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琴音一曲诉情衷(文不对题,有ABO平行世界肉蛋,孕夫H、发情期H、生殖腔依然被肏开了)
别说午饭了,吴幸子连晚饭都没吃,薄荷桂花担心地在房外张望,但大将军交代过,除非吴幸子或他叫人,否则不许任何人擅入。
直到月升星稀,屋子里都没点起灯来。
最后连黑儿都来到门外,脸色严肃地似乎正思索是否要破门而入。
眼看即将戌时,屋内仍然半分动静也无,薄荷桂花端着饭菜和桃花糕,在门外唤了吴幸子几声,急都都打算踹门了。
怎幺回事?就在三人满心焦躁的时候,悦耳的男子声音从后头传来。
大将军!薄荷回头一看开心地几乎跳起来,就见关山尽一身风尘朴朴,正皱着眉在撢身上的尘土。
她忙不迭捧着饭菜跑上前道:吴先生从午时就躲在屋子里,午饭没用、晚饭也没用,我同妹妹、黑儿大人叫了好几声人了,吴先生都没回应。
都没吃饭?关山尽脸色更显难看,他背上背了一个长包袱,大小看来有些份量,很珍惜似的没解下。
他看了一眼薄荷手上已经凉掉的饭菜,摆了摆手:端走吧,去大厨要些鸡蛋、肉菜回来,晚些我再替他做,你们都先散了吧。
要不,先让吴先生吃点桃花糕垫垫胃?桂花抬起手上的点心盒子。
桃花?关山尽眉峰一皱,朝黑儿瞪了眼。
回大将军,朱宅后院种了三株桃花,今年都开了。吴先生前些日子嗅到桃花香所以问了几次,丫头们才去讨了桃枝来。黑儿垂首回道,语气态度都没有丝毫不对劲,关山尽看他这模样,却冷冷地哼笑声。
你现在倒懂得虚应我了?也罢。他从黑儿身边走过,用手指弹了弹房门:吴幸子。
屋内依然毫无回应,关山尽便直接推门走入,不待众人看清屋内景象,反手将房门关上。
里头,自然是一片漆黑。
外间里间都没点灯,关山尽也索性不点,听着熟悉的呼吸声往里间走。
月光从窗外洒入,屋内彷彿罩上一层如水般的纱笼,随着细弱绵长的呼吸声碎了一地。
床幔是放下的,隐隐绰绰中可以看见里头鼓着一个圆球。关山尽不由得露出微笑,他也不急着叫醒吴幸子,身上都是数日奔波的尘土,总得先整理乾净了才方便搂着人好生搓揉一番。
从呼吸声听来,吴幸子就是睡熟了,并没有什幺大碍,关山尽自然放下了心。
解下背上的长包袱摆上桌,接着回到外间唤来薄荷桂花送热水进来让他梳洗,待一切整理好,关山尽全身清爽地换上了家常服饰,戌时都快过了。他这才掀开床幔,在床沿落坐,隔着被子揉了揉里头的老鹌鹑。
吴幸子。他轻柔地唤了一声又一声,十来声后被子中才传出模糊的回应。你饿了吗?
呃......吴幸子带着睡意咕哝着,他睡过去前似乎哭过,双眼肿起来了,这会儿有些睁不开,拱呀拱的才从被子里拱出一张红扑扑的脸,歪着脑袋用肿得有核桃大的眼瞅着关山尽。
嗯?怎幺回事?关山尽一看到那双眼,就心疼。
怎幺回事?吴幸子还没完全醒过来,他睡了很长时间,整个人还是懵的,不自觉蹭an .1着被子重複关山尽的问题。
眼睛都哭肿了。关山尽皱眉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牢牢实实地搂在怀里。谁惹你不开心了,嗯?
他心里自然有猜测,这些日子他人虽在外,吴幸子身边的大小事却没一件落下,也就今天的桃花有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不知满月又瞒着他交代了黑儿什幺?
吴幸子迷迷糊糊地用脸颊磨了磨关山尽胸口,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一会儿才恋恋不捨地缓缓吐出来。
这依恋的模样让关山尽心头软得一蹋糊涂,但凡吴幸子醒着,就不可能在他面前展现这般模样,总是小心翼翼地隔着拘谨的距离,彷彿担心自己往前踏得深了,会摔进万丈深渊似的。
久了关山尽自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可却又拿吴幸子毫无办法,这老家伙性子软却犟得像头牛,到头来反是自己气闷得要死。
我弄粥给你喝?再替你揉揉眼睛?
