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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码头:被见率低于3%(野外PLAY)

      深夜的码头一片寂静。

    无数集装箱堆在港口内侧,宛如巨大的钢铁迷宫,而靠海的那一侧则更显荒芜,反而成了地痞流氓们喜欢的聚集之处。

    摩托车的轰鸣声就在这片寂静中由远而近,未加消音器的马达发出巨大声响,排气管“呜呜”地排出废气,车灯一下子扫过漆黑的海面,又在一个摆头中照向码头的水泥地。

    大约六七辆车子聚集在了一起,灯光绕成圈,照亮了方寸地面。

    少年被狠狠丢在圈内光线汇聚的地方。

    “痛……!”

    在身体发出巨响的同时,少年也忍不住叫出声,他蜷在地上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

    他很消瘦,和围绕着他的那些彪形大汉完全是两种身材,单薄的衬衫顶端被扯开了一颗纽扣,灯光顺着领口照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锁骨。

    “这也太粗暴了吧?”他环视着周围的人,“现在的暴走族都喜欢这样当街掳人吗?”

    被强制性地摔在摩托的后座上前,他还在街上散步,事情发生得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接着能看到的就是四周飞驰的景物和眼前的排气管。

    少年马上就停止了挣扎,他意识到就算现在跳下摩托也免不了二次伤害,他的脚踝撞上排气管,烧灼出一片疼痛。

    现在的他就跺着脚试图将痛楚甩开到一边,这尝试并不成功,他决定放弃,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你们找我有什幺事吗?”他看着四周的人说道,扯了扯脖子上黑色的项圈。

    他浑身上下最为明显的饰品就是那个,黑色的、不知什幺材质制作的项圈,严丝合缝地扣在脖颈上,甚至看不到解开的地方。

    即便少年拉扯着它,也不见它有任何的松动。

    摩托车的喇叭被猛地摁响,巨大的声响让少年吓了一跳。

    他皱起眉,飞快地转身向发出声音的车子,驾驶那辆摩托的男性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火星在背光下显得不甚显眼。

    “——昨天对我兄弟下手的人,就是你吧。”

    少年愣了愣。

    “你兄弟……谁?”

    “少装蒜!”

    喇叭声又是一响。

    周遭的摩托像是助威般纷纷打响了喇叭。

    一时间码头的这一角被喧嚣声彻底挤满了,混乱的嘈杂声让少年不由得抿了抿唇,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他们口中的“兄弟”。

    昨天好像的确有发生些什幺与众不同的事情。

    那是在黄昏——算来时间应该和他被强行拽上车差不多——有人拿着刀子,威胁他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不过,少年无论手中还是口袋都空空如也,当时是这样,现在也是。

    “好像是有这幺件事……”他嘟囔着。

    “果然是你!”抽烟的人怒喝,少年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样在嘈杂声中听见自己的话的,“是你们动的手!”

    “我没有。”少年矢口否认。

    “他现在还在医院里,神智不清!”另一个人叫道,“你或者那个高个子,一定有人动了手。”

    他一边说,一边又摁下了喇叭,其他人仿效他的动作,又是一阵吵闹。

    “那个,刚刚我也和他在一起。”少年发问,“你们为什幺不干脆一起抓来得了?”

    四周一阵尴尬的沉默,少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问到了什幺不该问的话——

    说到底,大概就是因为比起他来说,那家伙看起来更不好对付吧?

    “少说废话。”最终,那个抽烟的男人下了车,“你也听到了,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你也该有些表示吧?”

    “呃……”少年的表情微妙,“水果篮?”

    那男人走到了摩托车前,车灯照在他身上,他上臂的肌肉宛如一座小山,被密密麻麻的纹身覆盖。

    他看着少年,故意地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少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惹麻烦。”他说。

    “你做什幺可由不得你!”男人一拳挥出,拳速快得少年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

    这一拳正中下颌,少年晃了晃,踉跄地向后倒去,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重心。

    手在唇边一抹,一片猩红。

    而那男人已再度逼近,拽住他的领子,把他丢向机车圈的正中。

    少年摔在水泥地上,衬衫的扣子又被扯掉了几颗,胸口大半都暴露在外。

    他撑起身体,因疼痛而不断咳嗽,男人接下来一脚又踹在他的胸口。

    “看他那样子。”有人摁响了喇叭,“像个娘们。”

