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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收紧小腹,又放开小腹,似乎想把他的阴茎挤出阴道,可是一股强大的肉的力量顶进阴道深处……

    忽然,她感到体内萌发了抑制不住的强烈的冲动,面颊火烫,喘息连连,她赶紧夹住大腿,感到阴部流出淫水。她合上双眸,大声呻吟着,缓缓翻滚着,双腿有节奏地夹住阴部运动着。高潮来临了,她感到阴部要爆炸,身体剧烈收缩着,她伸开双腿,大口喘着气……

    他们的鱼水之欢真是淋漓尽致。

    那种快感刻骨铭心,如登仙境。

    半小时之後。

    两人搂抱着坐在床上,如玉无线温情地问:

    “董事长,你什麽时候要我作太太?”

    包沛刚摇摇头:

    “我最小的女儿比你大一岁,你当我太太,他们叫你什麽。”

    “这我不管,他们高兴叫什麽就叫什麽呗!”

    温如玉付在他的胸脯上撒娇,“你不娶我,我就带儿子离开香港。”

    “不!”

    包沛刚犯地抓住她肩头,“不准带走孩子,你听着,他是我的儿子。”

    如玉也不甘示弱,盯着他,口气冷峻:

    “儿子是我养的,我是他的母亲,你不公开登报认领儿子,在法律上没有财产继承权,你就无权当他的爸爸。”

    想着半小时前和现在的态度差别有多大!她真有些气愤。

    “你……”

    包沛刚噎住了,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下来,“好啦,好啦,我的好宝贝。”

    如玉掀开被子,穿衣和裤,两眼泪汪汪的,包沛刚看到她的哭脸,披衣下床,抚摸着她的双肩,柔声说:

    “玉玉,你为我们包家养了儿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如玉猛然转身,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不!你的话一分钱都不值。这次,我同意来巴黎,就是想和你谈清楚,放我们母子离开香港。”

    “为什麽?”

    “你有儿子。”

    “我有儿子?谁说的?”包沛刚瞪圆了眼睛。

    “一个新加坡女人生的儿子。”她冷峻地说。

    包沛刚的脸盘然变色,心头砰砰狂跳。

    脑中的图片快速闪过。是呀,17年前,他确实有过一次艳遇,和一个清秀温柔的新加坡女子同居过三天。仅三天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再也没有碰过面。

    包沛刚惊愕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知道这不是谎言,也不是讹诈。

    “你怎麽知道我有儿子。”

    如玉一甩手,一封信落在他的手里,包沛刚哆嗦着从信封抽出信纸,歪歪斜斜的字密密麻麻,他的心都悬起来了。

    亲爱的爸爸:

    你好!

    您接到这封信,一定会感到奇怪,远隔重洋,异国他乡突然冒出一个儿子,你会以为我是个骗子吧?不,我不是骗子。爸爸,我是您的儿子。我今年十七岁,正读中学,我妈妈叫陈荣,如果您还记得妈妈,就应该来看我们。妈妈生下我就去世了,外公说,妈妈是难产死的,我成了没有父母的孤儿,有人骂我是野种,私生子,我哭着,叫着要爸爸,有一次在整理妈妈的遗物时,发现妈妈一封没有寄出的信,信上说她非常想念您,她怀孕了,希望您来新加坡看她。她怀着强烈的自尊心迫使她把它压在书本里,成了一封留给我们的遗书。从这封遗书里,我才知道我有爸爸,他叫包沛刚。

    亲爱的爸爸,我多麽希望见您,您肯给我回信吗?爸爸!

