    「漂亮吗?」

    「漂亮」

    「哦,别碰女儿啊,是犯罪(偷笑),让飞雪妹妹来服侍你好了,你会爱上我

    的」

    「我知道」

    「然後给我很多钱花()」

    「所有财产也可以」

    「真的吗?约定哟」

    「真的,伯伯没骗人」

    「呵呵,那先给我4000的」

    「又涨价了」

    「是你说给所有财产(无辜)」

    「好吧」

    「万岁(欢呼),什麽时候给的?」

    「你什麽时候可以?」

    「看你的,大学生跷课平常事(偷笑)」

    「今天星期四,星期天好不好?」

    「星期天要陪爸爸(乖乖)」

    「星期二早上?我那天休假」

    「可以,早上电影院人很少,可以坏坏(奸笑)」

    「地点?」

    「都可以,给我车费就好()」

    为了不令雪怡怀疑,我故意挑了一个离家较远的地点。

    「这间电影院可以吗?」

    「天涯海角也陪伯伯去(卖乖)」

    「那好吧,怎样约?」

    「早上十点半场,三号院,各自买最後一行票,5、6号连位,你先进去,我

    开场後进来」

    「不会爽约吧?」

    「我才不会,波波都给你看了(生气)」

    「也是,飞雪妹妹很计较」

    「是穷学生好不好?(委屈)」

    「穷学生买贵手机」

    「老伯伯玩小眉眉」

    「那约定了」

    「嗯嗯,见面时先付钱哦」

    「不会欺负小妹妹」

    「飞雪爱伯伯」

    「有钱你谁都爱」

    「别这样说我,真的爱你」

    「爱我的钱,爱手机」

    「聪明的伯伯(惊奇)」

    「就知道」

    「好啦,不聊了,去给爸爸亲亲的」

    「乖女儿」

    「我真心乖(自豪)」

    「晚安」

    「886,飞雪爱死伯伯」

    「爱伯伯的钱」

    「也爱你的大棒棒(好色)」

    「再见」

    「88个88」

    离线後,我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我们在聊什麽了?那麽荒唐的对话,不知

    羞耻的调情,完全不是一个中年、甚至开始踏入老年的我应该做的事。

    何况,对手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那又是从没有的兴奋,整个过程都很自然,好像…回到了初恋的时候,一

    个全新的世界。

    我不配,我不配当一个爸爸,不配当我女儿的父亲。

    甚至不配做人。

    刺激过後,随之而来的是羞愧和内疚,甚至憎恨。

    雪怡是我们的女儿,我和妻子悉心栽培,供书教学,现在为了区区金钱,不但

    放弃灵魂,亦放弃爱她的父母。

    痛心、自责、愤怒,令我如被刀割,而最可悲的,是我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在女儿面前裸露勃起的阴茎。

    我很後悔,我如何再有面目见我的妻子?如何有面目面对家人?

    就在我痛苦万分、无法自我的时候,上锁的书房门被敲响。

    「爸爸~」

    是雪怡的声音。

    是令我彷如陷入地狱的爱女声音。

    我揪起无力身躯,整理衣服,犹如行屍的打开房门。

    「爸爸,送给你!我亲手织的。」身穿刚才在视频里看到那粉红色睡衣的雪怡,

    欢天喜地把一条颈巾绕在我的脖子。

    「送给我?是颈巾?」

    女儿开心的点头:「是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现在才九月?」我莫名奇妙,跟在雪怡背後的妻子笑说:「是去年

    的圣诞礼物,这孩子老说要亲手织颈巾给爸爸,但又爱偷懒,结果整整迟了快一年才

    完成。」

    「妈,别这麽说人家,大学也很忙嘛,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吗?」女儿撒娇的嘟着

    嘴说,然後又问我:「喜欢吗?爸爸。」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就好,我爱你唷,爸爸!」雪怡笑得天真烂漫,活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也爱你…雪怡…谢谢你的礼物…」

