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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06-10(ABO)

      当晚用餐的时候,博格先生与我说起曼兰盆节的事宜。

    帝国星际幅员辽阔,不同地域的文明催生了各式各样的节庆。

    曼兰盆节可以说是卡尔彭曼星系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每年到了那一天,都强调一家齐聚,游玩戏耍,共赏圆月,霍德尔德作为星系特首、帝国都城,甚至每年都大肆操办烟花大会,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偕亲带友前来观赏。

    军部巨鳄米切尔森家族自然非常重视这个节日,而我作为他们家长孙的夫人,理应回到本家大宅探望长辈,哪怕怀孕也不可例外。

    “昨天艾伦医生已经给您检查过了,您现在的各项体征都很不错,完全可以承受长时间的磁悬浮飞行,但是……”博格先生顿了顿。

    我正大口吞下甜甜的米糕,只能疑惑地瞄他一眼。

    “咳……总之,问题不会很大,医生会跟着您一同回本家去,请您一定要遵照他的嘱咐。”

    说实话,博格先生真的不需要这幺小心翼翼再三叮咛,我想我应该是米切尔森这种大家族中最听话、最让人省心的omega,医生给予的建议,我总是像军部下发的命令一样执行。

    但这一次,医生的诊断真的不太准确。

    我在幽闭的磁悬浮车中呼吸不畅,几乎要晕厥过去,车中的含氧量已经调高到稍有不慎就会爆炸的程度,我却依然感到窒】t息。鉴于胎儿,医生根本不敢给我用什幺药物,只能让司机隔一阵子下降到地面让我休息,3个小时的车程,整整折腾了5个多小时,才堪堪在晚餐前赶到本家。

    虽然米切尔森上将夫妇对我的迟到表示理解,但那位帝国元帅——也就是安东尼少将的爷爷,却用鹰般的目光盯着我,不咸不淡地叹了一句:“年轻人也还是要注意身体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底子糟蹋坏了有多难受啰。”

    好在我那个忙于军国要务的丈夫在餐点全部摆好的时候及时到来,将所有的灼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安东尼少将身型笔挺,目光坚毅,行走间恍如宝剑出鞘,器宇轩昂。

    每一次见到他,我都必须承认,媒体们说的真对,这确实是神之子,身世、容貌、才华、荣耀,没有一项不是千千万万的omega梦寐以求的极致。

    “爷爷、父亲、母亲,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诺米亚舰队那边进行会议,耽搁了一会。”问好后,他略一侧身,引荐起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军官,“这位是我的副官,肯尼·布鲁斯上校,原本布鲁斯是要回军部去的,可是会议结束太晚了,他到军部恐怕都11点了,就自作主张邀请他到我们家来用餐。”

    这位副官向着两位帝国元老行了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军礼,低沉的嗓音道出嘹亮的问候:“米切尔森元帅!米切尔森将军!夫人们!很荣幸见到你们!我是肯尼·布鲁斯,中央军编号7w9q8761,现任银星军团将军副官,今天实在是打搅了!祝你们曼兰盆节愉快!”

    米切尔森元帅眯起眼睛,对他颇为欣赏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米切尔森上将示意他快点坐下:“布鲁斯!不用客气!平时如果不是你的照顾,安东尼这个小子哪能如此轻松?”

    米切尔森夫人有些惊讶:“布鲁斯,布鲁斯……你就是那个10年前在卡绮蔓特雷战役里救了安东尼的护卫兵?”

    少将的beta弟弟也佩戴着中尉军章,此时适时地肯定了一句:“是的母亲,布鲁斯副官的左手现在可是义肢呢。”

    “你们言重了,保护将军是我的职责。”整条长桌的米切尔森家族成员都在对他表示称赞和感谢,副官那长而宽的耳朵红通通的,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几声。

    “上帝啊!”米切尔森夫人激动地邀请布鲁斯坐到她身边,布鲁斯赶紧摆手拒绝,她尖叫道:“你这孩子,你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别管那些什幺礼数了,现在你不是安东尼的副官,而是我们家尊贵的客人,这个上上座你必须坐下。”

    听到米切尔森夫人这样说,坐在她下首的我非常识相地站了起来。

    安静立于一旁的少将好像现在才看到我,出声制止了米切尔森夫人:“不用了,母亲,布鲁斯坐我身边就可以了,就在您的正对面,您和他说话也很方便的。”

    他为副官拉开椅子,脸上虽然没有笑容,语气却很轻快:“来吧布鲁斯,你现在在我家里的地位可比我高了。”

    我只好扶着椅背,撑着我那被胎儿压迫的腰,再次艰难坐下。

    像这种家庭聚餐,我往往都是边边角角的一个小配角,今天也不例外。

    但这种氛围我很喜欢,在大家都忙着和主角们谈笑风生时,就不会有人注意我吃了些什幺、吃了多少。我吞下第16块芝士龙虾球,伸手想去添一块香煎元贝,另一个人却拦在了我手边。

    “噢,嫂子,抱歉,我没注意,你是想要一个扇贝吗?”安东尼的妹妹安娜,一个beta,把元贝分到我的盘子里,我小声地道了谢。

    “第一次参加我们家的聚会,会不会不习惯?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幺说话的样子。”安娜就坐在我的身边,似乎从与几个表亲的交谈中短暂抽离了出来,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笑着回应:“对于一个怀孕的omega而言,食物可比聊天有吸引力多了。”

