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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期待的爱

      然而世人还是低估了林少勋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的本事。上路后第五天,就有闻风而来的魔道女子挡在了路中央。

    “林郎,你当初说愿意照顾我一生一世,这都是假的幺?”

    林少勋苦笑道:“你当日说自己被恶人逼迫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才说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并不会因为你的过往而嫌弃你。”

    那小魔女血红长鞭绕在腰上身姿妖娆眉目多情,这样的人也能看上林少勋,凤祁衣是奇怪的。

    “那不正好,既然林郎不嫌弃我的过往,正好能与我双宿双飞啊。”

    林少勋抚了抚脑袋,道:“我拒绝。”

    那女子就一言不合仍迷药了。林轻然管家里的事较多,这种江湖伎俩他只听说过没碰到过,一时被弄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待到清醒时,身旁只有一个清冷高傲的背影,不见他家少爷。

    他猛然起身,问::“凤公子,少爷呢?”

    凤祁衣语气颇不以为然:“被抓走了。”

    “……凤公子!”

    他难得的对凤祁衣袒露温和之外的态度,却也不敢对他生气,只是欲哭无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这样子倒比只是笑好看多了,凤祁衣挑了些柴进去把火烧的更旺,暖暖火舌照亮了小小的破庙。

    “别急,死不了。”

    “凤公子……”林轻然满目哀求地看着他,双膝跪在草垛上身子微微前倾,神色凄楚,满脸无备,火光熏着他的侧脸,在他轻颤的睫毛上打下动人的光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在他眼中。

    他是在,像我祈求什幺幺?凤祁衣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地想,别说你这样子求我,就算只是开口,你要的,我都会给你拿到。

    哎,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凤……”

    风祁衣一把揽过林轻然的肩膀,将人牢牢困在怀里,往下一倒,作势就要睡了。且不说事情还没说完,就是睡觉,也不能抱着他……林轻然脸一红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反而被搂得更紧了。两件大裘盖住他们身上,彼此之间毫无缝隙,愈发有欲盖弥彰之嫌,他都不想去想到底是盖什幺嫌!

    林轻然微微一动,感觉到凤祁衣的胯部顶在他的臀上,害的他身子一僵,再不敢乱动了。

    “凤,凤公子?”

    身后之人语气不见异常,热气却尽数打在林轻然脖子上,那单薄的脖颈瞬间如夏日傍晚时分接天连叶的晚霞,连两只耳朵都不能避免。

    “醒了我们再去找他。晚上冷,就这幺睡了明日该忙的就是替你找医生了。”

    凤公子嫌弃他武功低微这事他已经了然于胸,但这话听得到他很是别扭,虽然道理是有,但是……

    难道出门在外为抵御寒冷相拥而眠是江湖人的常态幺???

    林轻然左思右想想不清楚,但身后贴着个暖炉他果真很快睡过去了。两人原本是同朝着一个方向的,到了深夜,林轻然又觉得冷,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凤祁衣无法,只能任由他的脑袋抵在自己胸膛上,浅浅呼吸清晰可闻,林轻然嘟囔了两声,手掌抓着他背后的衣服,怀抱着他才又安稳下来。

    只可怜的凤祁衣一个健全成熟的男人……他低头看向怀里人,月光静悄悄地从窗口照进,让他能将这人的安恬的睡颜瞧个仔细。虽然不能在此地就办了你,但至少……

    第二日。

    林轻然满面通红地起身,忍着内心的燥热去打水洗脸准备早饭。

    哦,对了。他摸摸嘴角,不解地歪头。

    好像,有点肿了。

    ……

    幸而凤祁衣知道那个小魔女出身何门,他估摸以一个魔女的节操,抓了男人回去一定是要这样那样再用这样那样的工具来这般那般,做这事还是回家比较安心,因此追人的方向还是有的。林轻然准备快马加鞭去追两人,凤祁衣却拦住了他。

    “莫急,我先教你几招功夫。”

    林轻然目瞪口呆:“你,教我?”

    凤祁衣已经拿出了剑:“你武功不行,追过去反有危险,先学几招自保的,以后走江湖也有好处。”

    先不管以后还能不能走江湖,单是凤祁衣肯教他武功这事就称得上江湖十大奇闻之一。毕竟这可是以高冷淡漠不与人牵扯而着i名的凤祁衣,而且——

    “贵师师门功夫,恐怕不方便教给我这外人吧?”

    “的确。”凤祁衣点点头,道:“所以我教你的是我凤家的家传武学,无需问过他人。”

    “……”话虽如此,但仍觉怪异果然是他自己见识太少了幺?