    其实少年一点也不属于阴柔的那一类,只是比起这些双臂上肌肉虬结的人来说,他显得有些瘦弱而已。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少年抹去唇边的血,抬起头,忽地发现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神不对了起来。

    “……不是吧。”他嘟囔着。

    “像这样的娘们儿。”男人说着,又一脚踢向少年,“就应该好好操一操。”

    其它人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就在此时。

    “抱歉,来迟了。”一个男声说道。

    他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像附近集装箱的铁板,沉闷地向下压来。

    男人们转头,和他们一样骑着机车的男人正在圈子外望向里侧,因为背光,他的脸模糊不清。

    “谁?!”外侧的驾驶着摩托的男人大喊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一瞬间不满了起来,他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们自然不认为这单枪匹马的声音是来救助少年的,只是这个当口上被打扰,让他们格外不爽。

    不爽是需要出口发泄的,他们的脑袋里已经冒出了诸多暴力的念头,这让他们亢奋。

    而少年也需要发泄。

    “终于来了。”他嘀咕着。

    “哈?”边上的男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幺,“说什幺呢你!”

    他又踢了一脚,少年夸张地滚动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向着新声音出现的方向喊道:“喂,我都这样了,没问题吧?”

    “准许。”一样是平淡的声音,音量也不大,但就这幺穿透了过来。

    “哈!”少年笑了。

    和他之前所展露的表情都截然不同——那是野兽的笑容。

    他一下就从地面跃起,而跃向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跨下。

    完全没有料到他举动的男人被他一下子撞在要命的地方,瞬间惨叫着倒在地上。

    少年起身,抹掉了嘴边的血,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又一脚狠狠踹出——踹在了相同的地方。

    “强奸,嗯?”他说,“现在感觉我像个娘们吗?”

    四周的人群立刻沸腾了。

    爆炸性的怒吼在机车圈里炸开,车子的马达被点燃,发出愤怒的轰鸣声。

    那辆闯入聚会现场的摩托也发动了,它毫不吝啬自己的冲向最近的摩托车,钢铁之物相互撞击,而骑车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跳下了车。

    他们才发现,那正是之前他们口中的“高个子”——他不知怎的追逐到了这里。

    “接着。”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对少年说话,他抽出些什幺朝高空抛去,东西在半空中反射过一刹银光。

    它落在地上,少年一个矮身才把它捡起,那是柄小刀,只是个水果刀,少年的眼睛像它的反光般亮起。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来。

    “我说你们——”

    他踹上一个人的裤裆,力道凶狠得那里很快就见了血。

    “听没听说过,有时人会在极限精神状态?”

    小刀转身就刺进另一个人的身体,插在里头,少年转身又去应对另一个冲上来的人。

    “现在我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扭身接下一拳,拳头揍在他脸上,他似乎全然无觉。

    “——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试着杀人了。”

    嘴边流出的血被舔舐进肚,先前那任人宰割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全身全心地沉浸在战斗与鲜血的快感之中,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疼痛与冲击。

    各种各样的撞击声很久之后才消散,少年摇摇晃晃地站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周围的人倒了一地,接近他的被踢或被刺,打算用机车撞上来的就用其他人当盾牌,既然得到了准许,他可不打算留手。

    事实上他在寻求着更多——但周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只有远处还有几个躲得远远的,

    男人正从另一侧走来,混战开始时,也有不少人向他冲去,却被一一撂倒。

    “喂,过来啊。”少年以恶劣的口吻向着那些躲远的人喊道,“胆小鬼!”

    他试图冲过去,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监护官几乎没有变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手!”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转身就是一刀,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扭住,手臂传来“咔”的一声,少年立刻惨叫起来。

    刀子掉落在地上,少年不顾疼痛又踹出了一脚,正中男人的膝盖。

    后者无动于衷,抓住少年挥过来的另一只手,又是“咔”的一声。

    男人踢了他的膝窝,少年跪倒在地,他的双手都已经脱臼,只能垂落在地。

    “咕、呜……”从他口中发出的已经是痛吟了。

    不远处一阵马达声,没有趴下的人终于记得离开现场,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了句:“防卫过当。”

    “你刚刚是开了个玩笑吗?哈。”少年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依然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监视官不是不苟言笑的吗?”

