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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个宽容又贴心可靠的组长,即便他从不过问大家的私生活,也不参与大伙私下办的聚会。

    可是好几次,组员家里的父母伴侣孩子生病,他们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时,那几天组长派下来的工作,就都会是些相对简单,专心上班就能在下班前处理好的案子。

    而平常的组长是不负责写程序的,他有他自己该做的事与该承担的责任,就只有在那种时候,大家才会在窗体里看见组长的程序链接,以及课长的审核。

    流言盛传,组长一定是老板的什么人,才会这么拼命地为公司工作,刚来没几年就爬上组长的位置,甚至还让整个组多扩充了一间办公室。

    真相究竟是什么邱宥翔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组长之所以能这么不要命地工作,估计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或许同性恋看似没有成家养孩子二十年的花费,却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养老的问题,现今就连女人都有高比例的孤独终老,同性恋更是不可能人人幸福美满快乐一生的。

    他相信组长不是个天真的人,或许他这么认真工作只是为了他自己。

    “新人,发什么呆呢?我们家的组长很帅吧,公司里最值钱的黄金单身汉非他莫属了,啧啧集高富帅于一身的精英啊!哥再年轻十岁也拼不过他。”

    邱宥翔的脑袋忽然被人轻敲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盯着站在会议室门口与客户寒暄的组长看出了神。

    “你啊,就好好地看着组长的背影学习,以前组长刚来的时候也是愣头愣脑地跟在课长身边,现在你看,帅得连我都想替他骄傲了。”

    “那副组你呢?你的资历比组长早了好几年不是吗?”

    仰望着站在他办公桌旁滔滔不绝,手上握着水杯最资深的副组长,邱宥翔不禁问。

    “我?我可没办法天天睡公司一个月审上百件案子,也没那本事一天到晚跟高级主管们周旋,你知道上头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安排下来,他都不知道替我们组挡掉了多少。不要以为他每天就在那里只负责接案陪客户聊天,不懂我们改程序有多辛苦,以前他坐在这里的时候,也没少被课长虐。”

    讲到升迁话题,副组长的表情微妙,似是有点羡慕嫉妒,但更多的却是释怀。

    接着副组长又笑着说他们几个老屁股也不是没有争取过,毕竟那时组里加上组长也不过六个人,组长升课长,剩下的五个自然会有一人上位当组长,当时怎么想都觉得轮不到陈慕杉那一个单手数得出来的资历上位,但架不住人家学历高能力出众又懂得抓上头高级主管的心思啊。

    想当大公司的主管,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老板的心意跟执行能力,其他基层的工作让底下的人来做就可以了,论起摇笔杆跟抓心思他们这些老屁股还真的是拍马都看不到陈慕杉的背影,所以当年他们也就不服了那么几个月,接着就臣服了。

    说着说着,副组长的话锋忽然转向他,莫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宥翔,哥也是很看好你的,努力熬过来啊!对了,明天公司尾牙你可要记得穿红内裤,历年来我们组新人运气都是超旺的,很有机会中大奖的哦!”

    第一次参加新公司的尾牙,邱宥翔坐在圆桌前跟前辈们天南地北地胡乱闲聊。

    他们这桌十个人,组长跟昨天那位最资深的副组长被人事部安插在客户桌负责寒暄招待,哪怕是到了老板一年一度犒赏员工的日子,那些主管们也仍是无法好好地坐下来吃一顿饭。

    所有的公司尾牙流程都是差不多的,高级主管出来说几句话,再请老板上台勉励鼓舞大家,颁奖、开席、抽奖、表演再接着抽奖,奖抽完了席也就散了。

    本来也应该是如此的,但就在大家吃着最后一道的水果,聚精会神看着老板从摸彩箱拿出新的摸彩券时,课长忽然来到了他们的桌前:“等下你们来两个人送慕杉回家,他今年拿优良员工奖,被几个想闹他的主管跟客户整,每个都逼他干杯,现在估计是快不行了。”

    课长交代完就走了,留下整桌的组员面面相觑,一来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组长也会有被整到的一天,二来是时间已经有点晚了,送组长回家再自己回家恐怕都要接近凌晨了,几个过九点就开始看表的爸妈们纷纷面有难色了起来。

    “我来吧。再麻烦一个人帮我把组长扶上车就可以了,机车我明天早上再过来牵。”

    有道是新兵一梯退三步,邱宥翔心知哪怕自己不愿意最后这件麻烦差事也还是要落在他头上的,不如干脆自告奋勇还能增加前辈们对他的好感度。

    组长最终就决定交给两个新人办了,散场后邱宥翔逆着人群朝陈慕杉的方向前进,拨开人群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副组长皱着眉问组长要不要先去厕所吐一下比较舒服,只见组长低着头微微摇了摇首,一语不发。

    邱宥翔也是轻皱起了眉头,立刻上前跟副组长说明来意,紧接着就见副组长蹲在组长身边,低声跟他说下属要送他回家的事。

    “……没有这么严重,送上车就好。”

    低着头的组长似乎紧闭着眼,许久后才缓慢地开口,显然酒精已经让他的思考能力变得极为迟钝。

    他们依言,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半推半架地先把脚步虚浮的组长抬上车,接着邱宥翔才在前辈们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坐上车,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组长的地址,就发现脸上布满红潮的组长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出租车司机很是不耐烦地按下了跳表,邱宥翔没有办法,只能报上自己家的地址。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邱宥翔终于顺利地让陈慕杉趴在他的背上,烂醉的大男人背起来异常沉重,待他背着对方爬上三楼,安全地把陈慕杉放置在床上时,满身的西装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又花了十几分钟帮沉睡中的组长脱去鞋子大衣眼镜,总算把人安放进被子里后邱宥翔这才去洗澡,思考着今晚是在客厅的沙发过夜好,还是在房间里打地铺好。

    然而就在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时,却是惊见组长坐在床上扯着衣服,一件要价几千块的A牌衬衫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硬是一颗扣子都没能解开,吓得邱宥翔赶紧上前询问:“组长?怎么了?你没事吧?”

    只见紧皱眉头半眯着眼睛的组长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忽然有些娇声娇气地道:“Adam帮我脱了,不舒服……”

    “组、组长,我不是Adam。”那语气没来由地让他吞了口唾沫,邱宥翔尴尬地回道。

    “……不是Adam?那是谁?Tony、Ray、Jacky?阿凯、小豪、台啤?总不会是魏男神或范帝王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