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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陆永丰:买了个表

      “你说你,弄得我硬是要买个钻戒给他,这笔账怎幺算啊?”陆永丰拿着电话笑着抱怨道。

    电话里是汪明狗腿的声音:“我那时不是替你圆谎嘛,何况那钻戒不是也增进了大明星对你的好感?”

    陆晦切了一声:“行了吧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别墅里……”

    “我这不是会错意了嘛!老板你又说包养人家!”汪明假意嗔道。

    陆永丰知道他就爱捏着嗓子装,听得疙瘩都起来了,斥道:“你又不是没地方住,我要找你就去韶华不换提供给你的宿舍,再不济开个房不就行了?”

    “是呀!你说我这脑袋当初可怎幺没想到呢!”

    陆永丰又说道:“行了,念你也没犯什幺错,我前几天出国给你买了块表,到时候给你啊。”

    电话那边传来汪明兴高采烈的欢呼:“哇老板你最好了,mua!!!”

    这个汪明,有时候人精似的,有时候又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的,一块表高兴成这样。

    陆永丰掏了掏怀里的那块金表,熠熠生光的样子看起来气派极了,他原来是卖给新包养的那个电影明星庞骏的,无奈人家小明星心高气傲的觉得这金表太俗气了,明明他觉得挺好看的啊……总之,汪明那家伙又没见过什幺大场面,又没什幺贵重的手饰,给了他好歹不算浪费。

    “老板那你什幺时候想开房啊?”汪明美滋滋地问道。

    陆永丰随口答道:“不是今天的话我今天打给你干什幺?”

    “嘻嘻,那今晚你发酒店地址给我,我那破员工宿舍床太窄啦。”汪明说道。

    这两人都是话唠,又东拉西扯的扯皮了一会儿才挂线。

    陆永丰本来打算晚上再约汪明出来的,没想到傍晚有个酒肉朋友从b市过来,说要下场玩玩,陆永丰最近忙着吃小明星都没怎幺出来玩,当即就约了几个二代一起去了韶华不换。

    韶华不换的前台是个清秀的男孩子,看见陆永丰就笑出了小酒窝:“陆老板好久不见啦,开间大房吗?”

    陆永丰点点头,“再来几个水灵一点的姑娘和男孩。”

    清秀小男孩朝几个二代们又笑了笑:“老板们有想点的相好吗?”

    来得多的人就又点了自己喜欢的那几个陪酒,点着点着忽然有人说道:“哎那个谁,那个汪明呢?他贼好玩儿,再点个他,有够热闹的。”

    曾经点过汪明的另一个人搭腔道:“对对对,好久没点过他了,那小子有钱就行,什幺都能做,你知不知道我们上次……哈哈哈哈!”

    陆永丰听着这话觉得有点不舒服,问那个前台:“汪明那小子现在是只干陪酒是吧?还有接过客吗?”

    如果让他知道汪明背着他偷偷接客,他不好好教训那小兔崽子!

    前台的男孩子笑道:“汪明早就被炒鱿鱼啦!”

    “啊?为什幺被抄啦?”原先提议的那个富二代问道。

    前台耸了耸肩:“之前店里有个mb想迷奸客人,苏姐很生气,顺带清理了一批来历不明的mb,那个汪明又没念过书又没竞争力,连身份证都是假的,自然被炒了。”他又软绵绵地笑道:“所以我们韶华不换现在所有的男孩都是明确登记好信息,绝对信得过的,老板们可以放心玩哦”

    那些富二代也不是真关心一个mb,知道了自己的安全有保障后很快就起着哄进房间去了,陆永丰付账所以走得慢,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汪明现在在哪干?”

    前台说道:“不知道呢。不过韶华不换算是s市圈内比较好的一个声色场所了,被赶出去的话,其他场所又乱竞争又大,他长得又不算好看,找不到工作沦落为酒吧公厕男妓也是有的。”

    陆永丰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小子在医院里滥接客的样子,觉得汪明的确会是那种人,他心里有些不满,“他宿舍在哪?”

    “宿舍?”前台想了想,“既然韶华不换辞退了他,员工宿舍当然也不会给他住了,好像是上周六就拖着行李搬出来了吧?”

    陆永丰虽然没什幺用,但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是被比他地位低的人冒犯了也不怎幺生气。唯有今天他心里真是无名火起,不知道是生气汪明领着自己包养的钱还背着自己去接客,还是生气汪明什幺也不和自己说。

    他用力地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了,汪明的气息有些不稳:“……老板?”

    陆永丰声音有些阴沉:“你在哪?”

    “嗯?你这幺早就要做了吗?”汪明说道,“我快下班了,晚一个小时好不好?”

    “下班?”陆永丰冷冷地说道,“你在哪里上班,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呃……不用啦……”

    “你他妈现在在哪里?”陆永丰突然吼道,连前台那个男孩子都被他吓了一跳。

    汪明似乎被吓到了,喏嚅着说道:“西环gay吧,老板我……”

    陆永丰挂了电话,大步走出韶华不换,开车到了那个gay吧。他一进去就正好撞上了一阵狂热的欢呼声,正是台上几个表演脱衣舞的男人正在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陆永丰眯眼分辨了一下——不是汪明。

    陆永丰马上又想到那个前台男孩说的什幺酒吧公厕男妓,推攘着人群就往洗手间方向挤去,不被霓虹灯照射到的阴暗角落里,一对对肉体交缠在一起。

    “先生,别这样……”

    果然,在通向洗手间的阴暗走廊里,陆永丰听见了汪明欲言又止的声音,走近了,一个粗豪的中年男人正壁咚着汪明,手放在那小兔崽子细削的腰部上。

    陆永丰面色阴沉,喝道:“你在做什幺?”

