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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一卓和邵古峰了。

    孟见还穿着睡衣,楼道里阴冷,他打了个寒颤。邵古峰正向他走过来,他心里掂量了一下,决定先跟敬一卓把话说清楚。

    “敬一卓,”他正色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以后……”

    “我都明白了,以后我们就做普通朋友。”敬一卓抢答。

    孟见很想叫他以后别再来骚扰自己,但是话不能说得那么死,今后还在一个组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敬一卓不主动刁难他,今晚的事也要被其他人传来传去各种猜测。

    所以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再好不过。

    孟见点点头:“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你……要不先去一楼待会?”

    敬一卓二话不说就往楼下去,左脚崴了,只能扶着扶手往下跳。经过邵古峰身边,他回头看了一眼。

    邵古峰不尴不尬地和他对视。

    楼道里着实冷,孟见打了个喷嚏,邵古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没事,闹了点误会,以后不跟他住一个屋了。”

    “误会?”邵古峰面露疑色,“他怎么你了?”

    孟见答得轻松:“他没怎么我啊,小矛盾,他非拉着我道歉,我一不小心把他从上边推下来了。”

    不小心……邵古峰往楼梯上看了看,孟见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才把那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从上面推下来。他啧啧道:“他可真是命大,没把脖子摔断了。”

    “幸亏他命大,”孟见笑,“不然我就得赔命了。好了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邵古峰哪肯回去睡,等曹管理把钥匙送上来,他陪着孟见回309收拾东西,又上416把床铺好。

    416大概是很久没人住了,家具上都落着一层灰,卧室的灯也坏了。

    孟见插上个小台灯,打开,屋里一片暖暖的光亮。

    邵古峰望他翻行李的背影,很想抱抱他。恰在这时孟见转过身来,撞上他的目光,愣住了。

    那目光里有太多占有和保护的意味,孟见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注视过了。

    他低下头去继续收拾床,掩盖不住自己动作的僵硬。邵古峰的目光还笼罩着他,他周身痒痒的。

    拿捏了一番,邵古峰还是问了:“你跟他,真没事?”

    “谁啊?哦,我那室友……没事了,就是生活习惯不一样,闹了点小矛盾,都解释清了。”孟见不想把过去遗留的问题闹到邵古峰这来,别无选择,只能说谎。

    “他叫什么?”

    “啊?”孟见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他叫敬一卓。你放心,真的没事了。”

    邵古峰暗暗记住这个名字,打算下楼了:“没事了就好,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嗯。”孟见把他送到门口,临别时被他揽住肩膀抱了一下。没有多余的暧昧,就是简单的抱,像是安慰。

    孟见不排斥,他低声说:“谢谢。”

    第十九章揭示

    这天上午孟见睡了个懒觉。

    钻井平台上特别嘈杂,风声浪声机器声,工作时辛苦,休息时也睡不安稳。

    每次休假回来睡觉都是第一要务。昨天他好不容易沾到床,又被敬一卓吓醒,折腾得快要神经衰弱。

    今天自然是要好好把缺的觉补回来。任凭窗外的太阳升到了顶,又开始偏西,孟见就是不起床,翻个身继续睡。

    其实……他不想起床的原因还有一个,邵古峰现在可能就在一楼,起床了就要下楼,下楼了就要碰见邵古峰,孟见不太想碰见他。

    见了面说什么?总不能凑到一起去谈情说爱吧。邵古峰明显是为了他到这来的,可他现在根本想不清楚。他不敢跟他在一起,风险太大了。

    且不说背叛和出轨什么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要互相厌烦。那种分不开又合不来的夫妻,孟见从小见过太多了。他父母更是如此,在望火楼上守了二十多年,吵起架来都是动菜刀的,吵完了就十天半个月互不理睬,他妈妈心里憋闷,就跑到外面林子里大喊……

    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领了结婚证有了孩子的夫妻会这样绑在一起一辈子,两个男人呢?孟见不敢想。

    他比谁都渴望一段亲密的关系,也比谁都害怕关系走到尽头之后的两败俱伤。

    做不好的事,他只想逃避。

    年纪大了,家里在盼他结婚,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有时候会梦见邵古峰又挂在降落伞上,从天上跳下来,对他一心一意,两个人就这么顺顺当当地过完了一辈子。

    孟见何尝不想这样,只是跨出那一步真的太难了,一旦跨出去,谁知道前面是深渊还是陷阱,还是一片吃人的沼泽。

    辗转到下午两点,饿得撑不住,孟见爬起来看了看窗外,大太阳晒得树都蔫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邵古峰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在楼下吧?

    孟见祈祷着不会遇见他不会遇见他,穿戴好了下楼找吃的。

    事实上邵古峰也确实没在楼下。

    他陪着敬一卓去医院了。

    敬一卓昨晚扭伤了脚,今天肿的越来越严重,只好去医院。他一瘸一拐扶着墙往外走的时候,被邵古峰看到了。

    邵古峰都没多想,上去就扶着他:“哎呦,你这摔的,这脚,怎么都成这样了,去医院?来来来我陪你一起去。”

    敬一卓年初才来芦甸,跟很多人都还不熟,自动把邵古峰当成钻井平台上的人了。他不明白这人哪来的热心,只能隐约记起来这人认识孟见,昨晚还来劝架了。

    无事献殷勤,他当然不敢接受,直推辞:“不用不用,不麻烦你。”

    邵古峰总觉得昨天晚上那一架吵得不简单,孟见又不肯说,现在他抓住敬一卓了,非要把话套出来不可。他四下看看,没人,就小声说:“一起去吧,昨晚你摔那一下我也看到了,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敬一卓防备心很重:“你认识孟见?”

    “我跟他……还不太认识,”邵古峰开始调动自己的演技,“这楼里不好说话,咱俩出去慢慢说。”

    就这么一个半推一个半就的,两人出了公寓,往医院去了。

    医院离这不远,出了油田大院再走个二十分钟就到。敬一卓脚扭了走不快,邵古峰把他胳臂扛到肩上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