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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情敌

      说“众多”看客,那是从心理承受能力来将,这种女人为了男人吵嘴的把戏,一个看客都够人受的。

    从客观方面讲,众多的确有些夸张了,实际上就三个人。

    一个我们亲爱的何总裁,一位就是那位衣冠楚楚的张律师,还有一位....艾米丽伤心欲绝地从地上爬起来,乳燕归巢的投入她的怀里。

    徐若琳,国际影后,国内的影后奖杯已经拿到手软,是何氏娱乐手里响当当的招牌。

    更是媒体多次花边新闻的重点报道对象——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她同何永钦的亲密关系,非地下情人兼红颜知己不论,不考虑婚书上的老婆的话,她绝对是大房的料。

    徐若琳接住小可怜,拍着她的背软语安慰,乖啊,别哭了,妆都哭花啦。

    方文琪起身,关节处爆出一声脆响,她及时扶住柏树的枝干,有些头昏眼花。

    她眼中的徐若琳....非常美,身材高挑颀长,肤色细腻,一张高级脸,身着珠宝和华服,眼风是高傲的,言语是温柔的,又自带卓然气韵。

    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没想法?

    如果方文琪是男人,她也会跪在徐若琳的裙角下,祈求能够舔上一口,或者以极致的权利去征服占有她。

    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对手。

    呵,对什么手。她方文琪现在还够格吗?

    方文琪又朝何永钦看去,他锁眉凶狠的盯过来,嘴唇气得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拳头似乎随时挥过来捶她一拳。

    那酒杯就是他摔的。

    两人眼里通通含着冰霜。

    张律师尴尬搓搓手:“哎,这里风有点大,我们还是下去吧。”

    徐影后虽朝方文琪望了一眼,但她没有把她看进去,而是侧头对何永钦劝慰道:“永钦,别在这儿傻站着,解决不了问题。”

    方文琪从她的话里接收一个词,那个词又熟悉又陌生,多年来不断渗入着进了她的血液中,日日循环往复。

    轻视,就两字。

    你妈的,就是这两个字。

    方文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他们几个人一起下楼去的,

    她从铮亮的大理石壁面上,恍惚看到自己机械镇定的身影,徐影后推开总统套房的门,对何氏夫妻道:“进去好好说吧,不要在公众场合吵架。”

    吵架?

    她不会跟他吵架的。

    难道她要让这些人,对自己的选择和行为指指点点,美名其曰“金牌调解”么。

    “谢谢你,我不认为有什么需要讨论。”

    方文琪越过几人,朝直达电梯走过去,电梯关上的一刹那,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插到缝里。

    这一秒,她死死咬下牙关,眼周旁的肌肉酸楚到了顶峰,这只手如果属于我的丈夫,那么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然而进来的是张律师,电梯门关上。

    张律师瞧见她的表情,镜片上光影一闪,他略显狼狈的站稳了,拍了拍西装下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刚喝了酒,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方文琪放下平日和缓的笑,冷意连连的斜斜瞟去:“送自己好朋友的老婆回家,你的脑子没问题吗?不怕他有想法?”

    “咳,”张清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并不看方文琪,单手抄进裤装口袋里,姿态潇洒,出奇大胆直白道:“你们迟早要完,我看今天就差不多。”

    方文琪恨不能扇他一巴掌,指甲扣入手包的皮面中。

    这丝恨竟然奇异的抵消了她的酸楚,文琪的体温渐渐回暖,也不看他:“我对你不感兴趣。”

    张清低哼一声,停止交流,点到为止。

    一路沉默着,张清驾车将方文琪送回桂园,文琪让他在大铁门外放她下来就行。

    “真的没事?”

    方文琪闭眼深吸一口树林里释放的气味,又遥望了眼漫天星星的夜幕,点头让他走。

    悍马的灯光消失在弯曲如蛇的马路上。

    方文琪眼里、耳里、心里全是数之不尽的空落落。

    这一夜太难捱,她步行回去开了一辆车出来,流星一般迎风冲刺,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啤酒,一瓶轩尼诗。

    她在车内独自饮酒,直到天边泛出漫漫的鱼肚白。

    礼拜六早上七点,离圣约翰教堂做礼拜祷告的时间还有一小时。

    刚刚洗漱换衣完毕的牧师,从卧房内出来,这是一位中美混血的高个男人,他的面容英俊安详,身穿白袍走在一片青草地上,预备去厨房吃早餐。

    然后他在草地上捡到一个痴愣发呆的人型生物。

    方文琪彻底喝多,神志不清,她蜷缩着躺在青草上,长长的裙摆皱巴巴的,盖住了她的小腿,鞋子也不见了,一双脚丫子黑漆漆的露出来。

    方文琪随地睡觉,还不忘抱了一只肥溜溜的黑白大猫,大猫无辜的伸脑袋,朝牧师喵喵直叫。

    她醒在一片暖融融的光线中,头顶是一片混凝土的天顶,墙壁雪白,斜阳从竖形波浪纹的窗架中射进,刚好落在床边。

    这是一张简易木床,身下的床垫偏硬,身上盖着一层薄棉被。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红色的小方桌,外加双开门的旧衣柜。

    方文琪头痛欲裂的撑起来,外间走道里响起走路声,房门嘎吱一声朝内推开,一身白袍犹如天堂使者的牧师岳林端着茶盘进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皮有些发红,接过淡茶扭头喝了一大口,实在是渴极了。

    “慢些喝。”牧师的声线清淡柔和:“你的衣服是玛丽修女帮你换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文琪哪里敢介意,牧师交代两句,见她情绪平缓便去外面走道里喂猫。

    简单的洗漱过后,文琪追了出去,牧师半蹲在地,手心里捧着一把猫粮,肥肥的黑白色大胖猫嗷嗷嗷的吃个不停,听闻脚步声,它敏感的煽动耳洞偏头一看,当即呲溜一声,撒丫子蹿过青草地,艰难的挤着胖身子穿过栅栏。

    文琪上下扫视自己,无辜的眨眨眼:“我有这么吓人么?”

    夕阳下,黄橙橙的光映入她浅棕色的眼,蔓延出晶莹的琥珀色,又澄净又好看。

    两人对望,纷纷低笑起来。

    文琪拎着纸袋,里面装着自己的衣服,还有未开机的手机,岳林去教堂后门处将她的汽车开过来,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文琪弯腰坐进去,车厢里散发清新的味道,瓶瓶罐罐已经被清理干净。

    她坐在驾驶位上,侧头望向车外的男人,心下宁静感激:“谢谢你。”

    岳林微微一笑,似乎带着普度众人的圣光,并不遥远,反而可亲可昵:“这没什么。酒后驾驶很危险,文琪,你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健健康康的站在这里。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实在心情不好,教堂永远欢迎你。”

    方文琪一路上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心脏跳动和缓,仿若飘在流淌的河流下,四面八方的水流拖住了她的身体。

    她的好心情在进家门后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