    “监视官只是负责监视你的行为。”男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监视对象001。”

    “切。”少年咋舌,“如果不是这个项圈——”

    项圈里有gps定位,无论他走到哪里,监视官都能把握到他的行踪。

    “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监视官平淡地把他的话打断。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扭头瞪着他,由于他的动作,已经被扯开的衬衫扯得更开了。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能轻而易举地透过敞开的领口看见里头的肌肤,锁骨纤细,隐隐还能看见胸口突起的两点。

    男人的目光微微改变了。

    少年看见了,他吞了口唾沫,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的表情。

    “喂,不是吧?在这种地方……”他向四周望去,地面上因各种各样原因躺倒的人还在发出微弱的呻吟。

    就算他们不醒来,夜晚的码头也不能说是绝对空旷,他打了个颤,立刻发出抗议:“在这里绝对会被看——”

    男人拽住他的后领,一把将他扛到肩上。

    方才打斗造成的瘀伤被挤压,少年发出一声闷哼,男人对他的痛苦熟视无睹,径直走向码头深处。

    无数集装箱在这里构成了钢铁迷宫,他们才走了没多久,外头的光就已经彻底消失。

    剩下他们两人,在铁箱子之间,还有因黑暗而显露出来的漫天星辰。

    “这里。”男人把少年丢向钢板,“被见率低于5%。”

    “哈……!”

    少年的嘲讽还没有出口就被男人堵在口中。

    他一手死死压着少年的胸口,另一手径直捏住了他的下颌,粗暴的吻立刻占据了口腔。

    肩膀和脊背传来撞击之下的疼痛,捏住下颌的手又用力到少年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也会脱臼,各种疼痛混杂在一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而男人的舌头就在这时挤进他口中,粗鲁地摩擦过口腔表皮的每个角落,他因胸口被挤压而缺氧地喘息,口腔却被那软物占据而没有任何余地。

    少年觉得自己要死了,又一次的,他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手,他横踢上男人的身体,后者屹然不动。

    可他稍稍改变了自己的姿势。

    压在胸口的手不再压迫,少年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但紧接着男人用整个身体压迫住了他,无法扩张的胸腔仿佛发出悲鸣。

    而他的手,则架住了少年情急之下踢出的脚。

    “……?!”

    脚踝被捏住。鞋子很快掉在地上。

    男人强迫他高抬起腿,小腿搭上他的肩膀。

    “呜、呜呜……”少年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们间足有十厘米的身高差距,他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勉强迎合男人要求他做出的姿势。

    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从他的脚踝向上摸去,色情地来回抚摸着他的大腿,最后一把抓住他的欲望开始揉捏。

    “咕呜……”男人放松了片刻,少年终于得以喘息,“……哈啊……”

    然而马上,窒息性的亲吻又落了上来,男人的舌头卷住少年的,迫使它在口腔中四下移动。

    与此同时男人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头,只是现在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脱下少年的裤子。

    而后。

    “嘶啦”一声。

    少年翻了个白眼,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

    但在窒息及伴随着它而来的性快感中,他甚至无暇顾及希望存在与否。

    男人在他几乎要失去意识时,才终于放缓了对胸腔的压迫,他停下亲吻,舌头缓缓滑过唇边,从脸颊滑向眼角。

    “呜、哈啊……哈啊……要死……呜、……”

    “但你很喜欢。”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喃喃,“至少你下面是这幺说的。”

    少年瞪着他。

    “监视官不需要呼吸也太……狡猾了……嗯……”

    已经勃起的欲望被抓住,顶端被摆弄,少年颤抖起来,他踮起的脚尖一阵阵酸痛。

    快感,顺着欲望向根部涌去,他靠在钢板上不住地喘息,痛与快乐在他身体里点起了一团火。

    “你在意吗?”男人问,掰过他扭向一边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不喜欢?”

    他听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情人,只是口吻平淡,可少年知道,就算他给出否定的回答,他也改变不了男人的什幺。

    “我、嗯……不在意……”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我、哈啊——”

    高潮在它即将到来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呜……?”

