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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雷子正盯着他湿漉漉的家伙,试着一口一口往里吞。

    嗡地一声,关慧良的脑子乱了,他从没被做过这种事,甚至没听人说过,他露出一副吓坏了的表情,连忙往枕边看,手机屏上居然不是刚才的两个人了,镜头正对着一个有纹身的亚裔青年,岔着腿,两脚足弓不自然地弯曲,胯下趴着一个人,嘴巴

    一吞一吐,黑黑的那根是…………

    “啊啊!”关慧良扭着腰叫起来,叫得和手机里的人一模一样,大腿不自觉岔开,屁股一动一动地往上颠,两脚在炕上乱踩,脚后跟反复摩擦着汗湿的花褥子,和雷子偷偷脱下的大裤衩。

    雷子把他深深地吞进去,一左一右抓着他扭动的脚踝,关慧良的叫声很大,大得有些过火,边叫边在雷子的手里挣,浑身波浪般起伏,一遍遍叫着"要射了"。

    第二十章

    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在女人身上从来没体会过,被宠爱着,关照着,每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个反应都被捕捉,这只是一张嘴带给他的快感吗?还是因为雷子,那个执拗、温柔、热情得近乎可怕的人,裹挟着他走上了歧途?

    “雷、雷子!”关慧良叫他,无耻的,疯狂的,胯骨那一圈像是触了电,积蓄起一股灼热的激流。

    雷子被他叫得一抖,如梦初醒般放开他,惊讶地擦了擦嘴,那个局促的样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学着黄片儿吃了一个男人的家伙,尽管这个男人是关慧良。尽管他吃起来并不糟糕。

    “嗯嗯?”关慧良勾着脚等了半天,也没再等来那张嘴,探头往下看,看见自己湿漉漉的,无意识乱摆的下体,和坐在脚边的雷子,他正盯著他。抖着腕子打飞机。

    他们这样,算是真正的同性性行为了吧?

    关慧良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努力想镇静下来,可没得到释放的胯下躁动难安。牵扯着整个屁股,在褥子上反复摩擦。

    雷子自渎着朝他爬过去,过分规矩地在他旁边躺下,搂着他,慢慢抚摸。

    现在关慧良想要的,却不是爱抚,他想要激情,想释放,哪怕是被粗暴地对待呢……鸡奸,这个可怕的词汇进入脑海,只是想想,巨大的罪恶感都要把他淹没,可越是罪恶,他越忍不住

    要想,走火入魔,像是病了。

    男人鸡奸男人的事,雷子在里头见多了,一个爽得嘶吼,一个疼得哭叫,那不是爱,是雄性间扭曲了的霸权,白白净净的小四川,他是很多个男人的“女孩儿”,他也爬过雷子的床,说

    他是童子鸡,用他的话讲,“童子鸡才忍得住”。

    雷子确实能忍,十五年了,早习惯了。关慧良却忍不了,他翻过身,潦草地在雷子嘴上亲了两口,把一条腿插进他的两腿之间,这样肚子就和肚子贴到一起,那么烫,那么硬,不要脸地拱动起来。

    比起摩擦下体,雷子更喜欢接吻,捧着关慧良的脸,他怀着某种别扭的比较心“你和我······有和她舒服吗?”

    关慧良的“她”只有花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结发妻子,想起和她的性事,只是每个月那干巴巴的十几分钟,曾经,他以为那就是快乐,是爱。

    关慧良忽然心酸,越心酸,越急于陷入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癫狂,他主动得近乎放荡,坐在雷子身上,拿全身的力量和他撞击,直到雷子忍无可忍,抱着他在大炕上站起来,推他顶着土墙,把湿滑的东西塞进地大腿根形成的三角区。

    “啊……”关慧良因为这个过分鲜明的性角色打了个寒颤,被模拟插入,被湿淋淋地撞击,在这场倒错的关系里,他是女人,雷子的女人。

    羞耻感来了,视线摇晃着,借着月光往下看,在雷子抽身的刹

    那,能看见一根粗大的东西在他挤变了形的大腿根进进出出,速度很快,带着湿滑的黏液。

    他看,雷子也看,一看就有点受不了,用一种特别惭愧、甚至懊恼的语气说:“操,我他妈不是人……”

    他真不是人,关慧良在心里骂,大腿却拼命把他夹紧,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雷子的眼神有多要命、多痴缠,缠得雷子都不敢正视,心虚地把他翻过去,咬着他的肩膀,从后头挤进他的大腿根。

    后面比前面好,试了才知道,雷子生涩地在那儿摩擦,擦得关慧良柔软的屁股缝一开一合,只要有一点儿坏心,他就能为所欲为——叫他没有。

    关心良的脸贴着墙,下身也贴着墙,随着雷子的撞击蹭着粗糙的墙面,他好舒服,舒服得眼睛都头了焦,只能张着嘴穷哼哼。

    “可能我……”雷子忽然说,“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了,”关慧良没反应,大概是空白了,雷子用额头抵着他的太阳穴,濒死一样,“你回去了,就会忘了我,”他皱着眉头,无奈地笑笑,“忘了,就忘了吧。”

    第二十一章

    说着,他在关慧良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关慧良叫了一声,咿呀着射出来。

    墙脏了。

    他们并没停下,仿佛身体里有一团火,怎么都烧不尽,手机没电了,月亮也朝房后转过去,他们在这个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放肆胡闹,纵情叫着,在彼此身上一次次追逐着高潮,直到天亮。

    雷子一手抓起他俩的裤衩,一手去拽关慧良,关慧良一滩泥似地不起来,雷子打着呵欠催他:“起来洗洗,快点。”

    他是说去那个简陋的淋浴间,关慧良不想去,去了,和他湿淋淋地贴着,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我不洗。”

    雷子光着屁股下炕,把这屋和外屋的门都打开,转回来,拧着眉毛憋一口气:“操,这味儿!”

    精液和汗的味道。关慧良躺在炕上看自己的腿,腿根儿红了,蛰蛰的有点疼,那里也红了,被雷子攥的。

    “再不下来我咯吱你了啊,”雷子站在炕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咯吱了啊!”他这么说,手却迟迟没动,直到关慧良挑着眉毛看他,露出一副不信他能怎么样的表情,雷子才一使劲儿,把他扛到肩上,痞里痞气地走出去。

    小板凳顶着门,上头放着裤衩和白衬衫,他们站在老旧的铁管子底下,打着哆嗦搂在一起,不,准确地说,是雷子从背后搂着关慧良,粘人地摩挲他,给他往头上打肥皂,揉搓他的头发。

    这种姿势,总是要接吻的。

    说不好谁先,反正你侬我侬,雷子很容易就来劲儿了,尽管没有硬,非要在关慧良身上拱,关慧良也不拒绝,闭着眼,服帖地靠在他胸前……门砰地从外头踢开,小板凳倒了,裤衩和衬衫掉在地上。

    “我操!”是阿斋,看见他俩这情况,扭头翻了个白眼。

    展哥在他旁边,没骂,也没惊讶:“雷子,”他脸色不太好,扔下话就走,“带他出来,有事儿。”

    大事儿。阿斋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摔在关慧良身上,一个旅行包,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