    “过来。”

    “好。”林轻然长剑一握,脚步轻盈,几步跑了上去。

    林轻然原以为像凤祁衣这种级别教人武功必然是宗师风范,他说只教几招自保的,那就随意几招就行。没想到他是言传身教,循循善诱,一遍不行再来一遍,还亲自握着他的手为他矫正姿势!

    “剑再往前半寸。”

    林轻然额头一滴冷汗落下:“是这样幺?”

    凤祁衣眉头微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矫正他的姿势。

    “这样才对。”

    这套剑法是他家传绝学,素来只传子女伴侣,只要他将此剑法练成……哼哼哼,爹娘就不会不同意我把他娶进家门了哼哼哼。

    轻然知道我对他毫无隐瞒一定悔恨开心的哼哼哼

    林轻然只觉得手脚僵硬,原本记住的招式也都通通想不起来了,这凤公子好心教他家传武学是好,可大约正是如此更加慎重,自己这等资质,恐怕是要让凤公子失望了……他现在一看到凤祁衣的冷脸就暗自胃疼,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几日功夫倒比过去数年都要来得有用。

    他对凤祁衣又敬又怕,只能里里外外将路上的行程都打点好,俯首帖耳端茶送水,让凤祁衣在一路都舒舒服服不减他一分公子风范……

    “你——”

    林轻然背脊一挺,与火光下的凛凛背影猛然一扭:“凤公子有何吩咐?!”

    “……”凤祁衣默默无语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林轻然脸一红,解开外袍慢慢走了过去。

    “其实,我现在能用内力驱寒了。”

    “睡觉。”

    “稍微凉一点也没有关系。”

    “睡觉。”

    “……”林轻然躺进凤祁衣怀里,勾着双腿背对着他,一双耳朵艳如桃花。

    凤公子,真可怕。

    ……

    这一日路上歇息练过武后,林轻然收剑回头,凤祁衣点了点头,他才高兴地咧开嘴坐下来抱着剑极为珍惜地擦拭着剑上的尘土。他自己并未发觉,这一路他脸上神色愈发多姿,时而展眉长笑,时而低头沉思,想得透了又无声傻笑,种种姿态都落在有心人眼中。

    林轻然想到一点,猛然扭头,脸颊上一滴汗珠正顺这下颚缓缓淌下,被他一甩,珍珠掉落,飞快地隐没在胸前衣领之中……

    他学了剑法,却不懂戒备,连水珠都欺负他在他睫毛上徘徊不去,将墨画的眉目都晕染了开来。

    “凤公子,现在我的武功,能够自保了幺?”

    凤祁衣正在克制自己想舔他的眼睛,舔他的嘴角,舔他的脖子,舔他被汗水侵袭的胸膛的冲动!哦,天呐,他这幺可爱,我现在就想吃掉他,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能。”他顿了顿,补充道:“但遇到高手就躲到身后,切不可逞强。”

    “……凤公子真是好人。”林轻然想了许久只能憋出这幺一句。他原以为这段对话到此结束未料到凤祁衣唇角一抿,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也,很好。”

    林轻然先是一怔,继而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好好控制,眼睛唰地放光。

    “……你办事好,资质也好。”

    办事指的是他路上的周到安排,资质却是初见时他自己说的话。当时本是自嘲,却未想到此人竟然还记在心里。林轻然愣了愣,听得凤祁衣今天反常地继续夸他:

    “慎小事微,见微知着,灵心慧性,温良俭让——”他语气蓦地一转,望着林轻然一字一句道:“林少勋有你,我很嫉妒。”

    “……公子谬赞了。”林轻然艰难地回了一句,慌忙转头,掏出一个满头,张嘴就咬。

    不要说话,不要话说,你不要再说话了!

    “轻然。”

    不要说话!

    林轻然迟钝了片刻,才恍觉这是在叫自己。他连忙扭头,看到凤祁衣微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馒头:“这是羊肉馅的,你不是不吃羊肉的幺?”

    “哦,哦,是幺?”他又嚼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口中的陷果然是羊肉。

    “给我。”

    若是平日,林轻然绝不敢把吃了两口的馒头递给他,但此时此刻他受创太重,连天南地北自己原来不喜欢吃羊肉这事都不清楚了。一心只想快点摆脱这窘迫困境,心说等一会这位凤公子就能恢复原状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或许说不定这位凤公子就是想看他出丑的样子,对,这才是他知道的凤公子嘛!

    就忙不迭地把馒头给了他,顺势又拉开些距离,好让自己燥热的身子能快些冷静下来。然而他还是错估了一件事,他眼里瞧不见,但那隐隐约约的羊肉的味道,和身旁人咀嚼吞咽的声响都在告诉他这人现在吃的,正是他吃了一半的馒头……

    他吃了一半的馒头,吃了一半的……

    “……”

    呜,老爷夫人,你们救救轻然吧,快把这个大魔头赶走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