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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面妖狐早就玩得很熟练了。
“这么说,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谢无咎压下心中的冲动,拿剑的手仍然纹丝不动。
玉面妖狐轻笑起来:“谢公子,看你说的。这整个驿站,除了奴家外,只有厨房里的大婶是女人。那大婶年过四十,腰围三尺,您当真一点都不挑……”
最后一个挑字还在喉咙口,玉面妖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无咎。
脖子上凉凉的,抽抽地痛,鲜血从她的脖子流下,浸湿了身上的黑纱。
玉面妖狐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谢无咎却眼睛也不眨地割断了她的脖子。
这怎么可能?他难道真的宁愿找那个大婶吗?
临死之前,玉面妖狐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这么个荒谬的念头。
谢无咎抽回剑,微微闭上眼,感到体内血热难以遏止,全都冲着下身而去。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凌霄山庄……回凌霄山庄找柳沉舟,他虽然不是专门学医的,但怎么说也是青崖谷的弟子,总该会一点……
该死,这药性太猛了,他有点站不稳……
“师弟?三师弟?”卫风行的声音传来。
“二……师兄?”谢无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期盼卫风行的到来。
卫风行闻声而来,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我晚一步到客栈,就看到你追着人出来。这是谁?你中毒了?”
谢无咎踉踉跄跄,被卫风行及时扶住,他脸色通红,低声道:“是玉面妖狐……情丝缠……”
防止药性发作,他运功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大穴,直接晕了过去。
二师兄来了,一定会找人帮他的……
“三师弟,三师弟?”卫风行扶着谢无咎,抓了抓头。
“玉面妖狐?情丝缠?”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艳尸,恍惚大悟,“原来你被玉面妖狐盯上了,是被下了药?唔,麻烦大了……”
卫风行看了看四周。
这里……好像是青霞山附近,他记得,青霞山有青崖谷的药庐。对了,离开凌霄山庄的时候,听越问秋说要去药庐住几天。按时间算来,应该已经到了药庐才对……
就这么办!
卫风行坏笑着打了个响指。
“我说三师弟,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不改改,人就要跑了!师兄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吧,不要太感谢我啊……”
第3章进去泡着
越问秋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她好像听到了马蹄声,然后是“扑通”东西掉落的声音。
药庐周围没有住家,最近的农户,就是杨大婶家,在山下数百米远的地方。
屋外还有阵法,按理说,小偷是进不来的,是什么声音?
想了想,越问秋起身披好衣袍,打算出去看看。
打开房门,她听到了“唏溜溜”的马叫声,她的马已经被让杨大叔牵回去照顾了,哪来的马叫声?
抬头一看,院子外站着一匹马,全身雪白,十分神骏。
越问秋微微皱眉,大宛马?骑这种马的人可不多。
她取下檐角挂的灯笼,往门口走去。
透过院门的篱笆,她看到地上躺着个人。刚才那声音应该就是这人从马上摔下来。
看到她,大宛马仰头叫了起来,低头拱了拱躺在地上的人,又抬头看着她,眼睛里透着亲热。
越问秋认出来了,这匹马,是谢无咎的。
再一看,地上躺的那人,果然穿着黑白相间的衣袍。
她打开院门的篱笆,低下身,拿灯笼去照。
灯光照在谢无咎的脸上,他的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
活着就好,越问秋心中一松。
谢无咎迷迷糊糊地看到灯光,似乎看到了一抹青色。
因为药物的侵蚀,他的理智残存不多,还以为是柳沉舟。
他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帮我……”
“怎么回事?”响起的是熟悉的女声,是少女清美的声线。
幻听了?
谢无咎深深蹙起眉头,撑起身躯,努力聚焦,往上看去。
淡青色的裙摆,白色的衬里,提着灯笼的手十指纤长,再往上,是一张白皙清丽的面容。
越问秋?怎么会是她?还有这里……
越问秋皱了皱眉,重复:“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里?”
体内涌起一波又一波热浪,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谢无咎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的焦点放在她微微露出领口的锁骨上。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闪动着珍珠般无瑕的光泽,分外诱人。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生出一股冲动,很想扑过去……
他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紧紧握起拳头,逼自己冷静下来。二师兄居然把他送到这里来?难道他要把自己中了情丝缠的事告诉她吗?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越问秋道:“行了,如果你不想精血暴冲而亡,那就跟我来吧。”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谢无咎知道,自己的情况被看出来了。听她用这么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出精血暴冲四个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他抬起头,越问秋已经转过身,往药庐角落行去。
谢无咎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这个时候,他没办法要强。只能跟在越问秋身后,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每一步对他来说都很艰难。他盯着走在前面的人,提在前面的灯笼,完美地映出她的身段,纤瘦的身姿,细软的腰身,行走间微微摆动的臀部。
细细的水流声传来,越问秋停下。
谢无咎霍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她的臀部看,不由脸上燥红。
他知道这是药物作怪,面对玉面妖狐那个让人厌恶的女人,他尚且会冲动,更不用说此刻面对越问秋。不管怎样,她都是个妙龄少女,而且……生得那么美。
越问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看得出来,谢无咎中了什么,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上前,连脉象都没打算看。
谢无咎正是年少气盛,又中了这种药物,如果她冒冒失失地上去,说不定一碰到他,他就会控制不住。
比如现在,越问秋已经感觉他的眼神不对了,尽管他在极力克制,但无意中扫过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意图。
这样的谢无咎是她陌生的,让她有一种……自己在他眼中浑身赤裸的感觉。
她退开一段距离,说:“进去泡着,我去煎药。”
说完,她将灯笼留下,退开了。
谢无咎强忍着冲动,把注意力转移到水池里。
药庐的一角,引了山水进来,竹筒里的山水流进木桶,当木桶满了以后,就会溢出来,流到下面的小池,小池还有出水处,满了就会流出去。
这引水的技巧,简陋却十分巧妙。木桶里的水可饮用,水池里的水可洗刷。
他不敢耽搁,直接踏进小池。
冰冷的池水,让他打了个哆嗦,刚才的火热,总算降了一些。
苦熬了不知道多久,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碗药搁在水池边上。
“喝了吧。”这是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自持。
谢无咎没敢去看,极力保持镇定,将那碗药端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