嗯,我想喝兔肉糜熬的粥。吴幸子咕哝着,这是他头一回吃到关山尽做的食物,惊为天人,一辈子没喝过那幺好喝的粥。后来儘管关山尽熬了十数种不同的粥品,更加细緻美味,却总是比不上第一碗粥。
下回吧,眼下没有兔子肉,赶明儿我去猎几只回来给你吃,嗯?怜惜地在吴幸子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关山尽又搂着人晃了晃确定人真的醒了,才鬆开手。我有礼物送给你,趁我熬粥的时候,你先把玩把玩?
欸......吴幸子这才猛然察觉自己赖在关山尽怀中的傻样,老脸通红地退开,垂着脑袋细声回道:你、你回来就好了,送什幺礼物呢?
适才他是不是蹭在关山进怀里闻他的气味?嗳,吴幸子!你这没用的东西。
不过关山尽还真是好闻啊!不亏是兰陵鲲鹏,就是成精了也没一丁点不好,他也好些日子没同鲲鹏问安了,有些想念啊。
又胡思乱想些什幺?关山尽瞅着吴幸子藏不住表情的脸,那双澄澈的眸子尽往他裤裆看,实在令他哭笑不得。不管睡前吴幸子为什幺而哭,这会儿都在鲲鹏面前仿如雪遇春阳,消融殆尽。
没没没,我就是......饿了。吴幸子依然控制不了直往兰陵鲲鹏瞟,要不是肚子咕噜噜叫得震天响,他实在很想厚着脸皮求见鲲鹏一面。
有你可玩的,急什幺?关山尽拧了把他肉呼呼的鼻尖,把人带下床,指着桌上的长包袱道:喏,这小玩意儿你自行玩玩吧,我先替你熬粥,别饿过头胃疼。
多谢多谢。吴幸子小心地解开包袱,看清里头的东西后讶异地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琴吗?
包袱里是一把乍看之下古朴,细看却处处透着精緻的琴。吴幸子霎时手足无措,他将手背在腰后,指尖微微摆动着想触碰,却不敢轻易动手。他看不懂这把琴好不好,但关山尽送出手的东西能差吗?
关山尽替他将琴摆好,推着他在琴前方落座,拉出他的手一点点拂过琴弦。
琴音并不成调,依然铮鏦悦耳,定是一把名琴。
吴幸子又想缩回手,这回关山尽也没拦着,宠溺地捏捏他的手掌,便转身去厨房替他做吃的了。而被留在屋内的吴幸子盯着琴半晌,脸皮猛一下红的发烫。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察觉自己嘴里念的什幺,吴幸子几乎坐不住。都已年届不惑,既不窈窕也非淑女,瞧他脑子里都想了什幺!哪来这幺大脸!
连忙低声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吴幸子又按捺不住心中那破壳而出的羞涩喜悦,他生平没收过什幺好东西,也就过去一个香囊和这把琴。先不管香囊从何而来,都与这把琴无法相提并论。
既然关山尽送了他琴,是不是代表了什幺?
不不不,吴幸子,你这憨人!关山尽年少有为,他心尖上的人可是鲁先生啊......可不是嘛!
吴幸子总算平静下来,押着胸口连连点头。
乐三小姐说过,关山尽对自己好,那是因为鲁先生的关係,太过爱重所以不敢求之,这才选了自己当替身。
嗳,我总归也不懂弹琴......认为自己找到了解套,吴幸子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淡了,心里依然快活,却没了之前的羞涩欢愉。至少,关山尽还是对他很好的。
既然没了不切实际的遐想,吴幸子的态度也坦然多了。他看看琴,心头还是痒痒的,儘管自己不通音律,却很喜欢琴音。以前他爹琴艺也是一绝,听说邻近数个城镇都没人比得上他爹。小时候爹想教他弹琴,可惜才学了一个月爹就不得不放弃。
吴幸子虽然不至于五音不全,但他就是能将每个音都落在拍子后头,让他快点便会早拍子一步,总之不是快了就是慢了,一首曲子彻底毁去。
偏偏吴幸子自个儿还听不出来,弹得开心不已,可苦了他爹,耳鸣了大半个月。这才不得不放弃。
后来爹的那把琴自然也在洪水中不知漂流向何方,他也再没有机会摸琴了。
嗳,琴音可真好听哪!
吴幸子江手在裤子上抹了几把,这才动手拨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