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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里,听说泡完还有足底按摩。

    池子里早就按照李知书的吩咐放进去好几味名贵药材,吴秦先下了池子,却看见李知书用一条白毛巾裹住下半身,正冲着一扇巨大的屏风仔细瞧看着。

    这里头的池子大小数不尽,每一个隔间里都摆放着家具陈设,环境倒也雅致,就是隔音效果不大好。就好比邻近的池子里传来一阵莺莺燕燕,惹得李知书正蹲在屏风下绞尽脑汁打算一探个究竟。

    历来偷看姑娘洗澡的汉子都不会有甚么好下场的,可吴秦知道,他是拦不住这只野山鸡的。

    “姐姐,你说下月初十,堂兄的婚事上,咱们可还能见到东王公的英姿?”隔壁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说话颇为朝气。

    “东王公向来与我们四海交好,堂兄得婚事他肯定会参加的。”又一个较为成熟的女声传来,吴秦觉着这声音比先前的要好听。

    “那……我,我想要东王公的签名,姐姐你替妹妹想想办法吧。”

    吴秦不禁想起那日排在紫府门前的长队,以及自己一个翻身便跌进了东王公他老人家的后院,就这么在辞镜的未婚夫面前出尽洋相。

    “不急,到时候我跟堂兄说一声便是。”

    吴秦瞧见上头的李知书费了好大劲终于将那扇屏风给移开,于是隔在面前的只有一堵纸糊的挡板,映照着池子里好几个姑娘们的倩影,看得李知书流连忘返。

    “大姐,我可是听说那终南山的吴秦思慕堂嫂甚久,初十的喜宴他可还会到场?”这位姑娘的话语轻柔,却听得吴秦一惊,也将目光转向那道隔板上。

    “又有谁愿意亲眼看见心中所爱最后嫁得不是自己呢。我自小听闻终南山的吴秦公子生性淡泊,想来不会去赴宴的。”

    “就是啊,听说前不久他与堂嫂在终南山闹下矛盾,气得堂嫂一剑差点将他给刺死,这都是在天界传开了的消息,那吴秦还有甚么脸面再去见堂嫂。”又是个娇滴滴的女声,可说出嘴的话就那么中听了。

    就连扒在隔板的李知书也转头看向池子里的吴秦。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者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传出去的消息往往会添油加醋甚至歪曲真相,以至于舆论以意想不到的内容开始迅速发展,到最后连吴秦自己也搞不懂,究竟谁才是对,谁才是错。

    “你们可给我省省吧,小家子气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李知书扒在隔板上的身子不禁僵住,这声音听起来明显就是男声啊。

    “我家恩公那是为了救你们可爱又讨喜的弟弟敖棠才受伤的,再者说了,你们谁能证明我家恩公喜欢那个女魔头?道听途说一派胡言,我家恩公压根就不在乎她。”

    吴秦再次转向李知书后面的一道隔板上,微微挑眉听里头继续道:“还有啊,我家恩公那晚压根就没想同女魔头打架,是那女魔头不知好歹非缠着我家恩公不放的。”

    “我家恩公生性淡泊不假,可这不代表我家恩公就好欺负,那晚上要是真动起手来,初十的喜酒能不能让你们吃着都是个问题。”

    里头这么理直气壮地说着,李知书转过头将吴秦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终于来了一句:“这小子凭什么能跟这么多姑娘一块泡?”

    言下之意便是他能泡,凭什么我李知书不能泡。

    吴秦自然不想回他的话,那是敖棠的八个姐姐,从小一块长大的,一同泡澡问题不大的。

    于是就在李知书气愤地重新扒在隔板上偷看时,不知是他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在了上面,还是天帝的这处澡堂不过是个豆腐渣,总之事态朝着李知书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了——那道隔板整个倒下,伴随的还有扒在上面的李知书,以及泡在池子里一脸无辜的吴秦。

    吴秦修身养性这么多年,除却对辞镜的感情以外,几乎没同其他女子有过甚么纠葛,别看他做了这么多年散仙,对自己的感情一向还是很保守的,而就在那道隔板被李知书给推倒以后,伴随着另一个池子里的喊叫和辱骂,吴秦觉着他这一世的英明都毁了。

    “流氓”“色狼”这两个词语始终在敖棠的八位姐姐嘴里反复出现,而与之一块出现的是手边的毛巾,木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能扔就扔的东西。

    罪魁祸首李知书肯定在劫难逃,而池子里的吴秦也不幸被木盆砸到脑袋,很显然姑娘们是将吴秦也当做从犯了。

    解释肯定是没用的,在这八位姑娘都将手边得物件扔光后,鼻青脸肿的李知书终于站了起来。

    “是在下不小心推倒了这隔板,还望姐姐们恕罪。”冒犯过后礼貌而又谦逊的赔礼,李知书还不忘向池子里的姑娘秀出他浑身的肌肉。

    “是不小心还是有意,我们怎么知道。”池子里头那位看起来就很有老大的风范的姑娘责问道。

    “这位姑娘的问题问得好,只是我吴秦先前听得几位姑娘们的议论,心想着自己就这么被冤枉了,着实气不过,于是这堵墙就倒下了。”李知书大言不惭道。

    而蹲在池子里好好的吴秦不得不将哀怨的目光投向上头的李知书。

    ☆、第三十三回云欢心软道实情

    “你就是终南山的吴秦?”老大风范的姑娘不禁有些惊愕,“那方才我们姐妹们的话都被你听了去?”

    “正是在下,敢问姑娘芳名?”李知书随手将吴秦丢在池边的白衣穿在身,迈步朝着对面的池子走去。

    “叫我云欢便是。”见李知书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过来,云欢心中不免有些防备,“我们姐妹打南海而来,本想着自家姑娘们说些私房话,不曾料到言语冲撞了吴公子,云欢代妹妹们赔不是了。”

    “别,千万别。”野山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摇了摇,露出他泡姑娘时的招牌微笑,“我吴秦只恨苍天无眼,竟让在下于此地遇见了这么几位漂亮美丽的姑娘们,至于你们方才所说一番话,其实我吴秦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有句诗说得好,欢乐去,离别哭,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响谁去?只要辞镜她能够获得幸福,我吴某受点委屈又如何呢。”

    李知书的口才,说得吴秦都想给他鼓掌。

    “只是她在我心里留下的这道伤,恐日后都无法在合愈了。”于是,就在野山鸡滔滔不绝的抒情下,成功唤起池子里姑娘们的悲悯心,不登时他便下了池子和姑娘们一同聊了起来。

    剩得吴秦孤零零泡在温水中,却没见着方才替自己辩解的敖棠。

    约莫有这么四五日没见了,吴秦向来不计较日子,因此也只在心里估了个数,短短几日,他窝在暖烟榭里喝酒睡觉,忽然觉得时间过得真慢。

    他拾起李知书的衣裳,一脚踏出池子时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