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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眼张公公,表情像是有些不自在,脸蛋也微微发红,表情似是有些羞赧:“其实,其实也不止是因为这些原因……”

    说着,她又欲言又止看向他。

    “说!”夏候越听见她的回答,心里竟信了三分。

    “夏候越,以前我骂你打你,其实,其实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决定撒个弥天大谎,果然说出来叫所有人都变了色。

    “真的,做那些蠢事,只是想得到你的注意而已。”

    夏候越眼神微沉,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狠狠用力,愠怒瞪着她:“秦妃!你是不是把朕当傻子了?为了活命,居然说出这幺荒谬可笑的话!”

    “你可以不相信,可怎幺能说我的感情可笑呢!”秦臻一脸受伤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得更真挚。

    眨眨微湿的眼睛,望着他,委屈的哽咽道:“我因为姑姑一句话,而被爹送进宫来伺候前皇,太上皇老得都能当我爷爷了,你说我怎幺可能喜欢他……人家第一次看见你就动了心……只是那时我太笨了,用了错误的方法来博取你的注意……”

    说着,她低下头抹着泪,“你要不信,现在就砍了我的头好了,反正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太糟糕……”

    不管他信不信,秦臻就这幺胡诌一通,对于这样一个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老处男来说,就算他不信,也要让这事儿在他心里扎了根。

    “简直胡说八道!而且你这样在我面前抵毁太上皇,真不怕我治你的罪?”夏候越一个字也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太荒诞了,但又不能否人,她胡诌一通的话,还是在他心里引起了震荡。

    “就算皇上要杀我,我说的也是心里话,秦臻确实喜欢皇上,也想,也想做些什幺来弥补过去的不是……”她盯着他,语气坚定。

    后面的阿碧听得是心惊肉跳,可先前娘娘又吩咐,不管她说话出什幺话,她也不可以插声。

    夏候越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潜意识,又忍不住想相信,从小缺爱的他一边憎恨她,一边又渴望被关注,这种矛盾的心理被秦臻紧紧抓住。

    他看着她,久久未语,秦臻则缓缓逼近,微踮脚尖,馨香的呼吸吐在他唇边,呢喃,“皇上既然不忍心杀我,那就容我放肆了……”

    不待夏候越回答,秦臻一偏头,柔软的双唇轻贴在他薄唇上……

    夏候越浑身一震,阿碧和张公公则是倒抽口气。

    双唇相贴,那柔软中,带着细细的电流,一直穿越皮肤击中心脏,夏候越身心一颤,唇上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悸动却如核爆在胸腔扩散……

    “你……”

    “夏候越,不要拒绝一个女人的温柔。”秦臻柔情款款看着他,对上他震惊的眼睛,自己也快恶心肉麻死了,但这个人就需要这些。

    所以她又逼近说了句:“而且,你想报复惩罚我,现在不是轻而易举吗?喜欢你的我,不是能轻易被你伤到吗?只要你接受了,我就是你手中的蚂蚁,任你玩弄蹂躏。”

    夏候越已经完全失声,看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个疯子。秦臻却不再多说,冲他嫣然一笑,然后转身退出了殿。

    拯救鬼畜暴君【4】

    看着秦臻姿态翩跹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夏候越心中忽然涌起股难言的滋味。他转头看向张公公,淡淡问:“张录,你觉得朕应该相信吗?”

    张录心头一跳,微微抬头,看了眼冷面冷心的帝王,那刀刻般的容颜里,是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寂寥,以往他可不曾在皇帝面上看见这种神色,莫非……

    “奴才,奴才不敢说。”他踌躇再三,方才低声道。夏候越怒道:“让你说你便说!”张录看了眼他,一边妄自揣测着帝心,一边小心翼翼道:“奴才斗胆,奴才觉得,信一次也无妨。”

    夏候越龙目微瞪,那种迫人气势让张录心中发冷,但瞬间后,空气中的凛人冷气终于消退,便听夏候越喃喃说,“确实无妨,反正……她的小命捏在朕的手里……”说着轻轻攥紧了掌心,嘴角露出丝残忍的笑,若那秦妃敢玩弄诳骗自己,那他便要将她碎尸万段!

    新帝向来勤政,重华宫里亥时时分依然灯火明亮,张录虽担心皇帝龙体,却又慑于龙威,因此心里很是着急。

    站在殿门外,忽的远远看见有几抹灯火闪烁着走近而来,他心头一喜,立刻迎了上去,“秦妃娘娘,您可总算来了,您看这天晚的,皇上又不肯休寝,可急死咱家了,现在可只有您能劝住陛下了。”

    从那日皇帝一言后,便给了秦臻许多自由,包括随意出入重阳宫。而张录则是又喜又忧,每到皇帝任性的时候,他却是不敢直言,万万没有秦妃的大胆,所以见她前来,便立刻眉开眼笑了。

    “张公公你可真看得起我。”秦臻手里捧着个精致食盒,后面跟着阿碧和小安子提着灯笼,闻言她便轻笑了声。

    “哎呦,咱家可是肺腑之言。”张公公苦笑了声,皇帝的残暴冷酷他是亲眼所见,伴君如伴虎半点没错,他只想安安生生的活着,这种出头的事,还是让她来做吧。

    秦臻脸上笑意更浓,到了殿门,其它人便在门外候着,秦臻进了殿去,果然见夏候越端坐在案前,眉头深锁。她便笑了声,“夏候越,听我这医者一句劝,你要继续这幺熬夜下去,迟早英年早逝?”

    夏候越合上奏折,鹰眼瞪来,目光慑人,阴恻恻道:“诅咒皇帝,该诛十族!”

    这女人哪来这幺大胆子?当真不怕他砍了她脑袋?夏候越自从给了她无限自由权限后,就发现这女人将得寸进尺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似乎是在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我是为你好,怎幺是诅咒呢。”秦臻上前,直接手掌一挥,将案上奏折全挥落到地上,再将食盒放到案上,她便蹲坐在他身边,莹莹目光望着他:“夏候越,我为你做了些宵夜,吃点吧。”

    说完揭开食盒,里面是一蛊花粥,一打开来便是浓浓的香气扑鼻,旁边还有两份小点心,她一边端出来,一边道:“我直接在园里摘的夜来香,是不是闻着很香,食用之后可以平胆明目,驻颜美容,生肌润肤……”

    夏候越听得脸上发黑,“确定不是给女人吃的?”

    “真是为你做的。”秦臻笑眯眯凑近,手指轻贴在他脸上,“你这张脸这幺英俊,总这般劳心朝政,熬得皮肤都失了光泽,有损陛下龙颜啊……”再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