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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是。”

    “对。”殷时维满脸堆笑,殷月尧捏住他的脸颊,轻轻一拧:“你这个小祸害!”

    “那也是姐姐惯的,赖不着我!”

    殷月尧拿他没办法,只好将手里的纸条团了团,随意地放在桌上,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姐姐放心。”殷时维回答道。

    “你有空多陪陪他老人家,我人在宫里,不方便,你就替我多敬敬孝心。”

    殷时维敛去些许笑意,说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我肯定会做好的。”

    “宁儿——”殷月尧握住弟弟的手,唤着他的小名,“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姐姐过得挺好的,不要再和父亲呕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呀!”殷时维听见姐姐这般叫他,心里便软了许多,“我自个儿清楚,姐姐不要担心了。”

    “真的?”

    “真的!”殷时维笑笑,“难道要我对天发誓不成?”

    “算了,我就信你吧!”

    “姐姐若还不信我,我就要伤心了!”殷时维撅着嘴,装着难过的样子,逗得殷月尧直笑:“好了好了,难得来看姐姐一次,不说这些了,和我说说,最近有哪些好玩的事情呀?”

    “好玩的事情多了去了,姐姐想听,我就说上个三天三夜!”

    “你又胡闹!”

    ……

    “哦?就这样闲聊了一个下午?”荞儿挺惊讶的,殷时维还真会挑时间唠家常!

    “是,奴婢一直在房门外守着,殷公子和夫人聊了一个下午,吃了点点心就走了,临走前问了下王上的情况,让殷夫人多多保重,就没别的了。”那个宫女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荞儿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呵,有趣。”

    殷时维的母亲早逝,殷琦也没有续过弦,他与姐姐一同长大,感情深厚。为了殷月尧进宫一事,父子二人一度闹得不可开交,整个京都都传遍了。之后,殷时维又因为腿伤需要静养,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到别院里去,如此,父子二人的关系基本就靠殷月尧维持了。

    荞儿想到两年前,殷时维在宫里安插人手的事,当时以为是殷夫人图谋不轨,便连根拔了个干净,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殷时维怕姐姐在宫里受气,想给她多点保障。毕竟王兄和自己都是向着王后的。但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来挑衅自己的掌控能力,这是她的底线,党争管不了,后宫镇不住?王兄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气坏的!

    荞儿一时亢奋起来,她觉得自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涌上一股谜一样的干劲,等着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殷月尧却盘算着弟弟的话来,这种时候多去陪陪刘歆晔,难道要开始争宠了么?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开始发慌,说真的,她对刘歆晔没什么感觉,每天去送甜汤就跟例行公事一样,习惯就好,这会儿要再进一步,她可没有任何准备。

    怎么办才好呢?殷月尧思考了许久都没想出好对策来,罢了,硬着头皮去哄吧!

    第37章渝州

    四月本是人间最好的时令,但对于渝州的百姓来说,这个四月却是艰辛的。大堤溃决,良田被淹,今年大概不会有收成了。可也有老人说,这次大水已是天恩,五年前的那次才真正是场惨剧。临江居住的百姓一夜之间被江水冲走,连月暴雨,尸骸遍地,发出阵阵恶臭,哀嚎声响彻昼夜,整座城仿佛都死去了。

    现任刺史傅荣接手时,陈三年已将大部分的事宜处理妥当,因此,他的压力小了许多,这些年便积极做着迁移临江百姓,加固江堤,囤积粮草一类的工作。得益于他的准备,这次洪水虽然来势汹汹,但造成的灾情不甚严重,加之很快天气便放晴,江水退去,后续工作得以迅速展开。

    此刻,这位朴实的刺史大人正穿着短褂,赤脚站在岸边高地上,心事重重地看着浩荡的江水。雇来的民工正井然有序地挑着一担一担的淤泥走上岸来,陈三年和刘照云呆在草棚里,煮着一壶又一壶的热茶,给歇脚的人喝。

    “多谢!”黝黑的汉子接过茶水,咕噜咕噜喝完,擦擦嘴,就又挑起担子,稳稳当当地走了。

    陈三年将茶碗递给刘照云:“洗碗,我去看看傅荣。”

    “好勒,我过会儿去找你们!”刘照云双手去接,和他们一道煮茶的其中一个民妇笑了:“刘先生想去便去吧,这边我们看着,不打紧。”

    “有劳张家嫂嫂了!”刘照云作了个揖,便拉着人跑走了。

    “子衡!子衡!”刘照云边往上走,边大声叫着傅荣的名字,陈三年跟在后面,哭笑不得,这个刘光,体力精神还真是好!

    “照云?”傅荣听见刘照云叫他,便转过身来,“先生也来了?”

    陈三年与傅荣有知遇之恩,因此傅荣一直尊陈三年为先生。一开始刘照云将陈三年带来时,傅荣先是惊讶,后来只剩欣喜。现在他习惯性地叫先生,反倒让对方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种微妙的尴尬却在刘照云毫无顾忌的笑声中烟消云散了。

    “子衡,你在这儿站了一天了,想什么呢?”刘照云并肩站在傅荣左边,眺望了下远方,“这江水之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想,让江水改道而行。”傅荣说道,刘照云吓了一跳,“江水改道,可不是你一个洲的人力物力能做到的!”

    “我自然知道的。”傅荣指了指江水北面,“那边是哪儿?”

    “济州。”陈三年说道,那是他老家,他从京都贬来渝州时,走得正是济州。

    “那边呢?”傅荣将食指朝东边指了指,刘照云咳嗽一声:“淮南。”

    “清江水是东西走向,在渝州上游拐了个弯,向南直接冲击大堤,年年腐蚀,不出五载必有水祸。”傅荣说道,“而对岸的济州淮南,则多有淤积,滩涂遍地,百姓们纷纷在上面种植粮食,使得河道愈加狭窄,冲击力更甚,是我渝州饱受威胁。”

    “你打算联合二府,开辟河道?”刘照云问道。

    “我本意如此,但是新任的济州刺史胆小谨慎,多有托词,加上开辟河道必定要百姓放弃种田,收成、赋税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利益受损,势必阻碍重重,因此一直拖延。”傅荣叉着腰,眉头紧锁,“淮南那边却没有消息,老侯爷始终不肯给我答复。”

    刘照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能在等人吧。”

    “等人?”傅荣奇怪,“等谁?”

    “罢了,到时候再说,”刘照云摆摆手,“我们先把这边的河道疏通,再去济州探探虚实。朝廷的粮草再过两天就要到了,我估计韩将军会从济州走,早些汇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