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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心啊也喜欢变来变去的,我想神仙也是一样的道理。”

    “变心?怎么变?”

    原本只是拿来且做安慰敖棠的话,就连尤卿都没能想到,他随口说下的诗句,日后竟成了真。

    ☆、第十八回兜率宫偷换丹药

    “小弟我虽说爱看些道家的书籍,可我也从佛家那儿听来一句‘缘起缘灭’,这世间万物总有它的因果,再者说吴秦仙君口中的那个‘她’即将出嫁,仙君纵是千万个不舍,还能再扭转这个事实吗?”尤卿握住敖棠的爪子循循善诱道,“总有一日,仙君会发现他所爱恋的‘她’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当他明白自己做的是无用功,那个时候仙君一定会放下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

    尤卿说了一大堆,敖棠能听懂的没几个字,他未曾料想感情这种事如此复杂,万年来他一向仅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故他又问向尤卿道:“那他甚么时候才会放下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呢。”

    尤卿一手轻轻拍在敖棠爪背上,笑道:“依小弟之见,应该快了。”

    敖棠望向前头那抹白影,虽近在眼前却好像远在天边,事情复杂得远超过他的想象。

    这厢吴秦停下,转身对后头的尤卿道:“离兜率宫也没多久了,不如你就走过去吧。”

    吴秦心里是打算赶紧回暖烟榭困觉,这些日子可把他给折腾坏了。

    “不行!”敖棠当即替尤卿拒绝道,“兜率宫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你叫他走到甚么时候?”

    “那就你带着他去。”能够支开敖棠,吴秦觉得这个主意很棒。

    “不行!太上老君要是见到我,还不把我扔炉子里给煮了?”敖棠是铁了心寸步不离吴秦了,“再说了,当时在冥府说得好好的,等这事一完还要跟你算之前旧账呢!”

    敖棠一爪拉着尤卿,一爪拽着吴秦,就这么朝兜率宫飞去。

    那永远脏兮兮的爪子抠住吴秦的左手腕,顿时一阵刺痛蔓延至整个手臂,吴秦脑子里是昏昏沉沉,连脚步都走的不大稳当,好不容易来到离恨天的兜率宫,吴秦本想就在大门口等他,没承想敖棠坚决不同意,那爪子的指甲抠得吴秦直叫唤,最终还是被敖棠拖进了那三檐四簇亭台楼阁的兜率宫里。

    “晚辈尤卿,叩见太上老君。”尤卿来到正殿里,给太上老君磕了三个响头,见身旁两位童子,忙又移步去跪拜。

    敖棠一直哆哆嗦嗦躲在吴秦身后头,而吴秦一手撑着脑袋,斜斜看向老君身侧两位鼻青脸肿的金银童子,还冲他们嫣然一笑,笑得那两位童子顿时不寒而栗。

    “师父,我那银炉里还有丹药就快炼成,我就先走一步了。”银童子念及起几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忙不失迭道。

    “可是下个月送去东海龙宫作贺礼的丹药?”太上老君同尤卿正攀谈甚欢,见银童神色慌张,便叫其赶紧去看管炉子,又对着快眯着的吴秦道,“这回我可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儿上不同你追究此事,可我这金银二童都被你打成甚么样了?”

    太上老君一想起在终南山脚下抱起奄奄一息的银童子,心便如刀割一般。

    吴秦强撑着抬头,虚虚看向那金童儿,微微笑道:“你这俩跟班儿不还活着呢么。”

    从方才银童子说起送去东海的贺礼伊始,吴秦便彻底失去了他仅有的一点耐心。

    “吴秦你!”太上老君方欲发怒,一旁尤卿忙上前劝说,又说吴秦对自己有恩,将凡间妖怪假扮自己的事情说出,好说歹说了一阵子才将这事给圆过去。

    吴秦生性孤僻,尤其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客套话他从来不说,见尤卿给自己打圆场,也只略略道了个谢,起身便要带着敖棠告辞。

    倒是敖棠同尤卿这些时日来结下深厚友谊,临别时依依不舍得很。

    从正殿里走出来,一路七拐八拐,眼见着是要出兜率宫了,银童正捧着礼盒朝他们迎面走去。

    吴秦忆起太上老君给东海送贺礼一事,耳边猛然响起在东华紫府后院墙根处偷听来的一句,“也不过是同她逢场作戏,还不是家父逼我逼得紧,咱们家本来就欠昆仑墟一个恩情,如今就当还了去吧。”

    就在擦肩而过之时,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迷了那银童的眼儿,也将他手中的礼盒吹落。

    吴秦一个矮身从袖中掉下个一模一样的礼盒,将银童捧来的盒子收回袖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带敖棠离开了兜率宫。

    既然他对辞镜不是真心实意,那他吴秦就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终南山,暖烟榭。

    小师妹送回来的书在矮桌堆了好几摞,吴秦懒得收拾,就在书堆里躺下,将鹤氅盖好,准备好好睡一觉。

    落日余晖,山脚下一片祥和。

    敖棠见吴秦从兜率宫那会儿脸色便极差,如今正无精打采的缩在竹塌上,他也不好打扰,小心翼翼替他收拾完屋里的书籍,坐在地铺上自己跟自己玩了好一会儿,这才悻悻道“吴秦啊。”

    吴秦当然不会理睬他。

    “恩公……我肚子饿了。”敖棠将下巴搁在竹塌之上,哀嚎起来。

    很久过去,吴秦沙哑着声音道:“你不是要同我算旧账么,怎么还管我要吃的来了。”

    敖棠将脑袋一偏,继续可怜兮兮道:“那都是我的气话,恩公你别放在心上。”

    暖烟榭里一片寂静,只有屋外江面不是传来“叮咚”得水响,敖棠觉得自己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只好哀求吴秦道:“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用你那扇子敲我几下好了,敲到你气消为止。”

    话毕,吴秦果真起了身,吓得敖棠忙护住脑袋练练后退。

    他瞧见吴秦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心中一梗,不禁问道:“你就这么伤心吗?”

    吴秦没去理他,穿好起身便向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啊!”

    “给你做饭去。”吴秦冷声回他,转眼便消失在门帘下。

    半山腰的竹林里,敖棠就着一根粗壮的青竹根部使劲刨啊刨,边刨还不忘嘴里念念有词:“好你杀千刀的吴秦,小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不念半分恩情,非要去喜欢那甚么辞镜,明明现成的你不要,煮熟的鸭子早就飞走了,你还偏惦记着,把自己搞成这么鬼样,小王我真的是……”敖棠那满是泥的爪子抹了把眼泪,弄得满脸都是泥屑子。

    吴秦看着蹲在石头后面刨土的敖棠振振有词的骂着自己,一手握住铁铲本想毫不留情地砍下去,却闻到一股异于竹林子的清香,以及看在站在不远处的辞镜仙子。

    “不准出来,知道吗!”吴秦大惊,忙侧身将那块石头遮住,对蹲在后头的敖棠厉声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给我好好呆在那儿不准出来!”

    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