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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醒醒啊……拜托你醒醒啊。”敖棠本想将吴秦的身子给抱起,无奈实在太沉,只能眼睁睁瞧着血从他口中,胸口,以及后背流出,将那原本白得一尘不染的衣裳给浸湿。敖棠没见过这阵势,一时间也六神无主,只不断地喊着吴秦的名字。
辞镜那把还在滴血的剑忽然架在了敖棠脖间,惊得敖棠身子一抖,剑身的冰凉从脖子弥漫至全身。
“铃婆的计划被你们知晓了去,我此番来便是取他还有你的性命的。巧得很,你们海龙正好欠我姐姐一个极大的恩情,杀了你,好解我万年来的心头恨。”
辞镜话毕,竹林里便掀来一阵极大的怪风,吹得她不得不闭上眼,再度睁开眼时,不远处站着虚舟子的五徒弟追风,以及九徒弟般若。
“哇小姨,你怎么把老四打成这个怂样了啊。”般若伸手便飞过去一条籐鞭,将辞镜的青锋剑缠绕住,逼得辞镜不得不将剑从敖棠脖间移开。
“差不多得了,老四他也是为你好,合着这些年来老是在墙外偷看你,总不能就这么枉付他的一厢情意哈。”般若再出手,又是一道籐鞭从土里钻出,将敖棠和吴秦绑至自己身后,随后追风盘腿坐下给吴秦疗伤。
般若挡在他们身后,略略向辞镜笑道:“小姨,看在我是你姐的亲生闺女的份上,今儿的事就到此为止好了吧,老四也被你打得半死不活了,你这气也该出得差不多了,至于这甚么我娘还有鬼帝迦南之属的,我师父说了,他管不到你,你爱咋整就咋整,你看行吧。”
辞镜看向般若身后的吴秦,满身的血迹,这才将剑收回,对她厉声道:“跟你们师父说好了,下个月初十,我的大婚之日,请他务必来东海龙宫参加。”
一道青光闪逝,竹林里头再也不见那女魔头的身影,敖棠两腿一软,瘫在地上怔怔道:“你们……怎么不早些来呢?”
般若两手架住敖棠,使劲将他从地上托起,乐呵呵道:“小龙王啊,你这身上全是血,可还有哪里受伤了不曾?”
敖棠的视线始终没能离开吴秦,缓缓摇头道:“全是他的。”
“那就好嘞,看来我师兄还是很尽职地将你保护好啦。”般若在自己身上摸啊摸,终于摸出来一条手帕,边帮着敖棠擦爪子,边回他道:“小龙王可别怪我们,是你家的吴秦非要逞这个强的。”
般若将左手的小拇指亮出,继续乐呵呵道:“本来呢,我们终南山的弟子都事先约定好,一旦谁在外面出了事,只要动动小拇指,其他弟子就会有心灵感应的,无论多远都会赶过去帮忙的。是你家吴秦不肯要我们帮忙,所以我跟追风只好就这么干站着喽。”
敖棠和般若得视线一同转向吴秦的左手,袖子已经被追风给挽起,但见一整条左臂都是乌青的。
“这个嘛……”般若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老四的左手动不得了吧……”
脸上的泪痕很快被山风给吹干,此刻红轮将坠,山里头开始降温,敖棠吸了口鼻涕对般若道:“所以,不是吴秦不想搬救兵,而是他手压根就动弹不得,也就是说你们俩个就这么站在角落看完他被揍的全过程是吧。”
般若尬笑,又揉了揉敖棠的头发:“我们也不晓得他左手成这个样子了嘛。再说了,当时那个场面,他跟小姨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剑我一剑的,多揪心多悲情啊。”简直是今年年度最佳动□□情片,当然后半句般若没敢当着敖棠面儿说出来。
这厢追风帮吴秦续了口气,给他把脉后对般若说道:“后背一剑捱得比较结实,心口处这一剑没完全下得去手,总之辞镜小姨算是对老四够包容的了,要是我……我肯定一剑……”
般若一脚踢在追风屁股后头总算让他闭了嘴,这厢拉住敖棠的手,继续笑嘻嘻道:“要是死不了就赶紧背他上山吧。”
追风总算是寻到了吴秦左手腕处的伤痕,盯着仔细说道:“只是这处伤口,看上去有些难办。”追风抬头看向敖棠,“你可知他是受了甚么伤?”
敖棠看着那处伤口,眨巴着眼睛问追风:“难道这伤不是那女魔头刺得?”
记得刚开始那会儿辞镜手里的剑化作好几道将吴秦整个围住,敖棠还以为这伤是她留的。
“不可能,她不会给师兄下毒的,这伤我看是早前所致,好像被甚么东西给咬了口。”
就在般若也凑过去研究那伤口时,敖棠猛地想起前几日在凡间的戏楼,吴秦曾伸出整条右胳膊给自看,可他明明记得那蛇精是冲他的手腕咬下去的。
当时自己是将他那条右胳膊从上到下仔细看了遍,殊不知伤口在左手,吴秦向敖棠隐瞒了这件事。
最终,般若拉着敖棠,追风背着吴秦,准备一同上山再作打算。
“道姑姐姐,你说吴秦他会不会有事啊。”一路上敖棠的爪儿搭在般若手里,惨着一张小脸苦道。
“哎呀小龙王你就放心吧,老四没你想得那么不禁打,我跟你讲啊,你别看他长得是秀气了点,这身板嘛也的确弱不禁风了点,可他早些年在天界是出了名的能打架,要不然怎么会做到如今这么个上仙的位置呢。”般若一手轻轻抚在敖棠爪背,叹道,“今儿个你也看见了,他是不愿意同我小姨打,不然他亮出他那宝贝扇子,还指不定谁砍谁呢。”
“那他为甚么不亮出他的扇子呢。”
敖棠躲在石头后面没看见全过程,可般若是看得是仔仔细细,吴秦的扇子被他横在辞镜的剑前,是他自己松开了那扇子,让剑活生生刺入自己胸口的。
“他那是找死呢。”般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啊就是欠揍,明明扇子都挡在面前呢,他以为他自个儿是情圣,玩甚么真情流露苦大仇深的,活该被戳,再多戳上几剑才好呢。”
敖棠不高兴地瘪下嘴,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般若:“姐姐,吴秦他是不是舍不得呀。”
虽说没看见,可吴秦对辞镜说的那些话儿一字不漏的全进敖棠耳朵里了,加上之前在冥府的这小子说的那些鬼话,敖棠隐约觉着吴秦对辞镜的执念是不是太深了点。
而自己是不是多余了点。
“棠棠,你告诉姐姐,你来终南山干是为了甚么?”
般若蹲下,轻轻将敖棠那条白玉带给往上提了提。
“来找他……玩。”
“还有呢?”
“吃他做的饭。”
敖棠望着般若那双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仿佛在指引着自己说出些甚么来。
“看看他过得怎么样……还有……是不是也能顺便……喜欢我一小小下。”
敖棠拿爪子比划道:“一小小下就够了。”
他看见这位道姑姐姐露出了笑颜,紧接着在自己鼻子上划过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