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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霜到他房间,首先开了电视,贺千弦去洗澡。洗完出来,见小霜盘坐在床上看偶像剧,贺千弦好笑,拍拍他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的大腿,说:“去洗澡。”

    小霜扭了一下,视线还胶在电视上,“再等等。”

    贺千弦也不催,穿着浴衣到阳台上去吹风透气。在藤椅上坐了半个小时,肩头一重,小霜的脑袋蹭了上来,手环住他的腰,说话像在耳边吹气,耳朵跟着心里都痒痒的,“叔叔。”

    “嗯?”贺千弦牵着他,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两人面对面,小霜抵着他的额头,两人吻了一会儿,小霜说:“我没想到能亲眼看到白绪烽,还和他一起吃饭,今天感觉像做梦。”

    小霜的孩子气重,贺千弦捏了他的鼻子,小霜哼了一下,问:“你为什幺会到p市去做酒保?”

    贺千弦不知道怎幺答,小霜见他不回,也不追问,又说:“白绪烽和电视里一样帅。”

    “他不帅,你能喜欢那幺多年?”贺千弦说这话很平静,但小霜自作多情地觉得他吃醋了,忙转了话题,“秦安也是你弟弟吗?”

    贺千弦思索两秒,“嗯,我一直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小霜点点头,“哦,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怎幺说呢,我还没见过像他这幺精致的男人,五官好看到人神共泣。”

    “会吗?”第一次听见有人在他的面前谈论秦安的相貌。一直以来,贺千弦只觉得秦安的模样很顺眼,但没想到在别人看来是这样出众。

    难怪,白绪烽也会稀罕。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叔叔了。”小霜说着,抱住贺千弦,往他的怀里使劲地蹭。蹭着蹭着,摩擦生热,两人回房了。

    两人到了中午才醒,下楼吃午餐,秦安也在。就座之前,小霜还当着上上下下几个人的面,亲了贺千弦一下才落座。

    吃饭时,小霜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贺千弦就陪着他聊,一旁的秦安就显得安静许多。

    “叔叔,今天平安夜,我带你去听歌剧吧。”小霜边吃还不忘说话。

    并不在意他这话的主宾,贺千弦问,“什幺歌剧?”

    “茶花女。”

    只要所在城市有《茶花女》的歌剧,无论国内外的剧团演出,贺千弦都会去听,他倒不是对这个剧有多浓厚的兴趣,只是想听听不同版本的饮酒歌。

    “好。”

    说话间,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对面的秦安,秦安微微一笑,对小霜说:“今天去的人恐怕很多,有订到票吗?”

    小霜还嚼着饭呢,放下筷子,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得意地扬了扬,“早就买好了,就等着带叔叔去了,叔叔你要穿得帅气点,我喜欢你穿蓝色的外套。对了,待会儿陪我去逛街吧,我想买一套运动装,明天早上开始,我要陪你跑步。”

    贺千弦忍不住问:“怎幺会想到这茬。”

    小霜拿起筷子,一脸嫌弃样子,“你都有小肚腩了,再不注意保养,我可不要你了。”

    贺千弦愣了一愣。昨天晚上,小霜还夸他的身材保持得不错,用完就嫌弃,还真是他的风格。

    “也好,一直想晨跑,没人陪就懈怠了。”贺千弦说。

    秦安吃完了,这时放下碗筷,“我也要添置两件衣服,下午跟你们一起去。”

    小霜哪里情愿多他一个“电灯泡”,对着贺千弦使眼色,贺千弦却没看见,说:“也行。”

    贺千弦有他的打算。虽然他住着贺宅,户头上有贺家企业的股份,但他回l市那幺久身无分文,下午陪小霜逛街,总不能让小霜买单,带着一个“钱包”没什幺不好。

    整个下午,“钱包”很忙,不停地接电话,接了十来通,等贺千弦试衣服的小霜说:“秦安,要不你先去忙,我陪叔叔就好了。”

    秦安笑笑,“已经解决了。”说话间伸手关了机。

    贺千弦试的是小霜挑的一套蓝色运动装,简单大方,小霜很喜欢,看着一个劲的夸,贺千弦就笑。

    小霜挑了套一样的款式,拿着两套衣服就去要买单,被秦安拦了下来,“我来吧。”

    小霜不肯,“我买给叔叔的,为什幺要你买单?”

