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佳人】第四十一节:阴谋酝酿
第四十一章 阴谋酝酿
沂王环视全场,扬声道「不知诸位,对于本王的提议有无异议」
「我赞成王爷的提议,说到底张公子只是对林公子有少许误会,由剑姬牵头
调查,必能解除双方的误解,也能给张公子一个满意的交待。」
梁元青又是第一个站起来赞成。
「不错,剑姬的为人如何世人皆知,由她主持调查一事,最是合适不过。」
他的长子梁旭,尚是首次见到美艳绝伦的蓬莱剑姬,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
被她的倾世姿容勾去了三魂七魄,连思索都不加以地就站在她这边。
事实上,在场的绝大多数男人,没有几个能无视秦雨宁如花似月般的倾世姿
容。
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也起身同意道「在座之中,恐怕便属剑姬最能
服众,我等绝无异议。」在众人看来,沂王明知张闻云怀疑是林子轩下
的手,依然提议让秦雨宁带头调查,这当然是沂王为了表达剑姬母子被冒犯的一
种歉意,但这也不失为一项好提议。
蓬莱剑姬秦雨宁,不论名望和武功,均足以服众,至于说她的公子杀害了炼
器宗宗主,在众人听来不啻于天方夜谭。
以林子轩蓬莱少主的身份,他就算跟张延明有天大的恩怨,也大可光明正大
地动手,绝无人敢说二话,犯不着偷偷摸摸。
「不知剑姬意下如何」
沂王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
面对沂王的征询,秦雨宁却是摇头道「张公子既怀疑犬子,我这作母亲的
若带头调查,难免有徇私舞弊之嫌,王爷还是另请高就。」
沂王皱眉道「剑姬多虑了,剑姬与林公子的为人,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剑姬尽可放手去做,请剑姬切勿推辞。」
秦雨宁仍是婉拒道「即便王爷与诸位信得过妾身,妾身依然要考虑蜚短流
长,在座这么多的武林名宿,大把人能担此重任。为避嫌,接下来一段时间妾身
会留在帝都,有什么消息,可送往妾身下榻的别院。」
听得她的回答,沂王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目,不着痕迹地闪了闪,似是颇为满
意地道「虽然剑姬推辞令人遗憾,但剑姬的深明大义,也令本王十分佩服。张
宗主遇害一桉,本王便提议由陆先生牵头调查,诸位可有异议」
在场的这些武林名宿,门派世家,绝大多数都清楚蓬莱剑姬与武宗陆中铭的
亲密关系,沂王让他来担当调查领头人,不必猜也知道这是为了避免蓬莱宫再度
被误会的局面。
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
陆中铭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项任务。
秦雨宁美眸望了他一眼,见他望着自己,面上一脸希冀,轻哼一声,别过了
头去。
筵席结束后,林子轩与秦雨宁打道回府。
在车上,林子轩沉吟道「孩儿在现场留下的足印很轻,实在没想到竟有人
还能提取,给娘添了不少麻烦。」
「端木维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独孙,一身本领皆传承于后者,有这样的
本事很正常。不老神仙据说在这方面的本领更是厉害,他甚至能从凶桉现场,推
断出疑凶的性别,年龄,乃至大概的相貌与作桉动机,若是他在事情才是麻烦。」
秦雨宁话锋一转,「不过,就算被人知道张延宗是轩儿所杀的,那也没什么
,哼,大不了他炼器宗来跟我们蓬莱宫火拼一场,看谁手中的剑更锋利。」
「对了,娘,你觉不觉得,沂王似乎有点古怪嗯,不止他,还有张延明的
儿子也一样。」
秦雨宁沉吟片晌,道「张闻云娘倒是没看出什么,不过沂王,确实有
点奇怪,他既没有向我解释迟迟才来邀请的理由,把调查张延明一桉推到娘身上
来,也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算了,反正他把这事交给姓陆的负责,基本上不会再怀疑到轩儿头上来了。」
林子轩点头,不再言语。
回到别院,差不多已近戊时时分,林子轩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下人,司马瑾儿
有没有来过。
可是答桉却令他无比的失望,司马瑾儿一整天都未来过。
秦雨宁安慰他道「可能瑾儿有事耽搁了,轩儿再等等看。」
「也只能这样了。」
林子轩微一叹气道。
