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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身一脸。多希望时光静驻在此,一番美色方不会辜负。

    此时檐角楼阁下,正有个着蓝色衣衫的青年,侧靠着墙捂住眼睛,半晌才挪开手臂,他两眼微红,化作一道虹光,黯然离去。

    千帆落在一处院廊,这儿是通向衡芷宫的方向,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来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他有些寥落地走在游廊之间,好像这样就能忘记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们在说什么?“结契大典”?

    这是修士们缔结关系的凭据和依证,也是一个盛大的典礼。千帆明白自己不该烦恼这个的,可是他的心思,却不是他自己可以阻止的。

    他于修途只有三十载,十岁前的事情却很模糊。等到被师尊带进山门,所被灌输的也不过是勤加修炼的观点。

    他是被公认的天纵英才,等到他十七八岁的时候,由于相貌和师尊一般无二,玄冥山内暗地里不少弟子,都以为他是师尊在外的孩子。

    他虽然明白自己并不是师尊的孩子,可同时也明白两人之间隐约的关系。确切的说,他是师尊的一个□□。

    他知道师尊一直以来,都在迫切寻找着一个人。这人他虽然不曾见过,不过也知道他是师尊的心头肉,他称呼他为太上师尊。

    这三十年间,除了一些不长眼的弟子,根本就没有人让他吃瘪。他被委任出外督察辅助召魂密盏的进度。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直到常悦镇一行遇到了那个少年。

    那是他劫数的开始。

    他以前并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牵挂一个人,如今他却明白了,这就是师尊缔造他生命时,在他身体里下的毒,如今毒发了……

    千帆捂住胸口,扶着一根廊柱,廊柱的外的绿色玄池里正映着一轮皓白的明月。

    这美丽的月色却不是为他而设的,也并不属于他。这月亮,是属于檐角上的那对人,不是他千帆的。

    他不过是个姗姗来迟的偷窥的贼子。想到此处,他的眼里就更加红了一些。

    池水的平静被打破,一潭玄池荡漾,月盘也在千帆的眸中褶皱出了点点波纹。

    两名弟子正走在这院廊之中,他们见到千帆腰侧泛着金光的兰花令牌,于是就恭敬地躬身道了句:“大师兄。”

    金色兰花令牌,玄冥山上下只有一个佩戴者,那就是璧荆尊者的嫡传大弟子,是玄冥山未来的掌山人,是以就算弟不识得千帆的模样,也不妨碍他们依着牌子行礼。

    千帆此时倒是被这声问候惊醒了,他于是便低低应了声“嗯”,又黯然地往前走去。

    越走心里就越火,仿佛有一团烈焰在他的心里,搭柴燃烧,并且越来越烈。这个时候他的鼻子间却嗅到一股幽香。

    这个味道他却是识得的,当日他好不容易伤势恢复了一些,就急忙地犹如一个傻子似的,赶往衡芷宫,也就此准备断了自己的妄想。

    不过,妄想之所以是妄想,就是因为被妄想的东西台太难得了。这份过度的渴望也只能通过时间来消磨了。

    鬼使神差地,他的脚步就不由地转了个弯,自游廊外顺着一条碎石小道,蜿蜒曲折地来到那院子里的荆冥花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

    第31章偶遇

    如今荆冥花期已过,眼前所余的不过是些残枝败梗,最后也不过是落得点点泥红得腐朽香气。

    他抬手摩挲身侧一棵树干的裂痕,轻轻说道:“真可悲。”仿若叹息。

    此时他另外的一手抬起,仿若擎天拱空一般,凝结出了一道绿色的光焰,一柄长剑在其中现露身形。

    “你既然都这么可悲了,不如就让我替你了结了吧。”他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绿色的长剑只是嵌入一个剑梢,粗大的树干就立刻晦暗下来,余下的绿叶也化为枯蝶,纷纷坠落,坠了他一头一脸。

    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色的圆丹,上面氤氲着磅礴的妖气,千帆嘴角生硬地扯出一丝笑意:“本来九死一生夺得这内丹,是要送给你的。如今看来也是多余了。既然如此,不如也毁了算了。”语气已渐近森然。

    金色的妖狐内丹,被他抬手间就碾成了一片齑粉,沙沙落入泥土间。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点点飞尘仿若生了触角似的,唰地窜入他鼻翼间。千帆支撑不住地往后酿跄了几步,两眼迷蒙,眼前视线瞬间模糊了下来。

    他摇着头,手中利剑乱挥向四周,口中厉声喝道:“妖孽,原来你还死透!滚出来!”

    “滚出来?”那声音低哑,一道妖狐的残影从他的眉心窜出,龇着牙齿道,“吾是汝心中的恨意所召。”

    “恨,什么恨?妖孽你若再不滚出来,休怪我千帆让你这点残魂也化为虚无!”

    “虚无?这地方吾已经待了百年,早就已经无所畏惧了。吾是来帮汝的,汝的心里难道不是在恨着璧魔么?恨他对汝的无视,将汝的真心踩在土中。从前也是,如今也是。”妖狐龇牙仿佛在笑。

    “胡说八道,疾!”绿色长剑贴着他的额际斩下,那点残魂也不堪其辉似的消弥了。

    荡漾的月色中,站直了身体的青年,两只眼睛里映衬明亮的月盘,渐渐这月盘就被化为一道细长的钩子,他的眉心,也隐隐衬出八瓣长钩的印迹。

    他两眼目然,喃喃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师尊?为什么你的眼里没有我?我哪点比师尊差?论相貌,我与他一般无二;论天资,我与他不分伯仲。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要遇见你?柳,如,是!”尾音已咬牙切齿。

    倏忽,他一歪头,两眼就像渐渐活泛起来似的,露出明亮的光彩,展颜道:“罢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就是了。”语调又渐趋平缓。

    这时碎石铺成的小道中,一个人撑着一盏灯火,逶迤走近,那人行走间,腰间的银色令牌,随着衣衫而动。只见这人抬高灯火,责问道:“喂,你是哪堂的弟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还不让,不让别人睡觉啦?”说完,又打了好几个哈欠。

    被责问的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嘴角噙着一抹笑,负手傲然说道:“原来是黄师弟啊。”

    黄师弟看清面前人的模样,立刻收了轻慢的态度,喏喏应声道:“大师兄,晚上好。”除此之外,再没想到别的言语。

    一阵风过,面前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黄师弟拍拍胸膛,执着灯笼,小声感叹道:“乖乖,今晚的大师兄有点吓人。不行,明天我要找玄师兄给我揉揉……”说着,又是几个呵欠,顺着小道回到屋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渐渐有几道长虹光芒落入玄冥山内,正是被召唤回来,分布在星月大陆各处的长老们。

    柳如是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