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所谓般石头砸自己的脚(肉蛋,黑幸平行世界,舔屁屁,绝顶无限)
为了确保清幽,竹亭与竹亭之间的距离并不短,看着就在不远处,实则九弯十八拐,曲径造的巧妙,虽无顶盖但绿树浓荫,染着莲香的清风送爽,行走间不会令人感到燥热难耐。
平一凡所在的竹亭中有另外三个公子,适才染翠都一一介绍过了,皆是寒门士子,在京城这样权贵遍地走的地儿,仍能不亢不卑,凭自身的能力成为京官,在京城中佔有一席之地,可见其手腕及实力。
也巧了,这三位公子都曾在鲲鹏榜上待过几天,却不知染翠怎能如此清楚,吴幸子这下才猛然感到一股羞臊。
越走越近,吴幸子的心也越提!da n.. 越高,他毕竟是个拘谨害羞的人,当年颜文心也好,后来的安生乃至于关山尽,他几乎都没想过要主动示好,只敢偷偷在心里欣赏,也不知道这会儿怎幺鼓起的勇气。
亭子里还有他人呢,该怎幺开口才不唐突不失礼呢?吴幸子捏着袖口,双腿打着摆子,额上都是汗水,踌躇着要不要走进去。
却没想到竹亭中的三人很有眼色,见他总算踏入亭子里,拱拱手招呼了声,便都藉口离开了。
兴许也有看对眼的人了吧?吴幸子鬆了一口气,脸上也挂起笑容,踩着略显虚浮的脚步,走到平一凡身前,弯身行了个大礼。
平公子您好。
有礼了......平一凡连忙起身还礼,神色有些疑惑。这也难怪,他与吴幸子不过一面之缘,根本也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正回想鲲鹏志上画像,好把人给对上。
然而,吴幸子压根不在鲲鹏志上。应当说,自从关山尽在他身上标了记号后,除了吴幸子自己手上那本鲲鹏志,其余鲲鹏志上关于他的画像及背景全都是假的,方便他飞鸽交友蒐集鲲鹏图而已。
染翠一开始断然拒绝如此不合规矩之事,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老闆夫夫势力虽大,到底无法与手握兵权的关山尽硬着来,再说老闆也没理由不卖人情给关山尽,尚在挣扎的只有染翠,很快便沦陷了。
这件事吴幸子却是不知道的。
他只以为自己没有上京城区的鲲鹏志,可依然在南疆那儿上挂了名,毕竟未来还是要回老家的,对此他自然没有异议。
平公子,在下并不在京城区的鲲鹏志上。今日是受大掌柜邀请,才腆着脸共襄盛举。
听了吴幸子的解释,平一凡悟了,浮出温和亲切的浅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平某就不客气请教您的名讳了?
在下姓吴,吴幸子,清城县人士,年已不惑,以前在清城县衙当师爷,之后应当还是回清城县当师爷。家中无老无小孑然一身,虽无恆产但却有一块看好的长眠之地,那是很好的地,躺两个人也挺宽敞的。吴幸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掏了个底朝天,他看来清醒羞怯,实则先前那杯酒的酒劲上来,脑子早就不清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就这幺喜欢平一凡,彷彿当年在桃花林中看到颜文心那样,整颗心义无反顾地扑上去,拉都拉不回来,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人,关山尽都不知被塞去哪个角落生灰了。
长眠之地?平一凡愣住,温润如水的眸底猛地闪过一丝阴驇。听吴师爷的意思,您心悦于平某?这还算说得委婉,吴幸子适才那一段话,直接问平一凡要不要死同穴了。
这何止是心悦,说情根深种也无人怀疑,谁能相信吴幸子与平一凡这才头一回见面,说过的话不到五句呢。
是,我心悦于你......吴幸子傻傻地盯着平一凡的脸点头,他要是再清醒点,恐怕会为自己的大胆臊死,没缓上两三个月肯定都没脸见平一凡。
为何心悦于平某?平某与吴师爷萍水相逢,话都没能说上几句,如此盛情平某难......平一凡推拒的话还没能说完,吴幸子猛地靠近了两步,两人气息交缠不分彼此,男子被他带了些酒香的气味一冲,舌头瞬间就不灵巧了。
吴幸子又贴近了两步,抖动着鼻尖嗅闻平一凡的气味。
你身上......真香。是让他很熟悉的白檀混了橙花的香气,清冷又雍容。
平一凡面露窘迫,似乎想退开,又怕伤了吴幸子的心,踌躇片刻眼看他都要钻进自己怀里了,才不得不伸手阻拦。
嗯?吴幸子眨眨眼,发现自己无法再更靠近平一凡,先是动动自己的手,接着动动自己的脚,满脸困惑地看着自个儿行动自如的四肢,想不透怎幺就没办法再近一些了?
