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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风驰电掣般跑出了屋子,剩下瑟瑟发抖的吴秦捧着小雏鸟。
“你,你,你,何方妖孽……”降魔除妖不计其数的上仙吴秦,最终拜倒在了一只刚破壳的小雏鸟身下,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和震惊将他整个笼罩。
“妖孽是甚么东西,可以吃吗?”小雏鸟索性坐在吴秦掌心里,不断地去舔舐自己身上稀少的羽毛。
“别,别废话,快点说,说从哪儿冒出来的。”脑子里一片,以至于吴秦的语言也开始混乱起来,“才出壳就,就会说话了,你,你当我傻,傻瓜么……”
“我也不知道啊,就记得在里面的时候有个声音一直跟我讲,要我去找阿娘阿爹。”舔完了身上毛,小雏鸟转而去舔肚皮上的羽毛,“吴阿爹,傻瓜也可以吃吗?”
一声吴阿爹叫得吴秦后脊梁发亮,忙抓着小雏鸟拔脚就朝山顶跑去。
“李知书!李知书你给我出来!”
日上三竿,师弟李知书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但见得他的师兄吴秦甚是惊恐地捧着个小家伙在手心,对着自己狂喊:“这是个甚么玩意儿!”
自小在凤凰族群里长大李知书自然认得小家伙是何物,只是看着师兄神情,像是捧着个□□似的惊恐,不由感到好笑,道:“你从哪儿拾来的小凤凰?”
“不是拾来的……是……孵化出来的?不对,是这家伙自己从壳里跑出来的!”终于勉强理清思绪,吴秦依旧感觉手心里那团毛茸茸就是个即将爆炸的□□。
“是么,那你就好好养吧,这家伙毛色不错,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凤凰。”说着,李知书伸出一根手指在小雏鸟身上抚摸,摸得小雏鸟极为舒服。
“它……它……会说话啊!”吴秦无法接受这只小雏鸟刚破壳便会说上极其顺口的语言。
“师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在李知书的印象里,吴秦真的是少有如此崩溃的模样,“凤凰族群里本来就有可以幻化成人形的血脉,你瞧瞧我,那会儿子师父将我从山脚下捡回去,不也是话说得挺溜的么,当然啦,你们人族是不会理解的,像我们这种拥有高贵血统的神兽,一出生便拥有着通灵的本领。”
说着,李知书甚是高傲地将房门给合上,尽管事实上他也不清楚为甚么刚破壳的小凤凰就会说话。
☆、第三十九回虚舟子告知真相
在吴秦的从仙生涯中,他头一次遭受到了如此暴击。
李知书将门给关上以后,吴秦便哆哆嗦嗦捧着这只小雏鸟呆若木鸡。
“吴阿爹,肚子饿了。”小鸟儿干脆一屁股坐在吴秦掌心,可怜兮兮地叫道。那模样,像极了敖棠要饭吃的神情,因此吴秦大胆推测,会不会这家伙真的是敖棠亲生的?
“你……知道自己是谁么?”吴秦忍不住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小雏鸟将脑袋歪过,郑重其事地说道:“知道,我是龙阿爹吴阿爹生的孩子。”
我没有你这个孩子,吴秦很想将这句脱口而出,可手里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弱小了,可怜到吴秦稍稍使劲就能将其给捏死。
“其实吧,那日是敖棠……就是你的龙阿爹将你从丹穴山上带回来的,原先你应该是山上那对凤凰所生的鸟蛋,只不过那对凤凰死了,你的龙阿爹偏偏将你带来我这儿……我这么说你可还懂?”不断地提醒自己要镇定,吴秦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小雏鸟交代清楚它的身世的。
“懂,龙阿爹将我从丹穴山上带回来的。”
见这小鸟儿思维逻辑还是挺清晰的,吴秦不禁大喜,继续说道:“所以说,你真正的阿爹阿娘是丹穴山上的那对凤凰,懂吗?”
掌心里的小雏鸟眨巴着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吴秦,良久才道:“不是的。”
“甚么不对?”
“龙阿爹才是我真正的阿爹。”
“不,那对凤凰才是你的阿爹阿娘。”
“不,龙阿爹才是我真正的阿爹。”小雏鸟看起来气鼓鼓的。
“不,不,丹穴山上的凤凰……”吴秦话音未落,掌心的小东西便扑棱着翅膀朝吴秦的脸撞过去。
后来,吴秦但凡见到尖嘴类的动物,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
敖棠从半山腰里挖来半桶的蚯蚓悉数被小雏鸟给吃抹了个干净,剩得敖棠心甘情愿地跟着吴秦喝稀粥,还喝得甚是满足。
吴秦觉得这条瓜龙疯了。
不晓得从哪里来的源源不断地父爱支撑着敖棠,已经坐在塌上翻了好几个时辰的古籍,说是非要给小鸟起个好听的名儿。
这名儿起得好不好简直关乎日后的命运,就好比敖棠这名儿,他可是自认为是能够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少女,也因此他的孩儿,一定不能被自己比下去。
于是吴秦被一龙一鸟无情地赶出了暖烟榭,兀自叼了根狗尾巴草郁闷至极地坐在了门帘下。
敖棠原本颇是耐心地为小雏鸟做了个窝,可是小家伙才睡进去就觉着里头的毛刺扎翅膀,气鼓鼓瘫坐在矮桌上,看着敖棠。
这事儿在小龙王眼里简直不是个事儿,他小时候也嫌家里头的床板太硬硌得慌,后来阿爹专门给他寻来了一种极其柔软的水草扑在上头,触感细腻,觉都睡得香喷喷。
美中不足地就是眼下寻不来同样的水草,敖棠将身子弯了下去,看见了坐在门帘下打瞌睡的吴秦。
午后的太阳其实晒得吴秦全身暖融融的,照理将心情也该是如阳光般灿烂的,除了团在自己脑袋上困觉的小雏鸟,他暗自发誓,总有一日,定会将这不要脸的家伙,连同屋里头那个不要脸的瓜龙,一块扒皮抽筋然后扔进锅里红烧了。
“喂,我说头上的,睡够了没,睡够了就赶紧给我下来。”吴秦一手撑住下巴,将嘴里嚼烂的狗尾巴草给吐出了出来。
头上的小兔崽子翻了个身,似乎是睡得舒服了,竟然开始哼唧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下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的毛?”
仅有的那么点忍耐终于被消耗光,吴秦不是那种很随便的神仙,胸襟也没宽广到哪里去,他只是觉着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挑战,终于在怒不可揭的下一刻将头上的鸟崽子一把扯下,与此同时,身后帘子也被瓜龙掀开。
“恩公,我想好了!我打算叫它小飞飞,就是飞翔的飞,小飞飞……怎么在你手里。”
大脑内瞬间组织好的语言又瞬间错乱,吴秦一手攥住小飞飞,先是愣了会儿,接着扯出一个极其虚伪的假笑,和颜悦色道:“我……这不是怕小飞飞睡觉着凉么,想着这样裹着它睡会更保暖。”
“可是小飞飞看起来好像有点喘不过气的样子。”
吴秦当今将手松开,小雏鸟落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