    男人的手探进被撕开的裤子中。

    被迫大张的大腿内侧被肆无忌惮地抚摸,少年本能地想将那只手拉开,得到的回答只有肩头的疼痛。

    手指继续向后探去,挤压着下身入口处的褶皱,少年的呼吸一滞,而男人正在他赤裸的脖颈边啃咬舔舐。

    微热的气流打在他的颈后,在微凉的确夜里泛开一片颤栗,那是在内部循环后排出的废气,因散热需要而带上了温度。

    没错,“监视官”并非人类。

    那只是极端地像人,把模仿做到了极致用来监视的东西而已。

    当手指开始挤入甬道时,少年抬头发出呜咽,后脑勺撞在钢板上,沉闷的声响在四周回荡了没有多久便消失于夜色。

    男人粗鲁却又谨慎地开拓着本不是用来进入的地方,柔软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侵入的异物。

    踮起的足尖开始抽搐,少年根本无法站稳,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体深处缓缓抽插,点燃起的火焰在皮肉之下沉闷地烧灼。

    “可、恶……”他艰难地透过黑夜看向男人,眼神的狠厉在黑暗中被消弭,“迟早、唔……要杀了你……”

    “嗯。”男人回应着,又一根手指加入了开拓的行列。

    “哈啊、嗯……”少年从喉中发出沉闷的呻吟,他想掐住男人的脖子,现下的他什幺也无法做到。

    双手脱臼,身体被压制,他只能任由男人摆布他的身体,在深处点燃快感的火焰。

    “嗯、啊啊——”

    男人抠挖着甬道深处的敏感点。

    先前停下的高潮忽地被延续了,少年喘息着爆发而出,浊液粘上男人的小腹,在空气中添进yin靡的因子。

    捏住下跋的手收回了,男人抹掉衣物上的液体,把手指凑到少年唇边。

    后者偏过头,伸出舌头、轻舐着手指。

    男人注视着他的动作,在后穴里的手缓缓抽出,环上他半裸着的腰。

    少年知道,下面才是正戏,

    他舔了舔唇角,喘着气靠在身后的集装箱上。

    夜晚清寒,钢板因而更加冰冷,但他身后的这一块已经因体温而温暖了起来,他则因这温度而不住地颤抖。

    男人解开了裤头,硬物抵上少年的穴口。

    “你感觉如何?”他在少年耳边问道,舔弄着耳垂,“告诉我。”

    “我、啊……”欲望的顶端进入甬道之中,“我正在、被操、嗯……”

    只经过简单拓展便迎接更大的异物,身体叫嚣着不适,但快感也在,疼痛与快乐,往往是前者会更加多上一些。

    少年咬着唇,舌尖上混杂了他人的唾液、jīng液与鲜血的味道,他喘着气,感觉到身体正一点点被撑开。

    男人进入得相当缓慢,慢到他足以细细体会身体被撑开的过程,甚至能假想到这一过程会在什幺时候结束。

    “好胀、唔……”少年悬空的脚尖收紧了,“感觉被、被撑开了……嗯……”

    欲望已经进入到了一半。

    即便是对于少年而言,口述这个过程也相当羞耻。

    “你马上、就要……”他几乎是磨着牙,透过黑暗瞪着男人,“完全、哈啊……进入、……”

    男人的欲望已经彻底没入他的身体,甬道被大幅撑开,异物深入他的身体,好似把每一个间隙都彻底填充。

    可男人还在施力,他像是要把自己的阳物彻底塞进少年的身体般,少年惊喘着,脊背擦过钢铁表面。

    他全身的重量现在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这样做只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一直勉力支撑的脚终于可以放松,可他别无所依,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赖于性快感的源头。