    看着女儿有如嫩藕的白滑手臂,我不禁抽一口凉气,睡衣里那雪肌凝肤和桃红乳

    头,至今仍历历在目。

    「应该怎麽办…」

    星期五早上,回到办公室,即使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但我未能像平日鼓

    起干劲把工作做好,一整天被烦恼困扰。

    是雪怡的事。

    雪怡是援交女的残酷真相,令我痛心疾首,我的乖巧女儿,居然是个出卖肉体

    的妓女。

    我明白要找个机会把雪怡导回正轨,从昨晚女儿那豪放的对答,不用怀疑她一

    定并非首次,甚至是经验丰富。她的贞操观念已经荡然无存,为了钱,可以轻易跟

    自己父亲同年的陌生人进行交易。

    对视她如珠如宝的父亲来说,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事情。彷佛只要闭起眼,就会

    看到女儿天使般的身体,被丑陋无比的嫖客蹂躏,更痛心的是她把这种行为视作等

    闲,为的就只是物质享受。

    这个年代没有逼良为娼,只有自甘堕落。

    然而作为父母,即使子女做的事多错,亦一定会无条件地原谅他们。纵使雪怡

    已经堕落,我仍然希望能够拯救她,她还年轻,现在回头仍不太迟。

    但我可以用什麽方法?我不但一筹莫展,更是令我进退两难的,是不知不觉间

    与她那嫖客与妓女的约定。

    我一定是被鬼迷住了,这个约定意味着我自己也把雪怡视为妓女,当连身为父

    亲的我也放弃她,试问世界上还有谁可以救她?

    何况我根本不能赴约,只要一出现,雪怡便立刻会知道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已

    经被父亲发现,我不可想像她会有什麽反应,更没法预测後果。

    「十六岁学生因为被家人禁止夜出,从家里窗户跃下自杀」

    两星期前,当从报章阅到这段报导时,我和几位同事还在叹息,现今世代的物

    质太丰富,年轻人思想过份脆弱,一丁点小事便会想到放弃生命。在贫穷的年代大

    家为活下去挣扎求全,富裕起来却反而不懂珍惜生命。

    当时作为旁观者的冷言冷语,跟现在事情发在自己身上时的沉痛,是一种强烈

    讽刺。

    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已经得悉一切,也许她会自毁生命。

    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亦没法否定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我过往从没想像不愁衣食的女儿会为金钱出卖肉体,当曾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变

    成真实时,其他一切再不相信的,亦有可能发生。

    如果她是为了钱,就是要我倾家荡产,我和妻子亦在所不惜,但这时候我实在

    搞不懂女儿为的是什麽?我亦反省自己过去是否对她过份严厉,为了令她成才,我

    们给了她最好的,但某程度上亦给了她很大压力。也许是这种压力令一个刚成年的

    女孩没法承受,从而走上了歪路。

    子不教父之过,我绝对是责任最大的一个。

    「有什麽办法…」我苦恼不堪,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我应了一声,一位下

    属推门而进。

    郭健伟,是我部门的新人,虽说新人,入职已经有一年,职位低微,但有着年

    青人的干劲,肯学肯问,我对他是甚为欣赏。

    「科长,这里有份档需要你的批准…」身为公职人员,服务的是整个社会,

    家庭问题是不应该带到岗位上,我尽力克制,把精神集中於工作上,但说的容易,

    做的仍是非常困难。

    『好好跟雪怡谈谈,看看能否以父亲的身份开解她吧。』

    思前想後,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我当然不可以把昨天跟她谈条件的就是自己

    告诉她,要以一种较为婉转的方法,尝试能否扭转雪怡为钱不惜出卖肉体的想法。

    「雪怡。」晚饭时,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最近没什麽事情烦恼吧?」

    「嗯?没有唷,爸爸为什麽这样问?」正在吃饭的女儿一脸奇怪的反问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神不守舍,好像心情重重的。」我随便找个藉口,雪

    怡摸不着头脑的望向妻子:「有吗?妈妈你也觉得?」

    老婆亦是不明的摇头,我心中有气,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一向较亲密,雪怡去卖

    淫了,这个老母还一头雾水,真不知道怎样教女。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果有什麽心事,就一定要和父母商量,爸爸和妈妈

    在你那边。」女儿不承认,我也不好说下去,雪怡挟起一条菜放进口,理

    所当然的点头说:「我会啦,爸爸怎麽了?今天怪怪的。」

    「没,可能最近工作忙,有点胡思乱想。」为免打草惊蛇,我反把问题放在自

    己身上,雪怡提点我说:「那有时间和妈妈去外面散散心,累坏了就不好。」

    「我知道,没事了,吃饭吧。」我对女儿的关心感到和暖之余,那种痛心亦同

    时加重。

    我怎可以相信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背後竟然做着那样的事?

    我不能失去雪怡,更不能让她继续堕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