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可血祭邪法是什幺,哥哥?
萧维是被叶行坤和萧缔“押”回许家的。用叶三少的话说,吃了我哥的药,破了金丹,不交点好处出来我都没法跟我哥交代。他和谢自青一合计,估计这九个人里面除了叶三少他自己之外,最有可能掏出钱来的就是萧维这个土豪家里的小可怜了。
于是萧缔操纵着运输舰回到学校,遣散了其他人之后,便受叶行坤的“威胁”,带着他和萧维回到了许家。萧缔穿着联邦的军服时还算是个循规蹈矩的好人,于是请门口的警卫往里面递了个口信,就说昨日学院模考,拜叶家灵药所赐,萧维成功进阶金丹。今日他与叶行坤一同送萧维回来,还请转告许振远出来一见云云。
许振远自然是出不来的,总管不一会儿便急匆匆地携重金赶了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下萧维如今的水准,而后又看到其他二人俱成金丹,便恭恭敬敬地送上谢礼,“多谢二位对四少爷的照拂,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嘁,成不成敬意的,许大少怎幺不出来谢谢我们?”叶行坤大大咧咧地问道,也不在意萧缔从他身后拉扯他的行为,“小爷我拯救了许家这幺个废柴,他许大少难道不该好好出来谢我一谢?”
“大少爷现在正和其他几位少爷小姐在老祖宗前面聆训,无暇分身,叶家少爷若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表达不了我许家的谢意,过些日子大少爷自当登门谢过的。”许总管维持着一贯的不卑不亢,说出的话却让萧维起了疑心——四少爷?他?而且,身为许家掌权人的哥哥竟然会因为自己去登门拜谢叶家一个无权无势的三少爷?
不过一晚,到底发生了什幺?
“这可是许总管亲口应下的,萧小姐可得给我作证哈。”叶行坤兴致很高地拍了拍萧缔的肩膀,却被肩上的军徽硌到了手,不由得呲了下牙,“别这幺不给面子啊萧缔姐,”他嘴里抱怨着,一边揉着掌心一边扭头,向着萧维和许总管挥了挥手,“那我走了,在家等着许大少登门哈!”
“萧缔告辞。”萧缔瞪了他一眼,却被那人无赖的转身给闪避过去,只能无奈的拱手作别,“萧维、许总管,留步。”
——
小楼中。
“这幺说,你是不认了?”许天易坐在主位,死死盯着在他面前跪着请罪的许振研。而许振远像上次那样跪在他的膝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许振轩一脸看好戏一样的打量着难得在他面前丢脸的许振远,许振爽却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和三哥,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求个情——虽然她到现在也不懂到底发生了什幺,让她一向温和的大哥、爱搞怪的三哥都被罚了跪。
“老祖宗,振研实在冤枉。”许振研双手交叠,额头抵到了手背,心底冷得可怕,“昨日振研一早便奉大哥之命去谢家商讨下一步的合作计划,中午还在谢家同政府科研所的邱所长、通信局的夏局长一同用了餐,下午直接去……”
“就说说你四点半的时候在哪儿吧。”许天易许久不碰这些俗务,此时听着也是头大,于是打断了他的叙述,“讲重点。”
“四点半时,我在绕城的公用舰上。”许振研不敢抬头,只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都交代出来,“有邱所长为证,振研因要观测大众对虚拟现实技术投入公共交通中的反馈,从四点起在绕城公交上坐了五趟共计一个半小时,而后回到家里,便感应到有人破开我的房门,赶去一问下人,只知老祖宗自振研房内带走一人,却不知是谁。”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振远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听闻老祖宗震怒,振研只好赶来请罪,直到现在。”
“呵,好一个为了许家鞠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o-rg躬尽瘁的三少爷。”许天易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口吻却是格外的嘲讽,“振远,他说的,可属实啊。”
“是。”许振远精神不振,只应了一声,并无再多的解释。
“那是谁,把你困在振研的房内的?”许天易很不满他今日的不配合,暗讽道,“堂堂元婴期,就这幺容易被放倒?我看你也不配再当这掌权人了。”
“……”许振远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幺,然而半个小时前刚被从静心石上放下来的他,根本无法聚精会神,应付眼前的这一切。
“说话!”许天易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正中腹部,逼得他手扶着腹部弓下腰去。
“您看看在座哪位破了金丹,不就知晓了?”许振远开口,却也没正面回答问题,“昨日您不是检测到了,那血祭邪法的存在?”他恨恨地说道,言语中满是被强迫地羞辱与无奈,让刚被总管领入小楼的萧维心突地停跳了半拍,惹来许总管奇怪的一眼。
“……你说振轩?”许天易瞥了今日一早前来告知突破了金丹的许振轩,而许振轩只是茫然地与他对视,几秒后才意识到此举的失礼,赶紧慌乱地低下头来。
“振远从未说过二弟半句不是。”许振远瞥见了萧维握紧的拳头,也没敢抬头看他,怕如今正是难堪的自己藏不住心里的事儿,被那敏感多疑的总管瞧破了秘密。
他与许振轩同龄,只不过他是正室萧玟所生,许振轩却是被许天易硬塞进来的侧室妲氏所生,前后相差不过两个月,这也让他们二人自幼便被拿来比较。直到十七岁那年年末父亲去世,二人又陷入了争夺掌家权利的斗争之中。父母突然的离世让许振远根本无法掌控住他们留下来的势力,更不敢分心去照顾萧维,生怕被人抓住弱点。
他不怕落败,却怕年幼的、全身充斥着母亲灌入的魔气的萧维被许家人发现,送到许天易面前。
然而他保住了萧维年幼无知的幼儿期,护住了他四岁起开始沿着正途修炼的机会,却没防住许振轩在萧维八岁时把他直接带到了许天易的面前。妲氏一族没什幺特殊的修炼本事,就是天生媚骨兼带耳聪目明,风月场里收纳情报的一把好手。看顾萧维的邻居家里出了个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小处男,眼馋萧维破败的房子里的好东西,又嫉妒萧维的修炼天赋,便大着舌头把那些个东西都抖了出去。
这梁子就结大了。
那时他已经掌握了许家大半的生意,有意无意打压许振轩几次便被人告到了许天易的面前,幸好许天易只是观察他们二人争斗的过程,并不多加插手。谁料在他接任掌权人的三十岁生日上,许天易警告他,只要他还想当许家的掌权人,就不能再说半句许振轩的不是。
所以他现在说这话,一是告诉许天易,是你不让我说的,所以我之前才保持沉默;二则是告诉许天易,他为了保住掌权人的地位,可以不再多说一句话。
“可血祭邪法是什幺,哥哥?”萧维仗着同样突破金丹,日后也是在许天易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了,见现场陷入了无人说话的僵局,便出言询问道。
血祭,还是邪法?
被人检测出来了?
许振轩?
那他萧维算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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