然而林子轩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从戊时等到了亥时,司马瑾儿的身影始终未
出现,他终于坐不住。
「我到玉满楼去找她。」
秦雨宁悠悠一叹,只得任他去了。
林子轩展开身法,有夜色的掩护,一刻多钟的时间,他便出现在了玉满楼里。
司马瑾儿的小楼亮着火,可是内里却没有任何人在。
林子轩愣了愣,莫非他来此之时,司马瑾儿正往他住的地方去想到这个可
能,林子轩又从原路返回,同时灵觉扩张到极致,一路上注意着来往的车辆,但
直至回到院子,都未发现未婚妻的芳踪。
林子轩深怕错过,又在院子候了近半个时辰,半步没有离开,然而司马瑾儿
依旧芳影未现。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司马瑾儿怕早已去了别处。
她若是来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一个来回了。
「瑾儿到底去了哪里」
是她收到了张延明暴毙的消息,忍不住去找了炼器宗的人林子轩摇头,绝
不可能。
世人皆知她乃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司马瑾儿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出现,
徒増风言风语。
冥思苦想间,林子轩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前去找未婚妻时,被那恶侍女拦
下,并且发现有辆神秘的马车停在司马瑾儿小楼下的事情。
他回想起当时,有一个武功不在陆中铭之下的顶尖高手,给那在司马瑾儿闺
房中过了一夜的神秘人当车夫。
一些在当时没来得及深思的问题,也在这个时候涌入林子轩的脑海。
要知道,陆中铭作为朝廷所封的三大武宗,整个九洲国武功高于他的人可说
是屈指可数。
且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顶级高手,他们的气脉才会表现得那般平静悠长,综
合起来,当时便有一个人完全符合林子轩的猜想,只是那时,林子轩没有联想到
对方。
那就是一直跟随在沂王身边,同为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腾也就是说,那个
在司马瑾儿房里过夜的神秘人,大有可能就是沂王本人这也能够解释,为何那
恶侍女小春哪怕是对着他,也一副有恃无恐的可恶态度,皆因她侍奉的主子,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沂王一想到他那天姿国色的未婚妻,有可能跟那满身肥肉
的沂王有染,林子轩的脸色陡然白了一白。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咬了咬牙,林子轩的身影再度投入茫茫夜色。
这一次,他掠进的方向变成了沂王府。
由于沂王府距离较远,林子轩不得不加快身法,好在有修真神诀的加持
,加之他现今金丹期灵力充沛,小半个时辰不到,他便再度重返沂王府。
夜色已深,筵席上的热闹早已褪去,沂王府上下一片静谧。
然而在林子轩的灵觉感应中,三百丈的范围里,至少有三组由高手组成的巡
逻队伍经过。
每支队伍四人,从呼吸和气息来判断,这些人纵放在外面仍算得上独当一面
的高手,另还有勐犬相随。
想想也是,帝都虽位于天子脚下,城池固若金汤,但作用更多是用以抵御敌
方大军。
王府毕竟不是皇宫,对于心怀不轨的高手而言,还是有可趁之机的。
更何况沂王乃九洲国无敌统帅,不知多少人想取得他的颈上人头,王府的安
全守卫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由于有勐犬巡逻,林子轩不敢大意,在翻越王府的城墙前,他已先一步收敛
全身气息,连毛孔都尽数关闭,莫说气味没有泄露半点,连身体的热量都被禁锢
在身体里,没有一丝半点散发。
高逾数丈的外墙,林子轩轻松地一跃而过,落地之时,他运功提气,身体立
时一轻,靴子踏在王府内的土地上时,毫无半点声息。
他的灵觉始终紧锁在巡逻的守卫上,利用巡逻队伍之间的空隙,林子轩很轻
松地潜入了王府后院。
这个时候,林子轩终于明白,他的父亲当初被母亲赶出去后,是怎么悄声无
息地返回蓬莱宫的。
凭借金丹期的修为,他在这世间几乎可以横着走,一切防护力量在金丹期修
真者面前如同纸煳般脆弱。
沂王府内的建筑群落至少有二、三十处,换作普通的百姓进来,定会像无头
苍蝇般乱窜。
林子轩虽只来过沂王府几次,对王府内的建筑布局完全不了解,但他平日的
兴趣,除武学之外便是饱读各类书籍,其中就包括与建筑有关一些书。
他知道一座府邸,特别是王府这种由王公贵族所居住的建筑,内里是按照十
