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
衣物脱的只剩肚兜和一条亵裤,原本够走到屋子中间的链子换成了堪堪下床的短链。
昨天杨三郎离开不久就进来四五个粗壮婆子按住红岫,扒走衣服换了链子,不管红岫如何挣扎咒骂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完事就走。
说是照顾饮食起居的栖翠好几天没见。每天就一个陌生的丫头送来一碗白粥喂她吃,饿不死,可也吃不饱。
连续几天这样红岫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委屈的缩成一团,抱着自己轻泣出声。从记事起她就从未吃过苦头,幼时家人对她十分宠爱,哪怕后来被拐子抱走卖进教坊也得嬷嬷疼爱爱带在身边,大了后更是有大把的人捧着哄着,何曾受过这些苦。
"阿岫。"
红岫抬头看,来人正是杨三郎。
此时的杨三郎一点都不像几天前那般喜怒不定,反而如之前初见,气质温润,有匪君子。看着红岫满是心疼,爱怜的拂去红岫脸上的泪珠。
"阿岫,你只要听话就不罚你了。"
"别不开心,我陪着阿岫一起。"
"阿岫,阿岫……"杨三郎抱着人,手在红岫背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红岫迷茫,愣愣的回抱回去,半晌才呐呐出声:"你不是喜欢我吗?"
"嗯。"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喜欢人不都该哄她开心吗?"
"可你欺负我。"
"好讨厌。杨三郎最讨厌了!"
陆陆续续的抱怨说出口,红岫报复性的把眼泪擦在杨三郎衣服上。
"你讨厌我?"杨三郎松开怀里人改为扶着红岫的肩膀,眼里温情褪去一看就是又不高兴了。
红岫仿佛看不到一样撅起嘴食指在杨三郎肩上划着圈:"我饿了。"
红岫主动靠过去倚在杨三郎胸口,微微抬起头看杨三郎用撒娇的语气说:"我要吃酒酿圆子,三郎你喂我好不好。"
被那双湿朦朦的眸子望着,杨三郎看着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化作那眸里的一池春水,。
似是被拒绝,红岫低敛眉目,整个人都我见犹怜起来。
"不可以吗……"也不再看杨三郎,语气中满是失落。
"可以。"杨三郎言。
"真的?"
刚刚还消极失落的人儿一下子鲜活起来,眼里好似聚集了满天星光,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想到那眸子里全是自己便从心底溢出无法言语的满足感。
再听可人儿娇糯的声音亲昵的喊自己三郎。
杨三郎觉得自己开心极了。果然爹说的对,吃过罚她们才更听话。现在他的阿岫就乖极了。
表现良好时就要给予赞赏。
杨三郎在红岫头上揉了把后问道:"除了圆子可还有什么想吃??
"就要圆子~,不过人家要吃三郎煮的圆子~"
"三郎,三郎~给人家做嘛。"跪坐床上轻轻晃着杨三郎胳膊:"总觉得三郎煮出来的圆子会更好吃。"
杨三郎眉头拧起有些不确定:"我没做过。"
"那要三郎亲自捞出盛起的。三郎~"
"我饿。"
"我这就去。"杨三郎噌的站起就往外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阿岫你不能再想着逃了。"
"嗯,我等三郎的圆子。"红岫看着杨三郎的眼睛微笑,眷恋的似是极为不舍人离去。
有些人最喜欢她这副表情了。
果然,杨三郎也很喜欢。满意的去给红岫煮圆子。
转身离去的杨三郎看不到的地方红岫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散去,最终化为一声冷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