    您的儿子包凯写於新加坡。

    包沛刚被这封信感动了。

    信谢得很诚恳,说出了他们的隐情,他为陈荣红颜薄命而难过……

    如玉冷冰冰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抛弃了一个女人,她却为你留下一个儿子。”

    她目光锥子般盯着他,“你应该把这个儿子领回来,放我们母子离开香港。”

    “不!”包沛刚叫起来。

    “我是看着你养下儿子的,我们相爱了六年,我和陈荣只处了三天,光凭一封信,不能证明他是我的儿子。”

    如玉愕然,“你真的不信?还是心狠。”

    包沛刚摇摇头。

    “玉玉,不是我不信,香港有一夥敲诈财的团夥,专门冒充别人的儿子诈骗,在验证这个孩子的身份血型前,我不会相信,玉,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怎麽舍得离开我……”

    “爸,还不去凯旋门?”女儿艾利在门口嚎叫,踢进门来。

    包沛刚挥挥手。“玉玉,以後你再也别提这封信了。”他拍拍她的肩,“去,一起去凯旋门。”

    女儿气热汹汹地闯进卧室。

    “爸爸,我不和狐狸精一起去,有她没我。”

    “艾利!你太过分了,怎麽这麽无礼!”

    包沛刚气得脸色铁青,捏着两个拳头。

    女儿冲着他,毫无半点惧怕。

    如玉擦着泪水,很体谅地说:

    “董事长,您和小姐一块去,我还要和日本东京通话。”

    包沛刚沉默了片刻挥挥手。

    “好吧,你留下。”

    艾利一听高兴得跳起舞来,屁股一扭一扭,腰肢像蛇一样晃动。她的舞姿相当优美,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衣衫,乳白色的西装裙,乌油油亮晶晶的珍珠,西装裙下一双修长粉嫩的女腿,性感而诱人,让人想入非非。

    他们还未下楼,法国朋友威廉上来了,包沛刚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法国银行家的儿子。

    “您好!你的父亲好吗?”

    沛刚的英语说得标准而流利。

    威廉身材魁伟,充满青春朝气,长着一头浓密的棕褐色头发,闪烁有神的眼睛像海一样湛蓝。

    “我的父亲今天上午开会,不能来了,特叫我来陪您们。”

    他谦逊温和地说。

    包沛刚之所以和这个小夥子成为往年之交,是因为他父亲是着名的银行家。包先生希望在法国有一家在银行作他的後盾,使他的船队和航运的触角伸进法国的腹地。是威廉的父亲安排了他与法国总统会见,尽管只有15分钟,但报界为他宣传了整整一个版面,使法国人也知道香港还有这麽一个船王,并且收到他们总统的重视——这是包沛刚此行最重要的收获。

    威廉的热情使艾利芳心大悦,她白净的脸笼上洋溢着欢笑。

    包沛刚让女儿与威廉同坐一辆轿车,让小夥子替女儿介绍巴黎的历史和现代文明这比自己介绍更为精彩,趣味的很。

    包沛刚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正泰洋行趁他不在迅速出击,出钜资购买他名下的2000万钜资股票。按香港的股东组合,谁掌握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谁就可以取代正泰洋行成为大东家。出任九龙码头实业公司的主席。正泰洋行决不肯出让九龙码头的产权,如果他反击,不仅要夺回自己名下的2000万股票,而且要抢夺正泰洋行的股票。这样,就要出比正泰高的股票价,需要20亿元的现金,这麽大数额的现金马上去哪儿筹借?一旦这次反击失败,包氏家族一撅不振,那些对手亿家会蜂蛹而至,掘地三尺,使他永远不得翻身。

    轿车的颠簸,使他从沉思中回过来,他透过车窗看到威廉棕褐色的头发在车外飘扬,女儿中矫情地嗅他的头发。

    包沛刚心头一亮,似乎得到了启示。

    他要向老威廉提亲,只要拉上这层亲缘关系,不愁老威廉提亲,借钱给他。对!

    抓起轿车内的电话,他拔着号码,此刻传来如玉娇滴滴的声音:

    “董事长,是您吗?我正要找您。”

    包沛刚笑了,兴奋地说:

    “如玉,你立即到艾菲尔铁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