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7)
醉有五分,其余五分,皆是借酒以淫。
韩柏辛把朱宴的腿掰开,再挂到自己肩上去,一手在上揉乳,一手在下揉交合黏贴处,身子一耸耸,左一下,右一下,拿着不紧不慢的劲儿,深深浅浅打圈,再狠狠撞个来回,只教底下的人生生受着不敢哼一个音儿。
别看韩柏辛喝了酒,这会儿也是游刃有余,体力也好,平日里游走工地,不用刻意练也是一身腱子肉,动起来,牵着背脊一条肌线到底,借着点月光看,一抽一拔间,劲腰腹紧,肉臀一收一缩,耻骨相撞,轻声落地。
“这么水是不是自己又想什么了?”韩柏辛的手没停,用拇指腹轻刮幼毛,轻摁轻压,再咂咂手指,好像吃着什么美味。
“想……你……啊,”她躺在那,一歪头看见卧室的门自己开了,缓缓延展开一片寂黑,朱宴忽然想到韩诺冬就在对门,难道?!
头皮一麻,全身跟着一紧,韩柏辛嘶嘶两声,加力猛顶,朱宴更不敢说话,只能呢喃低咽,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处,看不清,只凭混乱的直觉判断门后是不是躲着个人。
人也乱颤,被撞得狠了,失声一叫,韩柏辛按下她的肩,顶到底,沉沉低叹——他到底是受了点酒精的影响,没控制住,泄了。
“门,门……”朱宴立即爬起来,像是怕被谁看见似的,先遮私处。
韩柏辛倒不太在乎,光着身子回身去关门,朱宴探头,确认门后没躲人才松口气,可疑问又来了,这门怎么自己开了?
“怎么?你怕诺冬听见?”韩柏辛笑着过来抱她,温柔安抚。
“你也是,做事不谨慎,被他看见怎么办……”
“怎么办?他还能搅了老子的好事?”
朱宴诧异韩柏辛在性教育问题上的马虎,遂加问:“那你不怕他看我裸体?”
韩柏辛哈哈笑起来:“不会的,你放心,他就是一小孩,你别想太多。”
看来,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会动邪念,朱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看他吹着口哨进浴室洗澡。
韩诺冬没出来吃饭,一夜无声响。
朱宴睡眠浅,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听见韩诺冬的拐杖在地板上轻响,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睛静静听着。
人从卧室出来去厨房鼓捣,接着是微波炉的声音传来,不知他煮了什么,能吃饱吗?朱宴想到他行动还不方便,不如帮他把冰箱的牛奶一道热热。
起身,朱宴披着睡衣蹑手蹑脚地也来到厨房,看韩诺冬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一盘昨晚剩下的土豆丝,手里还掐着块面包。
“能吃饱吗?”朱宴轻声问。
韩诺冬抬头冷淡看她一眼也没理,继续埋头吃,朱宴走过去给他煮牛奶,再倒点麦片,盛到碗里,搁到他面前。
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就喝,朱宴忍不住说:“别烫着。”
韩诺冬没理,灌下去,又抹了抹嘴,吃饱了眼睛也亮了,冲她眨眨:“你快活了?”
朱宴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韩诺冬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为了不打扰你们好事,我都没出房间。”说完,他从睡衣兜里竟掏出烟盒来。
“喂喂,你又抽!”
“就一根,小阿姨!”
“你不怕被你爸发现啊!”
“他不睡觉呢嘛!”
韩诺冬好像并不在意他爸的意见,朝上空吐一口烟,缓缓叹息:“小阿姨,书上说,女人太四平八稳就不可爱了。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一个女人不犯错,不违规,不淫荡,可能就少了点女人味儿,圣经不就是说,女人因为犯错才成就了男人和女人?”