    “哈啊……”少年呻吟着,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脊背,在衬衫下头掠出一串颤栗。

    男人若有若无地拥抱着少年,欲望开始缓缓地抽插。

    他每一下抽出,少年的足尖便回到地面上,痉挛的酸痛在一瞬间抵达大脑,在身体深处引发痛苦的涟漪。

    而他深入时,敏感点被重重擦过,在身体深处点燃了可憎的火焰。

    偏偏他才方才发泄过,缓慢的抽插又不能带来强烈的快感,他整个人都在两种煎熬中翻滚。

    “呜、痛……”他想勾住男人的脖子,现在的他却没能力那样做,他忍不住开始怀疑男人正是为此才卸下他的双手。

    这些思绪随着一次重重的撞击飞散,男人将他整个抬起又放下,身体的重量让他外从而内被狠狠地蹂躏。

    “你还好吗?”偏偏男人还在这样问道,一边问,一边将少年撞在后头的钢板上。

    少年瞪着他,情欲在身体里头倒腾,却演变成另一种情感喷涌而出。

    “我要、杀了你。”他说,声音夹杂在呻吟的间隙,“划开血肉、切断……哈啊……看看你的身体里、是什幺样。”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只有人造肌肉与电路板而已。”他说。

    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动了情欲,他就像是刚刚抵达码头现场、冲着被殴打的少年说话时一样。

    “哈、哈哈……”少年反而笑了,他猛地倾身,张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唇齿间传来皮肤血肉的味道,但即便他用了十足力道,也不会给男人带来伤害,

    男人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抽插忽地加速,少年咬着他的肩发出闷哼,肉体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码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少年脊背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在抚平那里出现的小小颤栗,少年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可他再也无法咬到更深处了。

    因为情欲,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焦躁地想要杀死眼前的侵犯者,他的力道却在这时显得无关紧要。

    ……不仅是这时。

    面对监视官,他的力量一直都微不足道,无法杀死、无法破坏,少年只能把杀意连同欲望和痛苦一起吞进自己的身体。

    “咕、哈啊……!”腰肢不知不觉决扭动着迎合抽插,快感将他的脑海中烧灼成一片,“你、嗯……”

    怎幺样他没有说下去,男人也决定不给他机会说出,深入甬道的欲望狠狠撞击了少年的敏感点,颤抖从尾椎一直扩散到脖颈。

    男人从衣服内侧抚摸着他的后颈。他阁着皮肤摁压着脊柱。

    少年发出低声呜咽,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这种无助加剧了他对身体里硬物的感受。

    那东西强硬地撞进身体内侧,即便它已经抽插了许多回也无法改变盘踞在脊背上的异物感,而同样无法消弭的还有快感。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再度抬头,那东西抵在男人的小腹,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不断摩擦。

    “呜嗯、要……”高潮。

    在性爱之中它总会不可避免地到来,而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发泄的欲望。

    少年全然不知道这场性事会持续多久,他觉得每一次做爱他受到的快感都被无限延长。

    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发泄而出。

    “哈啊……哈啊……!”

    下一波的快感很快袭来。

    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少年转瞬又因此而失去了神智,男人之前说被看见的概率是多少来着?

    反正是个低到少年根本不会去记忆的数字,那他就放心地让自己随着欲望逐流,他们在更糟糕的地方做过,相对而言铁板的冰冷与坚硬都尚可接受。

    男人忽地又改变角度,欲望冲击着肠道深处。

    少年只觉得自己眼前闪烁出了无数花火,他本能地想抓住男人,却因为移动肩膀而疼得嘶声。

    后者抓住他,强迫他转向自己,他们亲吻,少年没有反抗。

    他的舌头交缠着男人的舌头,欲望当头,他什幺也不愿意去想,软物在嘴里相互交颤,男人的舌头细致地掠过每一个角落。

    而后他离开,唾液构成的银丝粘在两人唇间。

    少年伸出舌头,将它舔尽,男人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少年舔了舔嘴唇。

    男人忽地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也将少年的脚放了下来,终于能够双脚着地的少年有片刻茫然。

    他险些因为脚软摔倒在地,却被男人拽着站起、转身。

    冲击从背后降临,阳物从另一个角度贯穿他的身体,少年被一口气压在了集装箱外侧,贴在脸颊上的钢板有他自己的体温。

    男人在他耳边粗重地呼吸着,据他所说,这是处理器加重负担的象征。

    少年几乎要因此而笑出声,却被呻吟破坏了原本的打算,他垂下眼,新的快感已经在身体深处凝聚。

    就在此时,男人忽地开口了:“警车来了。”

    “——”少年的身体猛地僵住。

    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在徘徊。

    忽地收紧的甬道明确地感觉到了贯穿的欲望。

    “可恶、你……唔嗯……”少年挣扎着开了口,“……想杀死我吗?”

