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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愿意去检查这些小细节,他们甚至没有看清这个胭脂上的印子是人的手印还是猫的爪子。”
说到这里,何复将那只黑猫的爪子举起来,在它的前爪上确实有一只很红,因为染了胭脂所以比另一只红。
“小咪偷偷地用了主人的胭脂,却没有离开主人,一直在等主人回来。”何复笑眯眯地问邢庭,“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的它吗?”
邢庭很配合地摇头。
“在张府的后面。”何复说:“在那里有很浓的鱼腥味。”
邢庭瞪大眼睛:“鱼腥味?难道真的是这条失踪的鱼?”
“猫被鱼腥味吸引,却一直找不到鱼,一直守在张府后面的草丛里。”何复说,“我仔细查看过在那里并没有卖鱼的商贩,这只猫却很执着地守在那里,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来喂它一样。”
“所以我去买了一条小鱼,把它借回来了。”
邢庭恍然大悟:“不会就是那条鱼在喂它吧?你说过鱼是异人,他们曾经也是人类,自然可以变成人,这个异人曾经和张素如接触过,也许他们在一起约会的时候,这只猫就在旁边?”
何复温柔地抚摸这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赞赏之色。
“你猜得很好,如果阳明臻也可以这样猜,兴许他就能够聪明一点。”何复说,“这世上有很多人猜想不到的东西,他们还会继续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就可以借机赚钱啦。”
邢庭脱口而出:“钱对你那么重要吗?”
何复站起身,将手中的猫递给了邢庭,他轻描淡写的说:“钱对我当然不重要,但是对你重要,所以麻烦你好好照顾小咪。”
眼见着他转身又要走进密室,邢庭立即追问:“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何复侧身,看了他一眼:“因为觉得你很有趣。”
有趣?
邢庭知道这个人是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依然忍不住想问。何复根本不需要吃饭,七号鱼馆也就不需要厨子,可是何复依然愿意收留他。何复给他钱,让他上街买菜每天在这七号鱼馆里过着悠闲的生活,好菜好饭都是做给自己的吃,何复一口也没吃过。
这真的不是在……包养他吗?
他曾在脑海里幻象过无数次,何复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是因为他喜好男色?
一想到这里邢庭就直直摇头,不对不对,以何复的为人收留他肯定不会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既然现在何复不愿多说,那他问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
邢庭抱着小黑猫,学了一声猫叫。
“小咪,你喜欢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小咪的看着那半人高的鱼缸,眼睛里闪出一丝寒光。
邢庭有些无奈地说:“呃,除了那个别的都可以。”
“喵……”小咪无力趴在邢庭的怀里,吃不到鱼的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何复总是抱着那只黑猫非常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邢庭有时候都觉得这一人一猫都能瞬间石化,那动都不动的样子真的很像雕像。
入夜,七号鱼馆该关门了,就在这时一只手拦住了邢庭。
那人戴着一顶大黑帽子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神神秘秘地说:“我来了。”
邢庭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何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他进来。”
黑衣人越过邢庭走向七号鱼馆里面,何复抱着黑猫,微微一笑:“张老先生,晚上好。”
黑衣取下黑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张家之主张关河。
张关河尴尬地笑了笑,“小兄弟,那天是我的话不对,你莫往心里去。”
两天前在张素如的房间里,这个年轻人让他仔细回忆墙壁上的雕像黑影,他是否在哪里见过。他撒谎了,并且将这个年轻人赶走。
年轻人临走时,曾告诉他七号鱼馆这个地址。
在家里思来想去两天,张关河决定来七号鱼馆。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去找阳明臻说明情况,但是这个年轻人是局外人,应该有商量的余地。
何复语气温和地说:“张老先生今日来七号鱼馆便是客人,客人求主人办事,是需要收费的,这与那日我上门主动找你,是不一样的。”
他把话说得十分明白,一点余地也没给张关河留。
张关河微微颔首:“我明白,求人办事给人钱财,我是个商人明白这些。”
“看来张老先生应该是想起来那个雕像是什么东西了。”何复微微坐直身子,摆出一个聆听者的姿态。
张关河却有些戒备地看了一眼邢庭,何复笑道:“不碍事,他是我的人。”
邢庭在内心反抗: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他气呼呼地将那只黑猫从何复的怀里夺走。
“那我说出来的这些事情,还望小兄弟替我保密。”张关河有些为难地说。
何复点头:“好。”
张关河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不想说这些事情,可是那天晚上我看见素如的影子居然要杀我!她的影子拿着刀站在我床边的墙壁上,当时把我吓惨了,一声大叫后,素如的影子消失了。”
“看来那个人是一定非常想要张老先生的性命啊。”何复大胆地分析。
张关河激动地说:“他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绑架我的女儿!甚至用这种阴暗的术法操控我的女儿来杀我!”
“阴暗的术法?”何复重复道,“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术法?”
张关河说:“实不相瞒,早年我在那个铜虎村住过一些时日。那个铜虎村里有那么一两个奇人,他们会一些普通人办不到的事情,其中有一样就是操控影子……”
邢庭顿时来了兴趣,看着张关河问:“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术法吗?”
“有,我曾经亲眼看见的。”张关河十分肯定地说,“那年我去铜虎村时,村长带了两个年轻的姑娘给我们表演舞蹈,她们躲在幕布后面跳舞,我就看见那影子动来动去,十分好看,可是当幕布被人拉起来时,我才看清这个幕布后面根本就没有人!”
“影子跳舞就是他们铜虎村人会的术法。”张关河一口咬定,“肯定就是他们村里面的人绑架走了我府上的人!”
何复听完这个故事并不惊讶,面色平静如旧,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问张关河:“那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不对警局的人说明这个情况?”
张关河哑然,显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一开始对阳警官说了这个事情,那两个丫环也就不会被绑架走。”何复提醒道。
邢庭也在一边思考,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偏偏到了现在才说?
张关河慌忙地说:“那个时候我以为茶城里没有人会这种戏法,肯定是有人想要捉弄我,直到那两个丫环失踪后墙壁上出现了铜虎像,我才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冲我来的!”
“他绑架我女儿,就是想要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何复追问。
张关河说:“他们肯定是想要钱,绑架我女儿就能够索要到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