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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楼梯就往楼上跑。

    医护正在给楼梯消毒,到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顺着楼梯往上的人,双腿修长,一步两个台阶,微微的喘着,鼻尖上渗出一两个晶莹的汗珠。

    即便如此,等杨默书跑到250时,手却还是凉的。

    屋里的小弟神色倦淡,“杨医生,这么早来了。”

    杨默书兀自平了会气,“哦,你昨晚上在这值夜了?”

    小弟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你来的正好,我出去抽根烟,精神精神。”

    杨默书点点头,等那人出门后,就将装手撕饼的袋子用干毛巾抱起来,塞进毯子底下。

    后又觉得手冷,便也跟着塞了进去。

    胸口底下的心跳有力,强劲缓稳。

    杨默书咧开嘴笑,露一口白齐的牙齿,

    “都说是十指连心,你说咱俩这样算不算是心贴着心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默书觉得心跳好像有点加快了。

    抽出手,杨默书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吃开始早餐。

    手撕饼外酥里嫩,金黄喷香,最主要是热气腾腾的,自己很喜欢。

    杨默书就是喜欢热的东西,也挺喜欢这个热乎乎的植物人,喜欢没事就在他身上捂手,捂食物,研究他身上的每一块疤,脑补那背后的每一个故事,这么想着,杨默书就觉得有点惊悸。

    不知道自己是太无聊了,还是……对植物人太上心了。

    杨默书心不在焉的吃饼,只听得门口的声音活见了鬼一样。

    “许……许哥……”

    杨默书回过头,“我姓杨。”

    门口的小弟僵着脸,看一眼杨默书,又指了指旁边。

    杨默书撕了一块饼,顺着那小弟的手指转身望过去。

    床上的病人睁着眼,正望着杨默书。

    嘴里叼着的饼吧嗒一声掉在裤子上,污了一块布料。

    杨默书看惯了这个人沉睡的摸样,也在脑子里设想过如果这个人睁开眼,会是个什么光景。

    但现在望着他的眼睛,杨默书就觉得这人身上的热度只到此为止,从沸腾的水凝成了冰珠子,泛出黑冷的硬光,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憎恶。

    这感觉很危险,就仿佛以前是隔岸观火,而现在却是直接烧到了眼前。

    杨默书不受控制的下了床,攥紧了饼往后躲,

    眼看着那人凶巴巴的,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坐不起来。

    小弟这才回了神,忙上去扶,

    “许哥……我操……我不是做梦呢吧……你躺两年了……操……来人啊!许哥醒了!”

    许晚河身体十分虚弱,脸色极差,只见他两手撑着床沿,在小弟的帮助下好容易坐直了身子,便抬了手去指杨默书。

    小弟望着杨默书,“许哥,你要什么?”

    杨默书望着他,把手里的饼交出去,“你居然醒了?是想吃这个么?”

    许晚河微微抬头,深吸口气,

    “……妈了个逼的……把这个死话痨给我扔出去!”

    作者有话说:

    跪谢妹子们提醒,真心感谢并且认同,作者一开始想设定的时候,就猜到植物人这点确会有很大的常识性bug。

    首先是植物人有心里感知这个bug,再比如躺很久后居然还能苏醒,还有后文的复苏时间也不会太漫长,也不会写后遗症。

    可实际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肢体障碍、失语后遗症,自主生活能力差,且智力受损,特别是躺的时间长智障等等症状【挠头】,但是此坑本就为了给治愈炮灰攻而开,植物人这个设定也不能改,所以作者会顶雷跳过常识性部分,会让老许尽快恢复原来的摸样。

    给被雷到的妹子跪舔,【真心抱歉,真心抱歉】

    第3章

    结果杨默书就真的给人从病房里推出去了。

    手撕饼撒了一地。

    因为刚擦过地,地上又湿又冷,杨默书蹭了一身的水渍,很是狼狈。

    250的门砰一声关上,杨默书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发作,只是转身去找了王医生。

    王医生一脸的不相信,“醒了?真的假的。”

    杨默书拿了面纸低头擦衣服,“是真的,刚醒来就指使人对给他无偿按摩的医生动手,麻烦你再把他治回去。”

    王医生看他一脸郁闷样,就上来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便带着人过去做检查了。

    接下来这几天,250成了医院里最热门的话题,就连负责清洁的保洁都凑在一起谈论250那个植物人苏醒的事。

    杨默书没再去过那间病房,也从不凑上去打听。

    依旧每天跟在医生后头实习,偶尔闲下来,就窝在办公桌里吃点东西,看看书。

    有一天杨默书正站在窗边吃面包,眼看着楼下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轮椅从住院部门口出来,轮椅上坐着的人看不清脸,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遮住了耳尖。

    但是杨默书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250的病人出院了。

    杨默书放下手里的面包,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直到这人给一个小弟抱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胸口莫名发闷,跟压了一层花岗岩似地。

    杨默书静了好一会,就开始往250跑。

    有人正在打扫房间,将那人用过的被褥收出去清洗,地上有几片碎纸屑,像是撕下来的床牌信息。

    杨默书捡起地上的碎纸,拼凑着端详。

    虽然自己在这病房待过一阵子,却从没好奇过他的名字,也没查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

    热风自窗口窜入,掀起了年轻医生的额发,露出白嫩的额头。

    杨默书垂眼盯上面那三个字。

    许晚河。

    看完了杨默书就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片,全然不顾旁人费解的眼光,捡完了就攥在手里,跑回办公室找出一管胶水,在阳光底下一点点把那个床牌粘好,晾干了,最后放进钱包里。

    后又怕人看见,就从钱包里拿出来,扔进抽屉。

    但转眼又一想,办公室平时人就杂,而且抽屉也没有钥匙,没事都是放一些医疗笔记或者其他杂物,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就又放回钱包里。

    还是特意塞到放照片的那一层。

    跟自己的一寸照片放在一起。

    后来过了两年,杨默书都没再见过这个人。

    许晚河也没回来复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