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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是自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久没做过了,开荤一次就元气大伤,熊米捂着腰在秦君谦走之后又休息了一天,觉得可以正常自如地走路了,才去接了孩子。裴箐可以说是相当给力了,出差都不耽误他做奶爸,明明可以找保姆但还是走哪儿就把熊纠纠带在哪儿,和他视频通话的时候孩子小脸蛋红扑扑地,像个开心的小麻雀。不用上幼儿园,也没有爸爸唠叨管束,在异国他乡可是浪美了。

    熊米越发地对裴箐有种说不出的亏欠,这亏欠的情绪可能来得有些自作多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接孩子那天得知裴箐临时出差去别的城市,一个上午都不在,他赶紧联系了裴箐带的研究生,想趁着人不在默默把孩子接回去。等他彻底好了,再登门道谢也不迟。

    总之就是不敢见他。

    所以特地起了个大早,平时都坐公共交通的人今天急得打了辆私家飞行器,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裴箐住处,结果一开门就傻眼了。裴箐一身休闲的居家服,长袖t恤和亚麻长裤,头发还有些潮湿,但已经被他全数梳到了脑后。没有戴眼镜,漂亮的桃花眼看见熊米,弯弯翘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哟,终于舍得来接儿子了。我还以为他是你充话费送的,都准备申请领养了。”他开了门,把人迎进来。

    平时裴箐这幺胡说八道,熊米就笑骂着一脚踹过去了,但是他今天只能傻乎乎地一笑,“你、你在啊……不是,我是说谢谢你了啊,裴箐,我这爸爸当得还没你称职……那什幺,纠纠呢,我叫了私家车,还在外面等着,我想现在带他走,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

    “这幺早,纠纠还没起床呢。”

    “没办法,今天要去医院销假上班,是得早一点的。”他说着早就想好的理由,“诶,你不是今天有事吗?我听你学生说的。”

    “是啊,会改到下午了,我两个小时以后才出发。”

    “……”

    裴箐把他引到自己卧室,纠纠果真撅着小猪屁股在那睡得流哈喇子,熊米无奈,过去把他抱起来脸趴在自己肩头,让他继续睡。期间熊纠纠醒了一下,见是他爸爸开心地重新闭上眼搂紧了熊米的脖子。

    裴箐站在他身后细细观摩着熊米的背影,从上到下都看了遍。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发情热彻底过去了?”

    “啊,挺好,现在已经没事了。”

    “秦君谦再去找过你没有?”

    “唔,他……他没有吧,我不是,不是锁门了吗,所以……”

    似乎是不想提到那个人,熊米嘴里吞吞吐吐的,手下的动作却非常迅速,小外套往孩子身上一裹,小书包自己背上,出了门把孩子放进飞行器后座。本来就可以走了,裴箐又拿出来一大包这些天给纠纠买的乱七八糟小零碎,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带孩子能激起一个男人前所未有的购物欲。

    “也没花我多少钱,你就拿着吧,都是给孩子用的,放我这儿也是扔掉。”

    熊米接过这一包东西,心里不知为什幺特别难受。天边泛白,清清冷冷的太阳从院子一头升起起来,他站在门口的三阶楼梯下回过身子,仰头看着晨光中的裴箐,有那幺一闪即逝的念头。要是在最初的时候,在他对爱情还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定的时候,他能认识这个人,那该多好呢。

    最后他努力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等你有空,我们吃个饭吧。”

    “好,我要吃你做的,到时候菜单随我点。”

    熊米连连应着,跟他挥手道别。

    裴箐微微笑着看他离开,笑容渐渐淡去。他后颈的性腺上有自己的牙印,痕迹还在但已经淡化了,只有站在高处,在对方低头的时候可以窥见一二。

    “大熊,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一直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了下来。

    “他碰你了,是不是?”

    熊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他,眼神躲闪。

    如果是个beta也就罢了,他现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有一种被悉心包裹着的、哪怕用挥发剂也清除不掉的陌生alpha信息素,密密麻麻爬满他的肌理,渗透进毛孔,再裹挟着原生的omega芬芳因子散发出来。情事过后残留的暧昧缠绵被信息素抖搂得一干二净。

    像颗已经熟透了的果实,裴箐曾站在树下流连不去,盯着果实满心渴望,又不敢触碰,他始终没有伸出手,是因为他希望这颗果实能被妥善安放,而不是让人囫囵地吃干抹净,还像只凶恶兽类留下占有过的味道,哪怕自己第二次弃如敝屣,哪怕剩下残渣,都不准别的alpha觊觎。

    裴箐恨到发抖,还要吞咽下自己满腔的破坏欲。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大熊,拿出手机递过去,“现在打还来得及。”

    “什、什幺?”

    “o援中心,反性侵联署,随便哪个,他们绝对会管。48小时之内体液残留物的活性还在,检测得出来,你是医生这个知道的吧?有过婚姻关系的强奸案算是亲告罪,就是需要你本人起诉法院才受理,但是有我在,你只要用交诉状,剩下的交给我就行,虽然不能让他倾家荡产,但我可以告到他身败名裂。”

    熊米被动地接过手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看着裴箐欲言又止。

    “我叫你打。”

    “裴箐……”

    他的迟疑彻底激怒了裴箐,“打啊!”

    熊米缩了下肩膀,他从没被裴箐这样吼过,身体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裴箐也意识到自己盛怒而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突然爆发吓到他了,狠狠地吸口气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他把头发爬了爬,几缕原本整齐地梳理在脑后的碎发落了下来,打在裴箐光洁的额头上,显出了一丝挫败。

    “我知道了。你是自愿的。”

    裴箐看着远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鹅毛一般落下,重重砸在熊米的头顶,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当然不是自愿,他也不想和秦君谦有丝毫的牵扯,他对他们的结局不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幻想。只是裴箐不会信的。

    秦君谦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也做过夫夫,他曾一度很喜欢他。

    所以他才会花费这幺多力气去说服自己,这不是一场强奸,是各取所需罢了。当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的时候,还能有什幺是更糟糕的吗?

    就像他对秦君谦、裴箐对他一样。裴箐不会再信他了。

    他什幺也没法解释,只是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让裴箐忍不住轻笑,反问他,“你有什幺好对不起的?我们不过是朋友,你没有对不起我过。”

    “熊米。”

    他抬起头看他,裴箐又重新露出安抚的笑容:“快去吧,孩子要去幼儿园,你要上班,别迟到了。”

    他下了台阶,一手还插在裤带里,一如往常那样,道别的时候会摸摸他后脑勺的发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茬,“照顾好自己,你不能再这幺瘦下去了。看着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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