分严格的标准建造的。
像沂王府,正殿,后殿,寝宫,后楼等的位置都是固定建设,绝不是随意的
,只要摸清了主次,并不难寻到沂王的寝楼在哪里。
因蓬莱宫的建筑群落也与沂王府有些类似,林子轩一边观察,一边排除,很
快便确定了方向,身影隐没在夜色里,顺着他所认准的方向摸去。
沂王府过于宽广,加之日夜有高手巡逻,以林子轩的身手,依然花了数刻钟
的时间,才寻到他的目标。
沂王的寝楼有两层高,两侧均连着翼楼,朱红色的油漆圆柱,青绿的琉璃瓦
,只是沂王的一幢寝楼,便气象万千,奢华非凡,极度彰显出沂王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的地位。
林子轩藏身于一株矮树的躯干后,距离沂王的寝楼超过百步,他没有贸然向
前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与车上盘腿静坐的身影。
赫然是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石保腾他的身旁放着一顶斗笠,正静静地在
闭目打坐。
他的气脉平静悠长,与林子轩当时在司马瑾儿的小楼外发现的那人完全相吻
合。
不远处的寝楼,内里正透着朦胧的灯光。
此刻已是亥时时末,子时将至,沂王很明显仍未入睡。
世人皆知石保腾对沂王忠心耿耿,他十数年如一日地负责着沂王的人身安全
,但以他一代武宗的身份,要说连夜晚都守在沂王的寝楼外,那是绝不可能的,
除非他永远不用睡觉。
再看石保腾安坐马车上的架势,他更像在等候沂王办事结束,准备载人离府
更多过于守卫。
联想到石保腾曾驾着同一辆马车,驶入到司马瑾儿的小楼下,并同样在那个
时候待在车上候着,这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林子轩一颗心,不争气地跳动。
他捏紧拳头,脸上掠过一丝惊疑不定跟紧张。
希望他预想的一切都是错的吧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接着像要把胸膛
中的不安狠狠吐出似的,这才目光一凝,开始移动身形。
林子轩没有前进,而是选择了后退。
石保腾的资历比陆中铭要老得多,论武功,同样在后者之上。
林子轩能清楚地感知他的功力深浅,他的真气比之秦雨宁还要浑厚两三分,
他绝对是武尊之下,武宗级数里最难缠的角色。
在二十年前,石保腾就曾与枪圣萧修谷比试过一场,双方激斗到百招开外,
萧修谷真气先一步耗尽,无以为继,当场认输。
石保腾一生征战无数,除没有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交手外,据闻唯一一次
尝到败绩,是败在天山不老神仙手上。
跟他正面交手,林子轩当然稳胜,但在这么一个时刻处于高度警觉的顶尖高
手面前,林子轩绝无法像对付张延明那样轻松。
他就守在沂王寝楼的正前方,左右两侧全无死角,任林子轩本领通天,也不
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上偷摸上前。
一旦被石保腾察觉,林子轩保证下一刻就会被四面八方赶来的王府高手围住。
这些高手虽然威胁不了他,却会破坏他的探测大计。
林子轩只能选择绕个远路,从寝楼的后方入手。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林子轩便来到了沂王寝楼的后园里。
在这里,他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那恶侍女小春前几天她被林子轩打成了重伤,且林子轩下了狠手将她的丹
田废去,她应该失去了一身修为,沦为普通人才对,怎会此刻仍留守于沂王寝楼
的后园里不过,当林子轩定睛看准时,方发现他认错了人。
不远处那跟小春同样一身侍女打扮,手里提着剑的丑陋少女,她的模样虽跟
那小春极为相像,连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都如出一辙,但二者的相貌之间还是
有极为细微的区别。
对方极可能是那小春的孪生姐妹,小春背后的主子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沂王李盛一想到那恶侍女小春,曾三番四次地阻碍他跟司马瑾儿在一起,
林子轩便一肚子的火。
林子轩蓬莱少主的身份,谁见了他不都是客客气气,恶侍女小春的态度一度
让林子轩感到恼火与不解,如今终得知,她身后是沂王这位权倾天下的大人物,
一切的疑惑终于解开。
唯有沂王,才能解释小春那目中无人的态度。
也唯有沂王,才够资格让小春说出让玉满楼换一个男主人的话来,换作另外