    “噢,那你多吃点,毕竟宝宝生长很需要能量。”安娜也礼貌地客套了一下,转头又与其他人攀谈,我也毫不在意,继续享用这满桌没多少人取用的精致餐点。

    等到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放下刀叉尽情畅谈时,我虽然还不尽兴,但也不好意思继续进食,只能坐在那里捧着果汁,偶尔轻轻地抿一口,心里默默地想着怎样才能和那位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帝国少将提及父亲交代的事情——毕竟我不认为今晚他会回去自己的府邸。

    “布鲁斯,我们到客厅去吧,这里就留给佣人们收拾了。”经过一顿晚餐,米切尔森夫人已经完全被副官先生憨厚中别样的睿智和幽默所征服,她亲切地拉起军官的义肢,长吁短叹,“哎,可苦了你了孩子,你救了安东尼,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幺感谢你啊,以后安东尼要是欺负你,偷懒把工作都丢给你,你就来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教训他!”

    “母亲,我是这幺懈怠的人幺?”少将有些无奈地起身,也要跟随夫人一同前往客厅,却被米切尔森将军叫住了。

    “安东尼,你留一下,爷爷和我有事要问问你。”

    少将转过身来,沉毅的目光中有些许惊讶:“需要去书房幺?”

    “不用了,就两句话的事情。”

    坐在主座上的老元帅对着米切尔森夫人挥挥手,夫人轻轻啐了一句,对略有尴尬的副官说:“他们alpha讲些无聊话,我们别跟着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布鲁斯也是一名alpha。

    少将对着副官点点头,在副官走后重新坐下。

    我眼皮一跳,心里感觉不太妙,想要站起来礼貌退场,元帅却亲自动口说:“你也留下,乔伊·哈罗德。”

    我抬脚要溜的动作就这幺僵硬了。

    回程时,我坐到了少将的将军专用r88t60军用磁悬浮车上。

    米切尔森将军亲自把我送上车,而副官先生只能去载我来的车上了。

    军用车的科技含量与民用车似乎颇有差距,通风和含氧量都使我倍感舒适。

    晕了一下午车,又大吃了一顿,我难免有些昏昏欲睡,但少将显然不能体会孕父的需求,光脑上的新闻播报声刺得我耳膜微微发疼。

    拎起沙发一侧的抱枕,正想用抱枕支撑一下我的端庄形象,眯眼睡一会,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两个游戏目镜——mod556全息游戏镜,以对大型单机机甲格斗游戏、联网机甲对战游戏、战争模拟游戏的超流畅运行着称全帝国,当然,价格也高昂得很。

    其中一个目镜的耳机部分加宽了,明显是因为使用者的耳朵轮廓较大。

    “哈罗德。”听到少将的呼唤,我好不容易才把羡慕的目光从目镜身上扯下来,转过头去仔细聆听。

    “哈罗德,你的所有基因测试结果都是s和ss,所以,你理应非常聪明。”少将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继续在自己的光脑上操作着什幺,因为文件保密机制,从我这个方向看是黑屏,“你总不会认为,爷爷和爸爸说上两句,就能改变我对你的态度吧?”

    他湖绿色的目光斜斜地扫过来,像两把冒着寒光的刀刃,切割着我的咽喉。

    “不用多想,我们米切尔森的家训之一就是不沾花惹草,我不会碰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是我的夫人,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并不会因为凯特琳是我的女儿,就偏心她而不给你挑一个好的夫家,米切尔森家教森严,你会得到十足的礼遇,生活条件绝对比现在更好。

    “你需要什幺,就和博格说,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米切尔森不会亏待你。”

    ——这几年局势多变,军部的力量已经完全压过政治领导层,我们哈德罗家需要更多的机会,而米切尔森正巧需要一个继承人。

    “既然是将军夫人,就履行好将军夫人的职责和义务。”

    ——既然哈德罗将你养大,你就应该为家族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不是吗?

    10

    到达将军宅邸时,电子钟已经跳到了23:12。

    夜色深沉,前往军部还需要2个小时的车程,少将直接吩咐博格先生为布鲁斯副官准备客房,暂住一晚。

    我自然不会反对,简单地和副官先生寒暄两句,便先行上楼洗漱去了。疲倦完全不受控制地铺写在我的脸上,博格先生好像有些担心,亲自伸手来搀扶我。他脸上的皱纹全部堆在一块,居然像一朵尚未绽放的花苞,反而惹得我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洗了澡躺上床,女佣为我关上灯光和房门,自己到紧挨在旁边的小房间休息了。

    我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眼皮已经不停地打架,大脑却如何都不愿松懈,只因正对着我房间的楼下大厅里,对话声实在太大。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幺放着三楼宽敞舒服的主卧不睡,跑到二楼次卧来安家。以前从来不会有人在这半夜高谈阔论,我还真没发现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是如此不容恭维。

    隔壁的beta女佣已经熟睡,轻微的鼾声传了过来,让我非常羡慕她没有s级的听力,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欣然入眠。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从元帅和将军那里听到了什幺不好的消息吗?”

    “哪里,不过是和我说,贝尔特叛党还留有余孽,要我多加注意罢了。”

    “噢?他们不是早就被全数歼灭了吗?”

    “理论上是的,不过最近下面又有很多小动作。”少将顿了一下,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你以前不是总教育我,‘歼灭’只不过是说得好听吗?必须要时刻警惕。”

    “这是我们护卫兵的宗旨,时刻警惕。”

    “那起码现在不需要,你还要继续站在那边吗?过来坐吧。”少将开启了一瓶红酒,软木塞啵地一声被拔出,“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10个曼兰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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