朱宴站起来去开厨房的窗,设法把餐厅的烟气散一散,背着他,也慢吞吞道:“男人的爱好不就是勾引良家犯错,再劝荡妇从良吗……我也劝你,因病得闲殊不恶,安心是药更无方,别胡思乱想,意淫过度,养好你的腿才是要紧事……”
后面的人沉默。
朱宴转过身,却见他已经站在身后了,来不及想他是怎么不用拐杖就能走到自己跟前的,小混蛋已经勾住她的脖子去亲她了,烟气逼人,他热息直扑,面孔放大,嘴唇忽地就被压实了……
这小子竟然还伸出舌头了!
呜!
朱宴惊跳起来,手下意识去摸索,摸着一个盆,朝韩诺冬脑袋上就一下,发出咚的声音,韩诺冬低暧捂住脑袋,朱宴才得以躲开,举着手里的盆说:“你再对我不敬,我就喊你爸了……”
韩诺冬揉揉脑袋,靠在水池旁,歪着嘴笑:“小阿姨,你还挺厉害的……谢谢你没踢我的腿。”
他悬着腿,金鸡独立,好像刚才走那么几步已是极限,现在已经站不稳了:“小阿姨,来,扶我一把……”
朱宴狠狠剜他,不知他是耍赖还是真不行了,只好说:“我去餐厅给你拿拐杖。”
韩诺冬嚷起来:“哎呀卧槽,你不帮我算了,我自己跳过去。”
他果然蹦“僵尸”,朱宴见他吃力,只好忙放下盆去扶他,他却借势一把搂住她的腰,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贴着她脸低语:“我不过就是喜欢你,你就这么欺负我。”
朱宴心头一颤,这次没躲,扶他回餐厅入座,只觉短短距离,她已经耗尽了全部心力。
“我回去睡觉了。
“小阿姨,你陪陪我……这次,我保证不碰你。”韩诺冬趴在桌子上,像在地上打滚。
朱宴皱眉:“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看片不行,聊天还不行?”
果然,昨晚他是故意的。
朱宴看韩诺冬冲她勾着嘴坏笑,气也不成,笑不也是,无奈,只好坐到对面直视他:“好吧,你说,我跟你个小孩有什么可聊的?”
没想,韩诺冬脸色一变:“谁是小孩?你能不能不把我看成小孩?”
朱宴笑:“小孩子都这么想的。”
韩诺冬郁闷了,用坏腿去踢椅子:“你他妈就想气死我!”
朱宴这次忍不住了,捂嘴笑起来,韩诺冬看她,脸阴晴不定。
朱宴板脸:“你看我干吗?”
“我在努力控制不去亲你……”
朱宴脸热却正色道:“少胡说八道!”
韩诺冬凑近了说:“小阿姨,我可能确实是个变态,就连你打我骂我的样子我都觉得可爱。”
朱宴不懂他这种表白有几分戏谑,索性装傻:“那我给你找个青春期心理咨询师。”
韩诺冬烦恼地挥手:“你能不能不把我看成青春期发情动物?我要想打炮随便出去就有……”
朱宴瞪他,韩诺冬又说:“小阿姨,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变态,不是饥不择食,而且我还没有跟女人做过爱。”
朱宴察觉他正拿刚才的眼神看她,想到他又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不禁浑身不自在。
“你跟老韩那种大老粗结婚不就是为了想要个孩子吗?其实……我也可以,反正他老了,我还年轻,比他优质,我和他都一样,你是蜂后,我们都是工蜂,我们的职责就是饲养你……”
越说越不像话了,朱宴听不下去了,蹭地站起来,脸寡下去:“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是为了想要个孩子才跟你爸结婚的,你这个年纪也不会理解我们大人的选择,你最好多想想你自己的将来,别天天琢磨我!”
“小阿姨……”
朱宴真生气了,不理他,直回到卧室,看韩柏辛还在睡觉,发出轻微鼾声,她躺下去的时候韩柏辛咕哝一声,翻身又睡。
朱宴闭上眼睛,却觉得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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