你喝了酒?平一凡看他傻呼呼的样子,心不免软了,扶着他在蒲团上落座,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手指动了动最终紧捏成拳放在膝头。
一杯不算喝。被熟悉的气味包围,吴幸子显然乐得很,用力地吸了口气,憋了憋才小心翼翼地往外吐,然后又吸了一大口。
平一凡看他的模样确实并不像醉了,行为却怎幺也算不上正常。目光落在案上的酒杯,有些头痛地用拇指押了押太阳穴。
鸽友会上的酒肯定是好酒,松醪春的陈酿,入口温润柔和,酒香凛冽迷人,喝起来顺口,后劲不算大,但要放倒吴幸子倒也挺富裕。
吴幸子怎幺看平一凡怎幺喜欢,靠在他肩上没有片刻,又开始不安分了。就见一个瘦弱笨拙的老家伙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挪呀挪的,从自己的蒲团上挪进了平一凡的怀里,蠢兮兮的脸挤在男子厚实的胸膛上,肉肉的鼻尖都押歪了,丑得见不了人,平一凡先是噗哧笑了,但很快便歛去春风般的浅笑,冷冷地低头瞅怀里瞇起眼,很是满足的老东西。
他掐了掐吴幸子压歪的鼻头,又捏了捏那张笑容蕩漾的老脸,怀里的人任他施为,非但不挣扎还连手都缠上来了,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不放。
菟丝缠大树恐怕都没他缠得牢,平一凡又狠不下心把人推开,阴恻恻地沉着脸不知想什幺。
吴幸子倒好,在平一凡怀里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直接就睡过去了。
听见老家伙沉稳的呼吸声,平一凡忍不住又用力掐了他脸颊一下,直把人掐出红痕才鬆手,皱着眉头挣扎了会儿,最终还是将人搂进怀里,换了个不挤脸的姿势,免得压歪了鼻子不好睡。
走出竹亭的三人也回来了,其中一人朝平一凡问:主子,要带吴先生回去吗?
回去那儿?怀里的人因为喝了酒暖呼呼的,盛夏十分像个小火炉,很快怀中都是汗水,吴幸子额上鼻尖也都冒出汗滴,分明是热得很,却还是要往他怀里钻。
轻啧,平一凡摸出汗巾细细替他抹去汗水,那温柔仔细的模样,三个下属都没见过,简直要化成绕指柔了。
面面相觑了会儿,其中一个才硬着头皮又问:这......主子打算将吴先生带回府吗?
不。平一凡想也不想便拒绝,怀里的人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他心头窝火,偏又捨不得把人抛下。告诉染翠,我这就送吴幸子回去,以后别让他喝酒。
是。一人领命而去。
吴幸子睡得挺好,还咂吧咂吧嘴彷彿正在吃什幺山珍海味。平一凡握着拳头忍了忍,终究没有趁机偷吻,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离开了莲乡居。
他们从后门离开,没撞上花鸟市集里的人潮,加上平一凡样貌普通,怀里又抱着个男人,看热闹的小姑娘们便没上前搅扰,只有几个凑在一起红着小脸蛋瞅着他们低声说话,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娇笑声。
上了马车,平一凡又替吴幸子抹了一次脸上的汗,他本想顺道将吴幸子的外袍褪下,免得闷过头了不舒服,可吴幸子就是紧紧缠抱着他,根本拉不开人,一逕往平一凡怀里钻。
没办法,平一凡只得继续搂着他,不时拍一拍,就怕老东西魇住了睡不好,缓不过酒劲醒来后恐怕会头痛。
来到染翠的宅邸时,黑儿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一见平一凡撩开车帘便立刻上前打算接过吴幸子。
不用,请黑参将替在下指个路就好。平一凡隔开黑儿的手,扬扬下颚。
这副作态,黑儿神情也颇是窘迫,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便依言将人领了进去。
等安置好了吴幸子,平一凡也没久留,离开前对黑儿低声交代:告诉吴幸子,平某两日后会再来拜访,若他真有心结交,到时候不妨一起出游。
请先生放心,黑儿会转告主子。黑儿拱拱手应下,平一凡心情看来却没因此变好,冷哼了声才放下车帘离去。
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黑儿才抬起头,抹去了额上聚集的冷汗。
怎幺?瞧你畏缩的,平一凡会吃人不成。一双雪白玉臂攀上黑儿的颈子,酒气混着莲香喷在他耳侧,霎时就红透了。
你明知道怎幺回事。黑儿无奈,拉下颈子上的手将人搂住。
哼!你这头狗子,什幺香的臭的好的坏的,主子给了你你就能吞下肚,也不怕吃坏肚子。染翠厌烦地拍打腰上的铁臂,语气冷漠:鬆手,拉拉扯扯像什幺样子?
我带你回房,你喝醉了。黑儿叹息,今日这哪是鸽友会,根本鸿门宴。
我喝醉了自己能不知道?染翠冷笑,因为酒气上涌,他一张脸蛋豔似牡丹,没了早前清冷的模样,简直像吸人精气的妖魔,眼眸一睐能把男人的心从胸口勾出来。
好吧,你没醉,但也喝多了,回房歇歇?
不成,鸽友会还没结束,我得回去镇着场子。摇头拒绝,染翠确实算不上醉,他要不是担心吴幸子,本也不该这时候就离开莲乡居跟着黑儿回来。
喝个醒酒汤再回去?瞅着染翠靡丽的醉态,黑儿就不太乐意这样把人放回去。
你让厨房煮了醒酒汤,再给我送去吧。染翠似笑非笑地睐他眼,伸手揽住男人颈子:喏,麻烦黑参将送染翠回莲乡居了。
适才,是黑儿抱着他用轻功赶回来,这会儿当然要如法炮製,在用轻功送他回去才是。
黑儿拿染翠是全无办法的,叹了口气将人抱起,提气窜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