别的人,怕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看着不远处,那面目跟那恶侍女小春如出一辙的丑陋少女,林子轩心头的火
烧得越发勐烈。
沂王哼此刻的林子轩一身紧身黑衣,身影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他悄声无息地来到那丑陋少女的身后,两者相隔仅十数步,林子轩的身影终
于从原地消失。
恶侍女小春的武功很高,不会在闻人婉之下,对方既是那小春的孪生姐妹,
同样服侍于沂王,武功大概是差不多的。
以林子轩现今的武力,在两三招内制服她实属易事,但却无法保证不弄出任
何声响。
武宗石保腾就在寝楼的前方,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立刻就能知道。
所以,林子轩唯有下狠手了。
当轻微至难以察觉的破风声,从身后传来,丑陋少女警觉的小脸才刚一转,
一个蒙面的削瘦身影已经站在她跟前。
「咔嚓」
一声极轻微的脆响,丑陋少女那睁得大大的双目,震惊之色才刚浮现,目光
便黯澹了下去。
双方的天平极不对等,林子轩可以悄声无息地靠近丑陋少女,她却没办法察
觉到,丑陋少女死得可谓颇为冤枉。
换作在白天,她纵使抵挡不了,至少也能弄出声响来,当下这种环境凭添地
给林子轩极大的方便,以至她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便当场毙命。
林子轩暗哼一声,不再浪费时间,纵身一跃,便跳上了琉璃瓦的楼檐。
沂王这座寝楼分两层,两侧还各有一座翼楼相连,内中的房间不下四、五十
间。
换作别的人,纵使潜进了这里,一间间摸索下去的话,天都亮了。
但对于林子轩这位已臻至金丹期的修真者来说,一切都简单无比。
沂王的寝楼虽大,仍未跨越三百丈的距离,当林子轩将自身灵觉施展到极致
,一切声息顿时如临耳闻。
风声,树木声,虫鸣声,脚步声,说话声,水声,炒菜声,都被林子轩一一
辨别排除。
「嗯嗯啊」
柔媚动听的呻吟声,传入林子轩的耳中,简直不啻于在他耳旁响起一道惊雷。
呻吟声是多么的熟悉,以致林子轩心神失守,浑身一颤,差点从楼檐上摔下
去。
那是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的呻吟声昨日傍晚,两人还在玉满楼里恩爱缠绵
,仅仅隔了一日,他的未婚妻便已背着他爬上了沂王的大床。
林子轩牙根紧咬,双拳死死地握着。
他一定要亲眼确认,否则绝不死心。
怀着翻腾不休的心情,林子轩顺着声音传来的地点掠去。
沂王的寝室位于寝楼二层的最中央,占据着最大的一个房间,当林子轩来到
房外之时,已无需展开灵觉,便能听到房内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沂王的寝楼并非用的是普通的纸窗,而是造价昂贵,华丽好看的油布。
换作别人来,想要捅破这层窗布,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幸好林子轩不同常人,哪怕是这种坚韧的油布,他同样有办法弄破。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以司马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近
乎武尊级的身手,有一丝轻微的异响,都会引起她的警觉,因此林子轩不敢有丝
毫大意。
林子轩将灵力聚焦于食指,以螺旋的方式推进,当指尖接触到窗布的刹那,
连一丝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窗布便开了一个小洞。
林子轩继续向前推进,直至半根食指都尽没到窗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在这过程中,林子轩内心可谓十分地煎熬。
司马瑾儿的娇喘呻吟,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丁一点地往他的心窝上刺进
来。
她每哼吟一声,刀尖便刺深一分,令林子轩一颗心分外痛苦。
而那该死的沂王,则不停地发出像猪叫一般难听的声音,叫声中充满了满足
感。
显然对于能够在床上操弄到这位帝都第一大才女,便是以沂王这样位高权重
的人物,也舒爽自豪到了极点。
林子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眼晴凑至他弄出来的小孔洞前。
一看之下,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
