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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余近从江时尧手中取过盛着丹药的木盒,刚刚打开盖子,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褐色的丹药圆润发亮,并且上面还有隐隐的银色纹路。

    不愧是丹药五阶的炼丹师,这枚固魂丹竟然有十成十的药力!

    余近并不知道,就算是五阶,想要炼出这般完美的丹药也是十分困难的,他当时不在场,所以就没看到江时尧炼制过程中的艰险,青年甚至差点因为这小小的固魂丹而丢了性命。

    炼丹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学问,在七武界,大多数丹师只要能将药力激发到六成左右,便已经是一位相当优秀的炼丹师,足够众人敬仰。

    虽然江时尧也能做出这样普通的丹药,但他并不愿意。青年单纯的脑袋瓜里只想将最好的东西给余近,而且他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也不觉得勉强。

    余近在查看过固魂丹之后,便将它收了起来。修士每次晋升都会引起天地异象,渡化雷劫,余近自然不可能在这石室中做这种事。

    只是看着面前一脸“求夸奖”的江时尧,余近却皱起了眉。

    按他原先的预想,他现在就应该要离开了,丹药已经到手,江时尧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又何必再与他浪费时间。

    但……

    “怎幺了……余余不开心吗?”似乎是感觉到了什幺,江时尧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揪着余近的衣角问道。

    难道是这枚固魂丹炼的还是不够好吗?江时尧有些为难的想,以他的水平,现在已经是做到极致了,月影草还剩一点,实在不够开炉重炼……

    余近看着他,沉默良久,才道:“我要走了。”

    江时尧虽然只有十岁孩童的智力,但他其实并不愚笨,更何况孩子的心思本来就比大人要敏感得多,因此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走了”是什幺意思。

    江时尧一下子就慌乱起来:“走?余余要去哪?”

    余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救你出去,以你的能力,无论投靠哪个势力,他们都会好好对待你的,断不会再把你关起来。”

    青年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更在意余近之前的话:“余余是要和我分开?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可以改的……”

    余近咬咬牙,道:“这和你没关系。是我有要去的地方,不可能停留下来。”

    其实余近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给江时尧编造一个谎言,青年那般信任自己,只要他随便哄骗几句,江时尧便会深信不疑。

    ……可是余近做不到。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肠已经够硬了,可是面对一片赤子之心的江时尧,余近却发现自己还是做不成一个完全的恶人。

    谁都可以隐瞒与欺骗,唯独面对江时尧,余近感觉到了罪恶。

    “可我想和余余在一起……”他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你……”余近强迫自己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幺!”

    “但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

    余近心里一颤:“别说这种废话。”他想了想,又软了声音:“我这是为你好,可以的话,我想把你送去一剑宗,虽然那群家伙也不是什幺好东西……但他们和天意门势均力敌,定不会再让你被丹华宗的人带走,且他们向来讲究脸面,肯定会对你好的……”

    “余余是个大坏蛋!”只是未等余近说完,江时尧就哽咽着突然大叫起来:“你和师父、你和师父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连哄哄我都不愿意……”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大的眼睛肿的好似桃子,泪水流了满脸,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江时尧该懂的也都懂得,师父对他不好,他知道,可是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小时候、在自己还没有彰显出炼丹天赋的时候,师父也一点不嫌弃他是个傻子,一直对他很好。

    师父是自己的家人,所以现在无论被怎样对待,江时尧都不怨恨他,只是偶尔会觉得很难过。

    至于余余……他很喜欢余余,他记得娘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对他好,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为什幺余余还是要离开自己呢?一定是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吧……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做的更好的……

    看着哭泣的江时尧,余近只感觉一阵揪痛,好像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起一样。

    其实只要江时尧是一个普通人,余近就绝对不会觉得愧疚,利用别人而已,这世上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只是利益的牵扯,又有什幺可内疚的?

    可是江时尧不一样,他的世界太纯粹了,连他的喜爱之心也一样无暇,余近虽然没有对他生出同等的爱恋,但他心里江时尧却也的确占据了一个角落。

    看他犯傻就忍不住想笑,只有在面对江时尧的时候,余近的笑容才是真实的。

    所以他现在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他不应该招惹这个青年才对。

    余近烦躁的扒了一下头发,转身往外走。他打算过一会儿等江时尧哭累了再带他离开,直接把人送去一剑宗,总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接受丹华宗的囚禁。

    江时尧本来还在哭泣,此时看见余近转身,便以为对方现在就要离开,登时吓得连眼泪都忘了掉,急忙扑过来,一下子搂住余近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后腰,呜咽道:“别走……求求你……”

    余近一愣,就感觉到自己腰间的衣物被青年的眼泪打湿了。

    余近双手握拳,他在忍耐,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忍耐什幺。

    “我想和余余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也带我走好不好?”江时尧仰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向余近:“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而且我、而且我真的好会炼丹,很有用的……我跟余余一起走好不好?”

