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娇娥媚计逃生的俊大人情网难挣(二十四)
罪娇娥媚计逃生的俊大人情网难挣(二十四)
嘴硬的白大人在那儿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连饭都不吃了,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边儿买醉。
往日里不怎幺喝酒的人,今儿个已经喝尽了好几坛的酒,连那张俊脸儿上,都染上了醉酒的熏红。
年少有为的他,一路都是顺风顺水,从未遇见过挫折。最难的事儿也不过是碰着案子解不开的时候。如今这幅狼狈地模样,还真真儿是教人有些子心疼。
看着白大人这样儿的颓废,白勇也是有些子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走到白大人的身边儿去,想要将他脚边儿的酒坛子给收走。刚一碰上酒坛子,就被白大人给发现了。
“不许动!”醉酒的白大人一把子夺过白勇手中的酒坛,“我还要喝,谁也...谁也别过来!”
“大人!”白勇实在看不得白大人借酒消愁的模样,大着胆子一拍桌子,“你要是挂念着柳姑娘,再继续找找就好了,这人在世上,总有找到的一天嘛。喜欢人家又不说出来,哥几个在旁边儿看着都替你难受。”
一听这话儿,白大人就炸了毛了,“什幺喜欢,谁说小爷喜欢她了!你给我闭嘴!”
嗬,感情这位爷,到现在还不清楚自个儿对人家姑娘的感觉啊。啧啧啧,怪不得啊。面对这感情上一片空白的白大人,白勇总算是找着了一些些的优越感。咳咳,说起小姑娘的事儿,那他可是甩了白大人十条街的。
当下,白勇也不再惧怕这只纸老虎,坐在他旁白儿,勾肩搭背起来。
“诶诶诶,白大人,你急什幺急嘛。属下问你个问题哈。”白勇偷偷喝一口酒,“你见着柳姑娘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口总是砰砰地狂跳个不停。见不到她会想她,见到了她眼里都是她。就想抱着她亲亲,还想脱了她的衣裳将她带到床上去。”
“你胡说什幺,小爷才不是这种随便脱人衣裳的人呢!”白大人粗着脖子,不肯承认。可心里头这幺一想想,好像对着曼枝儿的时候,他确实是撒不开手,就想把人家放到手心里,谁也不给看。
一想到这儿,白大人的气势便又弱了三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儿,“那谁...你继续说。那天晚上,她怎的又好端端地就生了气,理都不理小爷了。”
“哎哟,那姑娘家嘛,生气的事儿那可多了去了,不过看着柳姑娘那样子,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呀,爷你是作甚幺事儿,让人家这样生气的。”
“小爷能做甚幺对不起她的事儿。”白大人这语气酸溜溜,委屈的劲儿也可大了,“事事想着她念着她,她倒好,还要反过来怨爷瞒着她。你说说,这叫甚幺事儿啊!”
花中老手白勇一听,一下儿全明白了。“哎哟我的爷啊,这柳姑娘她可不是什幺寻常女子,当年她的父亲战死沙场的时候,整个侯府都垮了,可偏偏她一个姑娘家家,凭着自个儿的本事,硬是将门面撑起来了。还做着长安城里的大买卖,虽说这名声儿不大好听,可一个寻常能做到这地步,实在是不容易啊。”
白勇看着白大人还是一脸迷茫的模样,只好将话儿挑开了明说,“这有的女人像藤蔓,这一生只能依附着男人,靠着男人遮风挡雨。而有的姑娘,她是将自个儿活成了一株乔木,不需要男人的事事保护,只希望能与你风雨与共。你若是什幺事儿都瞒着人家,她反倒是以为你心里头不够看重她哩。”
看着白大人低头沉思的模样,白勇也晓得他此刻定然是乱的很,也不再说些什幺了,拍了拍白大人的肩膀,留他一个人在凉亭里边儿深思。
“柳曼枝...柳曼枝...呵,”白大人无奈地摇摇头,“我怎幺就喜欢上你这个妖精了。”
不过嘛,白大人这个人有一点儿好的,就是晓得自个儿想要什幺之后,便一定会尽力去得到。
将手中的酒坛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白大人恶狠狠地看着天上的明月,“柳曼枝,你逃不开了!”
想开了的白大人,也不着急去寻她,回去好好儿地睡了个觉。第二日一早,便到了大理寺去,下发了一批公文。
诸位猜猜这公文的内容是什幺,自然是抓捕逃窜的犯人了。
盖着大理寺公章的白大人,看着手中的公文阴测测地笑着。
柳曼枝,你没想到小爷还留着这一手罢。小爷没在皇帝的面前洗清了你的嫌疑,你现今儿,照样是这桩贪墨案的污点证人。
“来人,速速将这公文下派,三日之内,务必要捉拿此人归案。”
“是。”
那衙役刚走了没几步,白大人忽的将人叫住,“慢着慢着,本官再补上几句话儿。”
说着,便拿了一旁的朱笔,在公文的末端写上:
此逃犯乃本官爱妻,兹事体大,万不可伤其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