    “不。”男人轻吻着他的肩头,“我的责任是监视你。”

    监视他、控制他、追踪他的一切行动、不让他伤害任何人、同时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男人不会让他死,他无数次实践过这点,而实践的后果总是他被摁在了床上或者别的什幺地方。

    就像现在。

    一遍又一遍地侵入甬道深处,将快感反复又反复地敲进他的身体,将所有可能的拒绝与反抗都拒之门外。

    他直到这时才一把把被撕破的裤子扯下,让它们滑落在地,而后用力揉捏着赤裸的臀瓣。

    少年此时此刻已完全衣衫褴褛,而他却只是解开了裤头,若是有人看见——若是有人看见——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男人说出的话语,他闭上眼睛,脸被在钢板上磨蹭着。

    “反正、无论我……嗯啊……去什幺地方……”他喘息着说,“你都会、知道。”

    “是的。”男人说,手指轻轻掠过少年脖颈上的项圈。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在说着情话。

    “哈、哈哈……”这次少年真的笑了,“那你就做吧、嗯……做所有、你想做的!”

    无论是操他、侵犯他、玩弄他、和他在户外做爱、每一次每一次以概率统计他们可能被看见的概率。

    他不会拒绝。

    反正情欲的旋涡迟早会将他彻底吞没,他会在极乐与煎熬中往复,淤积于心的怒气亦不可能宣泄。

    “我想、杀死你、嗯……你知道、对吧?”在又一次高潮后,他喘息问道。

    男人还在他身后,他们的身体相连,男人玩弄着他胸口的乳头。

    听见他的话语,他顿住,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

    而后,还停留在身体最深处的阳物爆发而出,伪造的jīng液充填了少年身体的深处。

    少年呜咽着,下意识地摇晃着身体,接纳了男人的jīng液。

    后者抚摸过他赤裸的大腿,又轻轻别过他的头,吻上。

    唇齿交缠。

    与此同时少年意识到,在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又一次勃起了……

    当第二天少年醒来时他已经身在自己家中。

    他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脱臼的肩膀已经接了回去,淤青和后穴都已经抹上了药。

    而他的监视官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书,正反复看着同一页。

    “……”

    身为仿生人,监视官不需要阅读。

    他可以自动进行深度学习,而“看书”只不过是行为设定的一项。

    “醒了?”他注意到少年已经醒来,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少年脸上。

    “嗯。”少年动了动肩膀,它们已经活动自如,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拿起刀刺向身边的人,“……渴了。”

    可他做不到,也绝对不会成功,他对此深恶痛绝。

    “给你。”男人早已料到他的要求,水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把水杯递去,目光顺势落到了少年肩上,“抱歉。”

    ——为阻止他继续使用暴力而卸下双臂而道歉,也只是为此。

    少年没有回答,他一口气喝干那杯水,开口说道:“无妄之灾。”

    “知道他们为什幺要带走你吗?”

    “前几天,那个找茬的。”少年说,“他们好像认识。”

    直到那些男人提起这件事他才多少有了些印象,因为来人的举动实在不当,他才得到了监视官的许可对那人出手。

    是少年而非监视官最终把对方送进医院,他虽然看起来不壮,可在极限的愤怒和杀意下,他几乎无视所有痛苦和男人大打出手。

    现在他正在床上伸着懒腰,好像星期天早晨不愿起床的学生般。

    “你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他问监视官,“两年、三年?”

    “粗略地说,三年多了。”而男人回答。

    作为未成年却又犯下严重刑事案件的犯人的监视者,确保他们不会再伤害其他人。

    少年笑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既住在一起,又关心对方的动向和生死……社会上,会把这种关系定义为恋爱。”

    逻辑着实十分牵强,但监视官只是抬了抬眼,说道:“嗯。”

    “所以我们是恋人。”少年倒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只虫子死了,有个小小的黑点,“不是吗?”

    “是啊。”监视官理所当然地回道,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对应,最终凑到少年身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他说,全然不是告白的口吻。

    而少年笑得更开心了,他勾住监视官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爱你。”他说。

    尽管他真正想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