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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回他道:“已经被我给伏了,那尤二爷半年前被这妖精给扔进后院一口枯井里,每日朝里头扔点食物给他,我也叫人将他给拖上来了。”

    敖棠欣慰地点点头,将店小二端来的汤包淋上醋汁大口吃起来,吴秦就听见他鼓得圆圆的腮帮子,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恩公,咱们接下来该咋办?”

    吴秦红着眼虚飘飘问他:“昨晚上的事你当真不记得了?”

    敖棠停下嘴巴里的动作,抬头异常诚恳地对吴秦说:“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杯握在吴秦手心的茶水表面开始出现细小的波动,紧接着从那手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当然不会被敖棠听见。

    “我问你最后一遍,当真不记得了?”

    敖棠先是不急不慌地将嘴里的食物咀嚼下肚,按照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诚心诚意的口气回他:

    “不记得了。”

    手中的杯盏始终被吴秦握住,直到看着敖棠吃完所有食物,吴秦都没动过身子。

    “恩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尤府,得帮那凡人升仙。”

    店小二来收拾残羹时,发现窗下一杯茶盏碎开在一摊茶水中,旁边还多放了一锭银子。

    尤府。

    尤二爷先是拽住吴秦的衣裳使劲磕了几个响头,转而移向敖棠那处,眼看是又跪下去准备磕头的迹象,忙被敖棠搀扶起口里只道:“不必不必了”,这尤二爷才起身,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更是对两位神仙下凡感到由衷的震惊以及崇高的致敬。

    吴秦自打从客栈出来就一直心不在蔫的,环顾这尤府四周,皆是有关太上老君的字画,就连书架上整齐排列的都是他老人家的传奇列传,吴秦可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尤二爷就是太上老君的狂热信徒,都到这份儿上了,唤作是吴秦,不给他排个仙班,还真说不过去。

    “原先是待你阳寿尽了,才去阴曹地府引渡你升仙的,可如今你这还活得好好的……”吴秦心想也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将个活人给整死,扇子在手心敲了这么几下,他刚准备提议道,却瞧见尤二爷拉着敖棠的爪子坐下,向他询问些升仙的问题,听得这回是太上老君施给他的恩泽,又高高兴兴牵着敖棠来到书架下,将这些年领悟的经文感想一一介绍给敖棠。

    剩得吴秦站在厅堂内,听着里头的谈话声。

    “以前只在前朝杜撰的小说戏本子里见过神仙,没想到今日竟能够亲眼目睹小龙王您的风姿,真是我尤卿三生有幸呐。”

    吴秦冷笑,还三生有幸,谁晓得前几辈子他是做人还是做鬼。

    “侯爷言重了,是您日夜孜孜不倦参悟仙道,这才感动了老天爷,故降下这桩美事的。”

    吴秦翻了个白眼,还感动老天爷,这事儿天帝知不知晓都还是个问题呢。

    “敖兄,日后小弟若是真位列仙班,择日定会去南海谢恩,到时候敖兄一定要领着小弟我赏一赏龙宫的景致呐。”

    望着这偌大的尤府,吴秦是着实感叹此处荣华富贵是不比水里头的龙宫差,再说了,敖棠这小子早就被他阿娘给卖到他终南山吴秦的手里了,还谈个甚么龙宫呢。

    “一定一定,侯爷您日后去了兜率宫,太上老君那儿有甚么灵丹妙药,记得也给小王我带上一葫芦,好好补补身子增进修为啊。”

    吴秦就知道敖棠这小子没安甚么好心,方从兜率宫闯完祸,太上老君没打死他就谢天谢地吧,还想着靠丹药进补修为,做梦去吧。

    眼看着雕花木窗里头那身大红袍在眼前这么晃啊晃,今早儿上他那一副信誓旦旦说自己甚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吴秦心里那叫个气啊。被他两次轻薄且不说,昨儿晚上吴秦本是想着自己运功疗伤的,却眼见这家伙喝成那样心中不忍,最后还是替他解了迷药的毒,还将床让给他睡,自己跑外头吹上半天的西北风,这会儿嗓子还疼得很厉害。可他呢,一句“我不记得了”完事儿,管他晚上是如何折腾吴秦的,就他在尤府那一嗓子吼的,吴秦是百口莫辩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倒好,拔脚就跑,剩得吴秦失魂落魄差点整个京城儿朝底翻了,那会儿心里头还念叨着,找着之后一定好好道歉,毕竟这么重的恩情摆这儿呢……可是敖棠那一句干脆利落,让吴秦为他做了这么些事情都打了水漂,他吴秦做逍遥神仙这么些年,又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呢!

    见敖棠照旧在里头同尤卿聊得火热,吴秦算是知道他这一腔心血都喂猪去了,收起扇子,站在窗外向里头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趟冥府,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将你在司命簿的寿限划去,到时候我再渡你些修为,好领你去东王公那儿报到。”

    扔下敖棠在这儿,一来是作保护尤卿的打算,二来是他吴秦委实气不过,这小子若是再跟他去了地府,吴秦恐怕半路上就忍不住拿扇子先抽死他,可毕竟他阿娘得关照在先,吴秦拿他没个办法。

    前脚刚跨出尤府,后脚敖棠的爪子已经抓紧他的衣角,笑嘻嘻道:“恩公这是去哪儿,也带上小王我一起。”

    吴秦哼哼道:“我这是要同阎王喝酒叙旧,带你去不大好吧。”

    敖棠皱眉,有点摸不准吴秦这话的意思:“我怎么了,我又不会妨碍恩公您办事,再说了,你若是真要去喝酒,我在您身旁也好有个照应啊。”

    吴秦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继续跟着敖棠哼哼道:“还是算了吧,免得把谁给灌醉了第二天醒来却说甚么都不记得了,你若是真的酒后失德对我作了甚么,我找谁说讨说法儿去?”

    敖棠听他这话,隐约觉着吴秦在跟他怄气,虽说他也不晓得吴秦到底跟他怄的甚么气,实则打今早起,吴秦就一副谁欠了他债的模样,说话也比平常冰冷上几分,活像每个月总有那么些日子,他阿娘冲阿爹无理取闹发脾气,由于太像了,敖棠后来琢磨,估计二者的性质应该差不多,所以也就笑嘻嘻讨好他道:“恩公言重了,小王我的酒品还是不错的,虽说没到千杯不倒那份儿上,可多少也能帮衬着喝点的。”

    “你酒品不错?谁说的?”吴秦住脚,转身看向敖棠。

    “我说的……”

    “你谁啊?”

    “我……我……”

    “你,你?”

    “恩公……不要这样嘛。”

    “离我远点儿!”

    吴秦一声吼,吓得敖棠忙后退几步,

    最终,大清早的这场谈话,以吴秦的训斥以及挖苦结束,敖棠终究还是死拽着他恩公的衣角,在他给尤府施下仙障后,一块去了冥府。

    ☆、第十五回敖棠饭后吐真言

    冥府的阎王爷在三界是出了名的热情好客,但凡能来他阎王殿的,甭管是甚么天上的水里的陆地的,先被他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