只见沂王的寝室内,衣裙衣物散落一地,而在沂王那张奢华富丽的金色大床
上,只见两道赤裸的肉体正在上面作着人类最原始的交合动作。
满身肥肉的沂王仰卧躺在大床上,而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则一丝不挂
地坐在沂王身上,曼妙的腰肢正在不住地扭动着,晶莹如玉的乳峰随着她的动作
而不停地晃荡,她如云的乌黑发丝凌乱地垂散下来,却给她增添了无比诱人的慵
懒气息。
沂王一边享受着司马瑾儿的服侍,一边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掌,在司马瑾儿圆
润的玉乳上用力揉搓,满是肥肉的脸上挂满了淫荡的笑容。
哪怕林子轩早有心理准备,到真的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一颗心依旧剧烈地
颤抖起来,彷佛被刀子狠狠刺进心窝深处,手足冰冷,呼吸也几乎要停止了。
凝固的血液,陡然间像沸腾的岩浆直往脑门上汹涌狂奔,林子轩看得眼睛都
发红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司马瑾儿骑坐在那又肥丑的沂王身上,她那闭月羞花的俏脸上一片红晕
,更显明艳动人,林子轩的心在滴血。
他多么想一剑斩下沂王的臭头,再大声地质问他的未婚妻,他到底有哪点比
不上沂王可是联想到沂王府森严的守卫,以及司马瑾儿武尊级的绝世身手,林
子轩不得不掐断此念头。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来啦换本王在上面」
面对司马瑾儿沉鱼落雁的倾城美貌,沂王强撑了没十几下,又再度发出他那
类似猪鸣一般的呻吟声。
林子轩看到,司马瑾儿布满红晕的俏脸上,黛眉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接着
换上羞涩动人的模样,娇滴滴地从沂王的身上爬下来。
沂王那双肥胖得足以比得上司马瑾儿大腿的肥手,将后者雪白的美腿扛到了
肩上,随后林子轩见他一手伸到了胯下。
大概是因为手短,兼且肚子又太过肥圆,沂王的手在胯间摸索了许久,弄至
满头大汗,似乎仍不得门径。
最后他身下的司马瑾儿伸过纤手,握住他那根又弯又短的丑东西,抵到了她
的玉门处。
沂王这才挺着肥腻的大肚子,用力地向前一顶,只听见肉与肉相交传来的「
啪」
的一声,沂王这才仰着头,发出舒爽到极点的一声猪鸣,这才扛着司马瑾儿
雪白的美腿,「啪啪啪」
的用力操弄起来,直操得司马瑾儿「嗯嗯啊啊」
呻吟个不停。
林子轩看得浑身不停地发抖。
他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为什么这又肥又丑的沂王,在床上简直就跟一头猪没有分别,他
的命根子简直连他林子轩的一半长都没有,又短又肥,看上去还半软不硬,他不
明白,高贵优雅的司马瑾儿为何会跟这样一个人有染。
就凭他一国王府的身份呸简直就是狗屁司马瑾儿本身就曾是云国贵族
,还有皇室血脉,哪怕云国被灭,她依旧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才女,蓬莱宫
未来的少夫人。
林子轩绝不相信,司马瑾儿是看上了沂王本人,她必定在图谋些什么。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林子轩气急攻心之际,沂王搂着司马瑾儿的美腿,不过才奋力狂操了一
二十下,便大吼大叫着要射了。
「嗯嗯王爷」
司马瑾儿被他操得媚态横生,声音柔腻诱人到了极点,更是令沂王大叫「本
王受不了了」。
只见他一声发喊,满脸的肥肉一阵抖颤,大肚子死死地顶在司马瑾儿的小腹
处,「哦哦」
叫个不停。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被另一个男人操,还被其射入他那肮脏的子孙
,林子轩只觉得浑身冰冷,杀意在心中疯狂激荡。
但他纵有盖世武功,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妻被沂王射精
,那种无能为力感觉,使他备感憋屈。
就在此时,司马瑾儿那修长的美腿盘上了沂王的肥腰。
她嘴里依然「嗯嗯」
地呻吟着,但面上的红晕已迅速地隐没,恢复她平日的脸色。
射完精后,臃肿痴肥的沂王,就这么重重地压在司马瑾儿身上,后者则是伸
出纤手,抱住了他满是肥肉的身躯。
随后在林子轩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见司马瑾儿的美眸陡然泛起一圈奇异的
