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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似的,下半身却仍旧没放过江帆。江帆觉得自己那话儿有些涨,但到底敌不过心中的雀跃,仍撑着身子以方便后面那人隔着裤子用性`器逗弄自己。

    那种接触的真实感不够深刻,但于思想上的刺激却异常强烈。

    江帆一次次想:八六和我一样兴奋吗?八六舒不舒服啊?八六来没来感觉?八六现在硬了吗?

    正想着,杜君棠就停下了抚摸的动作,扣着手腕的手略微用力,不轻不重地用指尖掐了下江帆。

    “下次再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想法子让你这双腿累到跳不起来。”

    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杜君棠松开了江帆的手,江帆感觉到自己的小指紧跟着动了动,大概是想挽留那个人。

    车身依旧颠簸着,不远处的小姑娘们聊得火热,话题已经转向了今天午饭要点什么外卖。江帆有点被那人的话镇住,又生出些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失落,就放任两人间的沉默无限延长。

    杜君棠离他依旧那么近,他于是一点也不顾忌地用后背黏着人家的胸膛。

    杜君棠忽然将一样小玩意儿塞进了他的掌心中,冰冰凉的,是枚小钥匙——专开他下`身那把锁的。

    “拿好了,”杜君棠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那些小毛病,一天两天能解决我是不指望了,总体而言表现不错,今儿提前放了你。”

    杜君棠把那玩意儿送了过来,片刻就收回了手,江帆用后槽牙磨着口腔内壁的软肉,以克制自己想要反手握住那人的冲动。

    他知道他的八六该走了,可他一点也不想他走,要不怎么总说人是贪心的呢,他江帆也不能免俗,连八六在他身边的每一缕呼吸他都想大贪特贪,要非问为什么,大概就是舒坦。

    ——舒坦就行,如果这一切归根究底可以取悦自己,且不妨碍别人,何乐不为?

    江帆觉得他的指节都弯出了弧度,只要使出一点点力气,就能抓住身后那人,请他一块撸个串。可他到底还是没这么做——他怂啊!

    真不管不顾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时候八六拿着整套六科卷子拍在他脸上,非让他做出个多少多少分,他想想都要腿肚子打摆,毕竟那人太清楚怎么治他。

    公交在这站停下了,随着一声响,车门开,江帆垂着头,余光隐隐能瞧见窗外熟悉的马路街道。

    “乖点儿。”杜君棠就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没什么留恋似的,转身便下了车。

    这话之后,江帆始终收敛着自己的目光,专注地盯着车窗下方的一点污渍。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往下走,他听见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远了,他知道八六必定也走远了。

    江帆这才迈开步子下了公交,他是公交上最后一个下来的朔云学生。

    这趟车少了这么一帮子人,顿时空旷不少。

    江帆的掌心里还握着那枚小钥匙,他抬头时,校门口与往常无异,这样的日子他已重复太久太久。

    他是想过在八六离开时,迈开腿飞快追上去的,又或者哪怕仅仅只是悄悄抬起脑袋,从窗玻璃里窥见那么一点,他也会非常满足。

    念头只是转瞬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凭着冲动去实现自己这任性的小小念头,可他听到了八六让他“乖点儿”。

    那他一定要再乖一些才好。

    第5章

    教学楼旁的梧桐快秃干净了,稀稀拉拉缀着几片,要落不落的,瞧着磕碜。

    转眼快要到月尾,杜君棠和江帆在学校的特殊会面也停了将近半个月。每天的请安电话是不落下的,却不是每天都得进入情景中。

    主要是进入情景太费事儿,经不住天天这么来的,不然多少时间都要给浪费了,言而总之,就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然就流于形式了,而杜君棠觉得自己多少还算个注重实质的人。

    这有点像勒索,以欲`望勒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吊着那个小可怜,却不能一直吊着,一口气儿也不给他松,不然迟早得把他憋死。

    连着这么久,江帆看起来都刻苦异常,杜君棠想起即将到来的月考,倒也乐见其成,还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欣慰心理。

    只是如此这般的,他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仅仅一些而已。

    杜君棠坐在课桌前转笔,瞟向窗外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从梧桐树转到了大操场。

    江帆从操场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大概是刚去过小商店,一边胳膊夹着几个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另一只手上拿了几张纸,看起来像要点提纲,他看得很认真,连带着走路也变得慢吞吞起来。

    “啪”一声,一张纸被拍在了杜君棠的桌面上,副班长顺着杜君棠的目光朝外看,调侃道:“哟,又盯着哪个小姑娘看呢?”

    杜君棠面不改色,脑袋转向副班长,挑起一边眉毛:“矮冬瓜,你什么时候结巴的,我怎么不知道?”

    “贫吧你就。”副班长朝杜君棠撇了撇嘴,懒得计较,转口说起正事,“就之前你参加的那个竞赛,奖状送到学校了。班头说校领导准备在周一开大会的时候再发给你,让你再准备个励志讲稿,到时候激励激励校友。”

    “讲稿会写吗?这纸上给你列了几个要点,差不多能串起来就成。”

    副班长的食指在纸上戳戳点点,杜君棠没多搭理他,一口回绝,把人气得一双眼睛翻得差点只剩眼白。

    于是副班长一边痛骂他这个正班长“狗官”,一边把他扭送到班头那儿去了。赖只赖中年男人的嘴太能说叨,杜君棠站在一边听班头讲道理,原本琢磨左耳进右耳出,结果这越进越多,把出口也给堵实了,杜君棠看着男人的嘴不断开合,脑仁儿疼,到底还是应了。

    他一点儿不怕声色俱厉的人,最怕别人难缠,好言好语,絮叨不停,连插嘴的空也不给他留。

    杜君棠仔细一琢磨,忽觉江帆就是这一款的,故而他总得给江帆那张嘴找点事做,不叫`床的时候就得背背书,不背书的时候就得叫叫`床,敢给他丁点空子,就一定能叨叨到人心烦意乱。

    一见他那小模样,杜君棠就想收拾他。

    驯服江帆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他不会被打服,连叛逆都是常事,可他在某种层面上又极善于反思,并愿意为错误接受训诫。

    像只斗不败的公鸡,在日以继夜的磨练中,皮毛得以变得油光水滑,眼中都泛起明亮的光,头可点下地,胸`脯也能挺上天。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只高傲的大公鸡,还日日不忘给他打鸣。

    杜君棠琢磨了一大圈,不仅抛去了控诉江帆话多的初衷,竟还把江帆在他心里二楞的形象拔高了一点点。

    他倚在走廊的窗户边这么想着,没忍住又笑了。

    最近表情管理的能力好像越来越糟。

    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