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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弟兄,齐刷刷的躺在那个“伤者”脚下……

    阮霁一看众人都来了,想着看来是跑不掉了,不如束手就擒吧……

    正欲举起双臂投降,他一抬手,众人却不约而同面色惊恐的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他自己反而也被吓了一跳……正在进行所以要不要继续举手投降呢的飞快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却忽然跳了出来,不,应该说是一个恶鬼面具忽然跳了出来。

    上一次同时看到两张面具时是在晚上,灯火昏暗间阮霁还以为两张面具是一模一样的,这次再同时看到,才知道其实他们口中“大哥”的面具是纯黑的,而“二帮主”的面具却是藏蓝色的。

    嚯,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果然还是搞阶级的……扯远了……

    回到眼前这张纯黑面具上,喂喂喂你做什么忽然跳出来?打架??大哥我投降我不打了啊我跑不掉了还白费力气打什么啊我又不傻,喂喂喂我警告你我可还是个伤号!……啊,呵呵,看来是非打不可么……

    这一交手不过数招间两人的心思却可谓是电光火石,起初江九秋也不过是想他武艺竟有这么好,带着伤也能放倒三个壮汉。寨里的人大多拼武器白剌剌的刀子往敌人身上死命的划,就算教他们一些拳腿功夫却也只是皮毛,许久未与人切磋练练手了,便想试他一试。这一试,旁边就算只会些皮毛的人也隐隐看出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却也说不很明白。

    正在一丝不苟过招的两人心里却早已惊诧开,因为他们的招数动作虽然不尽相同,江九秋的功夫更粗野更杂合、阮霁的功夫更精湛更纯粹,但他们武功的基本功脉、心法、乃至躲避来袭的方式、出招御敌时走动的步法……这些基础的武术招式竟几乎全部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打了半天,难分胜负,最后以两人同时出一招相似的掌式把对方击退告终,其实两人也都知道,这一掌他们都收了七成功力。

    围观的寨子里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结束却仍在傻眼,结束过招的两人也都神色复杂的看着彼此。

    江九秋摆手让他们都散了,受伤的三个人被恍如梦醒的周围围观群众扶回屋里休息。

    阮霁也正要被那两个看门的兄弟押回去,江九秋意味不明的看了阮霁一眼,却又忽然转身走掉了。

    阮霁看着那个走远的背影,进寨子来就总是皱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第5章

    暮色昏黄,月影初上。束龙帮内实在没有什么能被称作“风雅”的地方,阮霁被一个小弟领着登上寨内最高的窑洞顶时,江九秋正背对着他看着满天橙黄色的云霞和远野尽头落了一半的金色夕阳。

    天与地皆陷在橙黄昏色的氤氲中,分不清边界,江九秋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仿佛度了一层金边,将晚时分微凉的裹挟着砂砾的风拂起他的衣襟和他的发……

    听到身后的声音,江九秋转过身来。

    没有面具。

    虽然难掩江湖磨砺的粗犷沧桑,他端正立体的五官却依旧被风霜雕刻成一张坚毅沉睿、硬朗洒俊的脸,夕阳给他的脸投下一半阴影。

    阮霁第一次看到这张脸时,最大的感受是,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以往有面具抢视线遮倒也不觉得,如今整张脸显出来更衬得那双眸子,好似是森林深处的荒废的古井水,太过晦涩深邃,仿佛能吞人魂魄,好似能让人一个不留神就跌进那井中碎尸万段。

    江九秋将小弟都打发下去。阮霁一上来就注意到了那桌宴席与桌子四周摆满了的酒坛子。

    江九秋走过来坐下,看了还干站着的阮霁一眼:

    “就喜欢站着?”

    阮霁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对面坐下了。两人都没有动筷子,两人也仿佛都不知如何开口。

    江九秋一个人拿起脚边的一坛酒,拔了封,咕嘟咕嘟先灌了下去。喝完后又拿起了一坛,还是以那日给阮霁药酒一样的动作,把酒往他眼前一递,也不说话。

    阮霁又想了想,伸手接过,却不喝,放在桌上,手却没有拿开还按在酒坛上。

    “看你这么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参过军?”

    江九秋忽然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他问的直白明确并无多话,因为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几乎一生戎马,除了在军中相识,不太会有别的可能,倒不如直接这么试上一试。

    说完他又从地上拿起一坛酒,开了封,却也没有再喝,放在石桌上发出沉钝的一声。

    “看你这个土匪头子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却也参过军?”

    阮霁直视着眼前方才与他打成平手的男人,他也已做出和江九秋一样的思忖,他知道自己亦不必多说。

    “呵。”江九秋嘴角微挑轻笑一声,毫不避讳的看回阮霁,阮霁实在看不懂那双眼睛里涟漪的意味,闪避开,江九秋接着道,

    “江九秋,无字。成化四年小南疆王借名叛乱,我和我的兄弟们一起从骁骑营调入派往镇压的先锋部队,我从骁骑校升任副队长。”

    说完江九秋拿起桌上的酒坛喝了一口,边喝边看向阮霁仿佛做了个示意请的动作。

    阮霁抿了下唇,纤长玉润的手摩挲着酒坛外沿:

    “阮霁。成化四年,我第二次科举落第,郁郁不得志时,归乡途中遇人征兵,正苦报国无门,未加思索,当即报名投军,不过军中一无名小卒耳。”

    说完试探性的看回向江九秋,江九秋喝了一口酒,才又开口:

    “我担任副队长,却还有个正队长,参军来头一回低同级人一头,编队里又几乎都是我原来的自家兄弟,我自然不服。虽然他是真心待我们,甚至连他的武艺都愿倾囊相授,我却鼓动兄弟们没少给那人找麻烦。”

    暮间荒野里来的微风吹过江九秋的鬓角又吹过阮霁的耳畔,阮霁仿佛从这风中听到了江九秋的叹息,阮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们是先锋部队,到南疆的第一场仗,我们突袭被困,那人明明已经带大部队突围了出去,却为了我和被困的兄弟们违抗军令返回拼死保全。”他像是随口般插了句,

    “你那傻劲倒是和他如出一辙。

    那一战我们损失惨重,他更是违抗军令,贬谪是逃不过了。贬谪令下来的前几天,他知道自己要走,非说看我有习武天分,强拉着我把一身武艺经验倾囊相授,说要让我好好保护兄弟们。呵。”

    江九秋仰起头来看天色,橘黄色的云团慢慢暗淡消散了,四周夜色却越来越浓,寨子里零星的燃起了火簇,阮霁的声音好像这些火簇一样在夜色中幽微的亮起来:

    “我第一次行军打仗,只被编入了后勤部队,因为身量弱小他们也看不惯我文人气重,一路上总是被老兵欺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