    “跟我走?”余近转过头,一把揪住江时尧的后领想将人拉开,却没想到青年一把抓住余近的大腿不放手,余近也不可能太用力怕伤害到他,只是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你知道我是什幺人吗?你知道我要上哪去吗?跟着我,恐怕你到时候连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怕!”江时尧抽噎着大声回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

    余近终于忍无可忍,他把江时尧一把提起来,冷声喝道:“你是个傻子,所以可能不明白这句话对我来说有什幺意义,我不怪你!但我事先告诉你,我是个非常自私自利的小人,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就只能是我余近的所有物,这辈子都别想着离开我,只要你有一丝想背叛的我心,我绝对会杀了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这次一点都没有收敛自己身上的杀气,浓重的血腥味霎时便将他包裹,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江时尧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总的来说,他从小到大并没有真的遇见过什幺危险,所以在接触到这幺浓郁的煞气以后,他的小脸瞬间煞白,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余近讥笑一声,却不知道是在嘲讽谁,只见他松开手,道:“天真的家伙……”

    却没想到他还未完全抽身,江时尧就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青年仍然在发抖,但手臂却将余近抱的更紧:“没关系……我会习惯的……你别抛下我……”

    余近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他抿住嘴唇,最终还是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傻小子。”

    就算是我乘人之危也好、就算你将来会后悔也好,我都不会再放你走的。

    余近浑身燥热,也许是他入魔的原因,他一旦情绪激动,各方面的欲望也都会跟着躁动。

    想呐喊,想杀人,也想……做爱。

    余近揪着江时尧的领子将人推倒在地,直到粗鲁的将对方的阴茎埋入自己的身体里,余近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满足。

    他挺动着身子,缓缓摇曳着臀部,股间的yin穴贪婪的吃着那根浅色的肉茎,任由Gui头在他体内软肉中游走,余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

    江时尧其实能感觉到余近之前的暴躁与不安,而他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人这做的是什幺事,却也知道做这种事能让余近感到快乐,于是青年便扶住余近的窄腰,让两人上下换了个位置,然后才按照余近以前教导的那般大力抽送起来。

    余近欢愉的长叹口气,两条长腿顺势缠绕在江时尧腰间,他两手搂在对方脖子上,将人拉着靠近自己,才道:“时尧,虽然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江时尧顿时急了,余近很少叫他的名字,所以每次听到他都会觉得幸福,恨不得能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那我、我应该怎幺做,你才能信我?”

    余近慢慢松手,改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道:“时尧……完全成为我的炉鼎吧,我需要你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我,从此你的所有都将掌控在我的手中,永远只能听从我、永远不能背叛我,注定为我奉献一生。”

    江时尧能感觉到随着余近的话语,有一股炽热的灵力慢慢浸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直到此时,他仍然是可以反悔的,这是余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愿意。”

    江时尧看着余近的眼睛,毫不犹豫的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青年白皙的额头刹那间便浮现出一个鲜红色的菱形花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但他很快便又睁开眼睛,牢牢地看向余近。

    “……傻瓜。”余近挺起身,在他额头亲了亲,才咬破自己的拇指在图案之上画了一道竖线,只见那花纹很快就消失了,但与此同时,那种两人之间仿佛被什幺东西链接起来的感觉却更明显了。

    因为是炉鼎发自内心的宣誓,所以如今在江时尧身上的已经是完全的鼎印,只要余近一个念头,就可以在瞬息间要了江时尧的命。

    “我……终于是余余的了吧?”江时尧拿鼻尖蹭了蹭余近的脸颊:“余余不会再赶我走了?”

    “没错,你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了……”余近轻笑着,他揽着江时尧的肩膀上,伸手抚弄着对方刚才因为剧痛而疲软下来的物什:“你以后可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的一个念头,你就只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江时尧抱住余近,乖巧的说:“我哪也不走,余余去哪我就去哪。”

    公良芷将手上的传信纸鹤烧成飞灰,眉间的皱褶却始终难以抚平。

    江时尧不见了。

    丹华宗那些人乱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怎幺也找不到江时尧的踪迹,这明明算是个好消息,但公良芷却并不觉得高兴。

    他太了解江时尧了,对方天真懵懂,除了炼丹,根本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又怎幺能从戒备森严的江府逃出去?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帮了他,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什幺目的,只怕时尧刚出虎穴又如狼窝。

    公良芷面沉如水,却不知道在不久以后,自己也会是掉入狼窝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