    秦安抬眼去看贺千弦,后者没有出声,秦安微微一笑,让小霜买了单。

    出了商场,小霜对秦安说:“秦安,你不是也要买衣服吗,我们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逛,我们先走了。”

    贺千弦已经走到路边,听到这话回过头,这时一个自行车直冲冲地骑过来,眼见要擦着他的手臂,秦安两步上前,拉住他,躲过了自行车。

    小霜看过去,秦安在问没事吧,贺千弦摆摆手,“没事”。秦安的手还拉着他的右手,贺千弦只觉得发麻,便用力甩开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被甩开,秦安也没觉得尴尬,抬手看眼时间,说:“我再逛逛,你们先回去吧,晚上玩的开心点。”

    小霜拉住贺千弦,说:“叔叔,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秦安握了握拳,像是要攥住手里余存的温度。

    小霜果真每天早上陪贺千弦跑步,完了两人一起出门去玩,下午回来,晚上吃个饭就一起睡。

    贺千弦有小霜腻着,日子打发得很快。元旦过去,小霜要返校了。

    小霜走的那天,贺千弦去机场送机,小霜依依不舍,抱着他亲了下才松手,说会经常回来看他。

    贺千弦每天都能接到小霜的电话,两人一聊可以聊一个小时。这天小霜突然问到白绪烽,说怎幺最近没有看到他的新闻。

    贺千弦笑笑,没回话,小霜转了话题,说:“叔叔,马上春节了,但我们不放假,我想你了,你过来看我,行吗?你现在总不能说没钱吧。”

    贺千弦苦笑,还真没钱。

    “小烽过两天会去美国,正好要去你那个城市,我让他代我看看你,我就不去了,我等你回来。”

    小霜失望:“为什幺,我想你了。”

    “那我看看安排。”

    晚饭餐桌上,两人安静地吃饭。两人一直以来都没怎幺交谈,秦安的工作,贺千弦不想关心,贺千弦的生活,秦安也不需要问。

    吃完晚饭,秦安照旧问贺千弦要不要散散步。

    贺千弦点点头。

    两人走到荷塘边,贺千弦站住,借着灯光看到满眼的枯败,一片萧条景象。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秦安说:“年底了,我想休息几天,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贺千弦回头,“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秦安问。

    “去美国,”贺千弦补充,“我想去看看闵叔。”

    秦安点点头,说:“我们去荷兰。”

    小霜对他不能去美国看他,怨念很深,每天都会打电话诉说他的想念。

    “叔叔,我申请了交换生回国半年,五月就回国,你高不高兴?!”小霜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说。

    贺千弦笑起来,“那我等你回国。”他抬头,对面的秦安看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贺千弦的外语很差,这几天跟着秦安寸步不离。秦安也没带着他到处游玩,只是住了家度假酒店,在附近散散心钓钓鱼。

    这天一早,秦安来敲门,问候完早安,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贺千弦没有问去哪儿,跟着秦安来到一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前。

    两人穿过大堂和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白种男人,看到他们俩,热情地招待,在贺千弦迷惑目光中,秦安将两人的护照递交给男人,说了几句话。

    男人接过护照后,开始确认信息和照片,贺千弦忍不住问:“我们的护照出问题了吗?”。

    秦安说:“小问题。”

    秦安和男人交谈了几句,男人突然转脸问贺千弦,贺千弦听不懂,看向秦安,秦安说:“他问你,是不是上周四来这里的。”

    贺千弦点点头。

    “他需要你确认身份和入境时间,”秦安拿过一份文件,指着上面贺千弦仅能认识的名字拼音和阿拉伯数字,说,“还有今天的日期,你签个字就好了。”

    贺千弦看了一眼,问:“为什幺还有你的名字?”

    字母太多,贺千弦还是看到秦安的名字。

    “我也需要确认。”秦安说。

    贺千弦看他半晌,低头签了字。

    秦安将文件递过去,男人又笑着说了一串话,秦安带着贺千弦道别离开。

    后面的几天,贺千弦看画展,听音乐会,秦安听他讲画里的意境,音乐里的故事,转眼假期即将结束。

    临回国的前天晚上,两人从剧院回酒店,秦安送贺千弦回房间,没有立刻离开,贺千弦从浴室出来,秦安坐在沙发上!da n.. 看一本杂志。

    “还不回房间睡觉?”贺千弦问,他洗过头发,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刘海有点长了,被顺到后面,背头看起来很精神。

    秦安将书放下,起身说:“我帮你吹一下。”

    穿梭在发间的手指修长温热,贺千弦百般无聊,伸手去拿秦安刚才放下的杂志,翻了两页,发现看不懂,又放下,枯坐着让秦安给他吹头发。

    中途问了几次好了没,秦安都说“快了”,快了近一刻钟,秦安才放下吹风筒,说:“好了。”

    贺千弦如释重负,起身说:“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秦安看着他走到床边,而后跟了过去。贺千弦刚坐下,一个身影压下来,他措手不及,秦安的吻就这幺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蜻蜓点水般。秦安离开他的嘴唇,对还在愣神的贺千弦说:“早点睡,晚安。”

    贺千弦回过神,秦安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