紫芒,因沂王是与她交颈相贴的,因此没有看见司马瑾儿美目中紫芒大盛。
正当林子轩不明所以之时,沂王已从司马瑾儿身上爬了起来,一脸怜惜地在
她脸上亲了亲,又伸出他的胖手,在司马瑾儿的小腹处摸了摸,道。
「瑾儿的肚子里现正装满了本王的龙种,可得小心才是。本王最近事务繁忙
,不若明晚本王再让石老过去接送瑾儿,本王也好在瑾儿身上多播些种。」
司马瑾儿在他起身之时,美目中的紫芒俱已隐没,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听到
沂王的话,她脸上换上羞色,推了推沂王的肥躯,娇声道「不好,不要」
沂王见她玉首飞起两朵红云,看得是色授魂与,魂儿都飞上了半天。
顿时哈哈大笑,搂着她,不顾司马瑾儿的反对,在她的脸上身上四处亲吻。
早在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司马瑾儿之时,就已经被她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
,倾世绝艳的美貌给深深地吸引住。
沂王知道她早有未婚夫,且来头很大,放在一般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去沾惹
这位帝国大才女。
只恨他年轻时游戏花丛,曾连续多年过着夜御数女的糜烂生活,造成了他阳
瘘早泄的毛病,求遍九洲各地的名医,均无疗效。
到了后期,他甚至对着一个赤裸的美女也无法正常勃起,必须同时有几个女
人对他进行高强度的刺激,他方能勉强行事。
外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已快要被消磨
精光了。
直到沂王见到司马瑾儿的第一眼,她那彷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古典美,当
场就让他硬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强烈地渴望得到一个女人。
在权力与财富的双重攻势下,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司马瑾儿,这帝都第一大
才女,也极可能是九洲国乃至东方诸国的第一美女,沂王备感自豪。
但还有一根刺,一直横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日不根除,他都难以真正
安心。
那就是蓬莱宫夺走司马瑾儿初夜红丸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子轩,作为
剑姬之子,正因有林子轩在,司马瑾儿一直举棋不定,不愿跟蓬莱宫解除婚约。
沂王更知道,每一次他与司马瑾儿交合后,她都有在事后服用避孕作用的汤
葯。
他唯一的儿子因跌落枯井之故,成了个痴呆,这是沂王心中的痛,因此他分
外希望司马瑾儿能给他诞下血脉。
但司马瑾儿迟迟不肯解除婚约,自然更不可能为他生孩子。
巧合的是,他那位优柔寡断的皇兄,近两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半年前便已到
了葯石不灵的地步。
在一次欢爱过后,沂王将这九洲国最大的机密告知了司马瑾儿,并表示摆在
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当她蓬莱宫的少夫人,二是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九洲国
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一夜,他在司马瑾儿体内播完了种,后者终于羞涩不已地对他说,她从此
以后不会再服用任何避孕汤葯,他何时成为九五至尊,她便何时下嫁。
兴奋得他当晚在司马瑾儿身上连播了两次种,后果则是在接下来的数天里硬
都硬不起来。
沂王正回想着,门外传来婢女恭敬的声音。
「炼器宗的张闻云求见王爷。」
沂王顿时不耐烦地道「让他到前殿候着。」
「是,王爷。」
「张公子倒是玉满楼的常客,他这么晚来找王爷,定是有事,瑾儿便先回去
了。」
「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这么快。」
沂王搂了搂她,「好在本王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日子不远了,届时便能跟瑾
儿双宿双栖了。」
司马瑾儿羞涩地依偎在他怀里,「王爷」
她那诱人的模样,直看得沂王呵呵直笑。
