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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成这样,走一步都疼。可她实在不想跟谢无咎在一处,宁愿一条腿蹦也要蹦回去。
好不容易蹦回药庐,打了水梳洗换衣。
毛巾擦过胸前,热辣辣地疼。想到之前的情形,越问秋气得哆嗦,不小心碰到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一阵抽疼,捂着嘴唇就发起呆来。
她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丢了初吻……
一直以来,她都没想过和师兄以外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就算师兄最后履行婚约,她也只是想回青崖谷当医仙而已。可是现在……
认识谢无咎四年了。还记得四年前,南诏叛乱,魔教趁机生事,正道人士纷纷赶往南疆,尤其是那些年轻少侠,一腔热血,不落人后。
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柳沉舟和卫风行?他们一拍即合,打算同行,于是呼朋唤友。
师兄弟中,卫风行和谢无咎最好,理所当然把他叫上。而柳沉舟,当然要带上自家师妹了。南诏那个地方,毒虫遍地,带着精通医术的越问秋,放心多了。
魔教事件平息,他们这个小团队一战成名。因为合作默契,性格相投,他们这群人在后来的几年里,互相都成了好友,经常在一起玩乐,有事互邀助拳。
谢无咎孤傲,不爱搭理人,尤其是女人。越问秋一直以为,谢无咎看她跟看一个路人甲没区别。直到那一年,他们去西北,在草原上遇到了狼群……
不是故意停在这,只是时机不到……
第6章有个人会拼命保护你
“狼,好多狼!”明歌大叫起来。
他们这个小团队,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少林弟子惠明,霸王枪传人杨熙,以及他的恋人的明歌。这次来西北,就是受杨熙之邀,帮他一个忙。
夜幕即将降临,他们刚刚安营扎寨,负责瞭望的明歌就叫了起来。
草原上遇到狼,尤其是冬天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是最可怕的。这些狼刚刚经过冬天,饿得两眼发绿,特别凶残。
一队人马上集合。
火生了起来,杨熙惠明和谢无咎到外围阻拦,其他人策应。
越问秋自知武功不济,躲在安全的地方放暗器。
然而,局面比他们想象的糟糕。见了血后,竟然又有另一只狼群到来,足足几百只狼,个个眼冒绿光,看着他们流口水。
狼这种东西,一只危害不大,一旦成群结队,就会比狮子老虎那种凶兽更可怕。
他们虽然是一群高手,可那么多狼,根本没法打。
“走,快走!”杨熙大声喊道,“往那边!”
他所指的方向,是一座断崖。如果能爬上去,他们就安全了。
七人扔下帐篷,连马都顾不得,运起轻功往断崖那处飞奔。
越问秋背起药袋,跟在他们身后狂奔。别的东西可以丢,药袋绝对不能丢。这边草原植被单调,没法临时寻找草药,如果丢了药袋,受伤生病就麻烦了。
刚开始还好,她虽然武功三流,轻功却算得上二流,勉强跟得上。但随着狼群追上来,又要打又要跑,还要顾着药袋,她逐渐被甩下了。
“问秋,小心!”明歌的喊声里,越问秋感觉到一道腥风从后面扑来。
她一把甩出银针,那只狼哀嚎着倒下去,然而,后面马上有一只狼补上来。
越问秋一摸腰间,冷汗下来了,她的暗器银针竟然在关键时刻用完了!
“师妹!”柳沉舟发现她的窘境,正要过来救援。
忽然一道影子掠过,剑风撩起,那只狼的腹部喷出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身。
越问秋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人揽住了,而后身体一轻,飞掠向前。
“抱紧别乱动,我没精力分心照顾你。”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孤傲。
越问秋仰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完美的侧颜,嘴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特别……欠揍。
自身高傲的人,总是看不惯别人的高傲。越问秋想,她大概就是这样不喜欢谢无咎吧?总是眼睛看天,真是让人很想拉下来踩两脚。
比如现在,明明救了她,还要摆出一副“识趣点别给我添麻烦”的样子。
然而,这种情况下,她没有资格拒绝他的帮助,因为她确确实实拖了后腿。
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要命的时刻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陌生的气息冲进鼻腔,原来他和别人一样,是有体温的,是活生生的。
狼嚎响彻草原,身边剑光闪烁。谢无咎带着她一路往断崖飞掠。
越问秋第一次觉得,谢无咎表现得那么傲,有他的底气。
不管怎样,多带一个人,速度肯定会变慢。
其他人都攀上了断崖,他们才来到崖下。
失去了其他目标,所有的狼都冲他们而来。
谢无咎挥剑抵挡,两人身上不知道溅了多少狼血。
谢无咎一剑挑起狼尸,将围攻的几只狼甩开。
“走!”觑到个空子,他带着她高高跃起。
在他攀住岩石的时候,有只狼跟着跃起。腥臭扑面,硕大的狼头、闪着白光的狼牙就在眼前。
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啊!”越问秋低呼一声,仿佛感觉到狼牙咬在自己身上的痛感。
然而,下一刻她并没有感觉到痛。
关键时刻,她被用力一甩,换到了前方。
“师弟,抓住!”
一条绳索垂了下来。
谢无咎拿剑的手缠着绳索,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尽力将她护在怀里,脱离野狼的攻击范围。
绳索腾空,他们重重地摔在崖顶。
有只手垫在她的脑后,哪怕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她都没有感觉到颠簸。
“师妹!”
“问秋!”
“三师弟!”
越问秋晕头转向地被拉起来,等到她缓过气来,发现谢无咎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
卫风行将他翻过身来,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后背,被咬得血肉模糊。
……
越问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
过了一会儿,她定下神,抹掉额头的汗。
居然梦见了那件事……
她心情复杂地坐起来发呆。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也是那件事,让她意识到,谢无咎是喜欢她的。
回头救她或许不算什么,但,那样拼命地保护她,自己被咬得浑身是伤,都没有让她受一点点伤,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同伴能做到的?
一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哪怕他表现得再冷漠,总有那么点不同。
只要留意,不难发现,谢无咎待她与旁人不同。哪怕他再冷漠,遇到她的事,都不会不耐烦。
夜色已深,外面声声蝉鸣。
越问秋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下床披上衣袍。
虽然他做了那么可恶的事,可是,到底曾经不顾性命地保护过她。而且,她是个医生,明知道他突然失控另有原因,又怎么能完全归罪于他?
他身体出了问题,还被她扎晕了扔在溪边,万一……
扭伤的脚睡前揉了药酒,然而还是很痛,她提着灯笼,一瘸一拐地往溪边走去。
走到半途,她突然停住了。
月色下,有个人就站在前方,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