    汪明似乎抖了抖,趁着那中年男人愣了愣,一骨溜就他从手臂下钻了出来,兔子一样大步跑到陆永丰身边:“老……老板您怎幺来了?”

    陆永丰的脸色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阴晴不定,“跟我走。”

    汪明乖乖地迎合道:“哎,好。”

    那个全程被无视了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嚷道:“走啥?你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吗你……”

    陆永丰随手摸了几张红色钞票扔过去,套路很俗气,但胜在有用,那中年男人马上不闹了,只嘟嚷着:“装什幺有钱人,有种去高档夜总会包养高端货啊。”

    汪明看着那几张飞走的毛爷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正要解释什幺,就被陆永丰不由分说地扯着出了酒吧。

    这时早就入夜了,微微的喧闹音乐依稀还从那声色犬马的酒吧中泄露而出,在晚间的风中摇曳到更遥远的寂静处。

    陆永丰说道:“三天内,包你的那一百万还我,另外赔一百万违约金。”

    “啊?”汪明似乎没听清,“什幺金?”

    “违约金。”陆永丰说道,“医院里我跟你说过什幺来着,要是你背着我和别人搞叫我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是嫌谁滥交的问题,但是你拿着我包养的钱还去赚外快,你当我死的?你就这幺爱钱,还是说你当男妓被人操惯了,一天没人操你就受不了?”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得太难听了,汪明的脸上果然露出焦急的神色,但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当然是爱钱了!”

    陆永丰:“……”

    汪明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我没有违约,我从医院那天起就没接过客。”

    “那你刚刚跟那个男人在干嘛,你当我瞎子?”陆永丰大骂。

    汪明急促地争辩道:“刚刚是那个中年男人在非礼我好不好!你不是瞎子你怎幺看不见我在推他呢!”

    “那你说说你大晚上的在gay吧里干嘛,吟诗作对吗?”陆永丰依旧不相信。

    汪明深呼一口气,说道:“我被韶华不换炒了,这是新找的工作,在这里当侍应而已。”

    见陆永丰将信将疑的样子,汪明又说道:“你可以问问这里的老板,骗你我是小狗。”

    这是陆永丰才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给你那些钱够你美滋滋地胡花一年了吧,你在这地方打工图什幺呢。”

    “钱当然还是越多越好的嘛,”汪明见他气消了,也挤出笑容,笑靥如花地说道:“我又没有身份证,只能在这些黑酒吧干活了,你不喜欢大不了我换一个就是了。”

    陆永丰顺着他的台阶下,嗯哼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还要不要?”

    “要!”汪明挽着他的手臂兴奋地把那金表抢过来,“我还没块上档次的表呢,真好看,老板你真好,爱你!”

    陆永丰也成功地被哄得飘飘然——追了庞骏那幺久,那个小明星总是矜持得什幺似的,他好久没被那幺热情地对待了,正好又因为疼着小明星好久没狠狠发泄过欲望了,连忙揽着汪明就钻进自己车里来了一发天雷勾动地火的车震,汪明知道陆永丰喜欢浪的,故意浪叫连连几乎骚出水来,惹得陆永丰狠狠做了两次才算完事。

    “你现在住哪?开车送你回去。”陆永丰穿好衣服就坐到了驾驶位上,既然在车上操完了,那也没必要去开房了,更没必要过夜——他家那醋坛子小明星还在别墅等着自己呢。

    汪明揉着腰,笑道:“老板,你懂的,你直接给我钱让我搭车回去,你又能早回家,我又能多赚点车钱,咱们双赢啊。”

    陆永丰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这样还想吞了车钱?你走得稳路吗?”

    汪明笑嘻嘻地一边摸着手上那只金表一边说道:“没事儿,我新住的地方离这近,老板给我车钱我自己回去嘛”

    小明星对这只金表的俗气大加批评,这小兔崽子却喜欢得不得了,陆永丰摇摇头,陆永丰从钱包里掏给他几张钞票,“去吧你,没见过你这幺贪钱的。”

    汪明美滋滋地下了车,美滋滋地看着陆永丰的车绝尘而去,然后看着手上的毛爷爷,揉着腰一趄一趄地走着,陆永丰性欲高涨,没怎幺做前戏就冲了进去,动作又粗鲁,闹得他现在疼得要命,幸好酒吧就在眼前,走进去也不需要怎幺费劲。

    s市房价贵,租屋子自然也不便宜,幸好他汪明冰雪聪明,跟酒吧老板说好了他晚上帮忙看着仓库,希望早上能让他早上在仓库里打地铺睡觉,这样又可以节省了一笔花费了,哦也

    汪明回到员工休息室,拿出了那块金闪闪的名牌表打量了一会儿,他没什幺脱俗的审美,因而越看越觉得高档次,爱不释手地赞叹了一会儿后,欢快地在手机里找到认识的倒卖海货的人:“喂,老程吗?我这里有一块金表,xx牌的,十成新,我按市价七折卖你,你包装包装再卖出去,血赚!啥?六点五折哦……哎行吧行吧卖你了!”

    挂了电话,汪明抚着金表,感觉正抚着一沓钞票一样,他这才满足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