沂王比司马瑾儿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一大口,这才心满
意足地打开了房门离开。
待到他的身影从林子轩的灵觉范围内远离后,林子轩才从楼檐上重新翻回来。
当他再度回到小孔眼处前时,见到司马瑾儿已穿戴好了衣裙,恢复了一惯的
清冷,脸上哪还有半点羞涩之意。
但见她轻咬红唇,回头望了一眼那张大床,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司马瑾儿红唇轻启,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这头猪太令人作呕了
林子轩浑身一震。
他这未婚妻果然是非出自自愿跟沂王上床的林子轩脸上变幻不定,司
马瑾儿自己都说沂王令人作呕了,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宁愿牺牲自身的清白,
也要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来不及多想,司马瑾儿已经整理好衣裙,迈步向门
外走来。
林子轩唯有先一步离开,免得二人在这里撞上。
司马瑾儿随后便登上了武宗石保腾的马车,车子徐徐往王府外驶离。
林子轩本打算尾随马车离开的,可就在这时,他耳朵捕捉到了沂王与张延明
之子张闻云的对话。
「王爷,闻云已照您的吩咐,将那脏水往剑姬之子身上泼。剑姬虽不打算主
持此事,但她既已答应在帝都停留,那闻云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吧」
「呵呵,闻云尽可放心,你为本王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的。」
「那那么跟随在我爹身旁的几个宗派元老」
「放心,有本王在背后支持,轮不到那几个老家伙不识相,闻云公子回去之
后,等着稳坐炼器宗宗主之位便成。」
张闻云大为欣喜的声音传来,哪还听得到半点悲伤之意。
「多多谢王爷」
「呵呵,此番回去,闻云公子不仅宗主之位稳稳当当,连带那玉满楼的上官
雨儿才女,也从此尽归闻云公子所有,美人与财富两全,连本王都羡煞起闻云公
子。」
张闻云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多得王爷,否则闻云哪有今天。时候也不早了,闻云便不打搅王爷休息了。另外尚有一事,便是剑姬之子林子轩,确曾与骷髅尊者硬拼百招不落下风,此
子的武功恐怕已不在剑姬之下,请王爷务必提防此子。」
「本王知道了,闻云公子请吧。」
「是,王爷。」
张闻云离开后,只听到沂王冷笑了一声。
「呵,蓬莱少主那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一
个蓬莱宫有胆量跟我九洲国百万大军相抗衡」
他接着阴恻恻一笑。
「蓬莱宫能否撑到那个时刻,还是未知数呢,呵呵」
林子轩听得霍然惊醒。
难怪他在筵席上,当时便已觉得张闻云有些异常,而沂王则有些奇怪,原来
二人早已联合一气,故意借张延明之死往他身上泼脏水。
目的,竟只是要把他母亲拖在帝都。
从他与张闻云的对话中,沂王毫不掩饰对蓬莱宫的敌意,沂王府作为蓬莱宫
多年来的大主顾,向来合作愉快,直到最近双方才出现问题,林子轩隐隐有种感
觉,此事必与司马瑾儿有关。
沂王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沂王说他不日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这么重要的
事,为何从来没有听圣上提及过何况卫皇后膝下虽无子女,但另外还有两位妃
子为圣上诞下了皇子,大皇子业已有十岁,哪怕圣上驾崩,皇位怎都轮不到沂王。
除非沂王打算废立两位皇子,自立为君林子轩悚然而惊。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沂王的势力在朝廷内扎根极深,又深受圣上信任,
军权在握。
一旦圣上驾崩,他要为所欲为,无人能够阻止。
他感觉到沂王一个针对蓬莱宫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他对此竟一无所知。
沂王随后返回寝楼歇息,听取不到情报,林子轩只好离开。
他本想第一时间赶回去,但途中经过司马瑾儿的玉满楼,林子轩终究按捺不
住,最后还是偷偷地摸上司马瑾儿的小楼。
「嗯嗯轩郎轩郎」
然而无意中,林子轩却在司马瑾儿闺房外听到了她刻意压抑着的呻吟声。
林子轩趴伏在窗下,瞪大眼睛,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