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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何况,谁不知道李少心里头有个白月光啊,也没少看你出来浪。”

    李平朗干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

    “不过听人说你最近老实的过分啊,昨天还在大庭广众下跟徐天打起来了?他们都说是为了一个模特儿,那小姑娘我见过,根本不是你的菜。”沈焰眸光精亮,说这话时又凑近了些,“不会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回来了吧?”

    滚烫的吐息拂在耳廓,李平朗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巴掌将人推开。“……你活到现在还没被人弄死,真不容易。”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焰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一步,大笑:“弄死是不可能了,欲仙欲死倒是有可能……”他极为色情的舔了舔唇,沾过红酒的舌尖殷红,眉眼之间含着几分醉意,却侵略性十足。“其实李少长得,倒也符合我的胃口。”

    李平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滚。”

    “行了,不逗你了。”将身上气势一收,沈焰装模作样的整了整领口,瞬间正经起来。“要是真是他回来了,你可一定要带来给我们看看,让李少爷魂牵梦萦这么多年的美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还能长什么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缺胳膊少腿……”李平朗嘴上说着,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魏晟的脸……那个人的变化太大了,完全摆脱了他印象中的样子,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所以他不敢开口,甚至心虚到有些畏惧,他没办法再向从前那般轻而易举的将人捞进怀里,耍赖皮的嬉笑说哥哥错了,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如今这个动作,再对应上魏晟高大结实的身材,李平朗抽了抽嘴角,心说算了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怅然,没了跟沈焰瞎扯的心情,三言两语告别对方,又拒绝了一批前来邀舞的女士,去洗手间擦了把脸。

    微凉的水扑在脸上,冲淡了酒精带起的燥热,却无法平息心中的悸动。

    李平朗抹了把湿漉漉的刘海,吐出一口气。

    等他再次回到会场,就看见林渡带着几个人过来,互相介绍一番后,又约了散场后的饭局,李平朗推拒不得,只好也跟着过去。在场人中他年龄最小,几乎全程都在敬酒,对于别人倒得也几乎来者不拒,林渡在中间打着圆场周旋,最后都没少喝,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店。

    林渡的酒量比他还好些,这会儿勉强保持着清醒,仁至义尽的将人塞进车里……李平朗在司机反复询问地址之下,极为艰难的从后座上爬起身来,迷迷糊糊的报了个公寓的地址。

    等到地方时将近四点多,保姆早就睡下了,李平朗靠在门上,意识不清的摸着口袋里的钥匙,摇晃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门板,发出“砰砰”闷响,回荡在空旷的深夜里,混着传堂而过的风声。

    他有些冷,便忍不住缩起身体,搓了搓起了疙瘩的双臂。

    而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从门缝中泄出的光线,打在李少爷因醉酒而潮红的脸上,叫他不得不眯起朦胧的眼。

    魏晟闻着对方身上的酒气,止不住皱眉:“怎么才回来?”李平朗愣愣的站着,目光茫然,好一会儿才找到焦点。

    “你、你怎么在这……啊……”他大着舌头,用力揉了揉眼,眼白中血丝浮现,配上已经凌乱的发型,显得无比颓废。“你、不是说……回、回宿舍么……”

    “……我回来看看赵姨。”魏晟说着,伸手扶住眼前的醉鬼,将人带进房里。

    他去客厅烧了壶热水,一转头发现李少爷还坐在玄关的台阶上,鞋也没脱,只微垂着头,像是睡着。

    魏晟走近了些,伸手去拍对方的背,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李平朗只觉得脑袋被酒精搅得乱七八糟,那些被藏起来的心事、那些后悔与愧疚,揉成一团卡在嗓子眼里,他想要倾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于是他抬头去看魏晟——看那张熟悉的、却又带着点儿陌生的脸,头顶的白炽灯是那么亮,他却看不清他的眼神,看不清那里头,是否还带着年少时分的专注,与……爱。

    是的,在三年前的那天,在雷雨拍打着玻璃窗的夜晚,在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少年说,他喜欢他。

    不是兄弟的尊敬、不是朋友的亲密……是恋人之间的,独一无二的爱。

    第08章

    任何一份感情都是从萌芽开始……深埋在冲动的少年时代,随着成长顶破厚重的心土,或是成为脱口而出的告白,长在阳光下;又或是起初便诞生于阴暗的角落里,变成向阳而生的花。

    魏晟的感情,则注定是后者。

    起先只是懵懂的好感,带着些孩子般率性的占有,后来却愈发贪得无厌……直到不知哪一步踏错,发展成暧昧不清的春宵。

    惊醒时天还未亮,少年掀起一角被褥,望着下体一片湿濡,再见枕边熟睡的兄长,一股凉意由后背升起,密密麻麻激起一身疙瘩。

    魏晟深深抽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激烈的心跳,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去,来到浴室拧开水龙头。

    心虚的关系,他甚至不敢将水流开得很大,生怕声音吵醒了床上那人;麻利的换下脏了的睡裤,魏晟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那洗洗的流水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积满的水槽溢出来,淌落着滴在赤裸的脚背上,凉得人一个激灵。

    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捞出来搓干净,魏晟不好意思挂在阳台,寻思了下,打算混在准备要洗的衣服里,赵姨起床后交给对方。

    可就算毁灭了“罪证”,他也不敢再回到房间里,只好坐在马桶盖,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呼噜声,极有节奏感,混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叫人发笑。

    魏晟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头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

    于是头一回梦遗就在这没心没肺的呼噜声中过去了,太阳出来的时候,梦里的情形也逐渐淡忘,只剩一个暧昧的、不伦且荒唐的影子,被魏晟叠吧叠吧,塞进了心脏底下。

    等到第一声闹铃响起,魏晟从洗手间出来,娴熟的去推把自己裹成被子卷的兄长,后者将脸也埋在柔软的床铺中,十分不耐的翻了个身。

    魏晟有些哭笑不得,“表哥,再不起来就迟到了……你这学期已经被记过好几次,再继续下去的话会影响到期末成绩的。”

    他一边耐心的劝着,伸手拨开对方细碎的黑发,指尖划过那滚烫的耳尖时,仿佛触电一般缩了下,一时僵在半空。

    “影响就影响吧……”李平朗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开除……”

    魏晟收回颤抖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抽了口气,“那……那也快些起来吧,你不是说约了隔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