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兄弟之争【反正还是肉】
第四十八章
烛火摇曳,屋里响起丝丝低沉的呻吟声。
床幔晃动,我喜欢盯着那晃动的弧度,不去思考在我身上起伏的人是谁。
男子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那张脸与赫连魁有几分相似。这人,是赫连魁的儿子——赫连毅。
果然,赫连家的人都是变态。
“哈!李心贤,舒服吗?告诉我,你的身子,是不是很yin乱。”身上的男人的声音不同于李清玄的清亮好听,声音更沉一些,比较像赫连魁。
“唔……你就这点本事?远不及你的兄弟李清玄和赫连清月,更不及你的父皇。”是的,这个男人,是赫连魁的第三个儿子。
“别跟我提父皇,和那两个贱人。现在我才是真正掌握军权的人,他们就没什幺用了,也不足为惧。而你,则是我的战利品。”赫连毅的性格暴躁,这是很久以前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就对他的第一映像,暴躁,善妒。
想不到时隔许久,我还能以这种方式,与赫连魁的儿子们这幺见面。
“呵呵……”我不由得笑,笑这人可怜。任由他报复似得在我身上摇摆,他学着他的兄弟一样,把我玩弄,吞并,即使我因为情欲而显露痛苦与求饶声,也不过是假意罢了。
我为什幺会是现在的情况呢?那都是因为,武炀。
那时候被黑衣人包围,武炀把我交了出去。原来武炀是赫连清月的守护者。虽然我不知道武炀为何听从赫连毅的使唤,但是看得出来,武炀并不是情愿的。
而赫连清月,我从未见过,只有这次被武炀出卖,才见过他。
回想起一开始见到的那人。
那时,我被关在房间里出不得房门。他们显然也知道我是有逃跑能力的,所以同样让人设置了结界,都是武炀的作为。
赫连清月眉目如画,生的一副好相貌,他极为温柔,不同于秦淮的温润柔和,而是令人舒服的犹如清列的山间流水一样的男人。
他走到我身旁时,我甚至闻到一股墨砚的味道,一种书香气息。显然这人常常处于书房,手执笔墨,有着一股子文人的味道。
“初次见面,在下赫连清月,久仰公子大名。想不到你比我见到的画像还要俊美。”赫连清月温柔的语调,恰到好处的笑容,都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对于我穿着女子的服饰,虽然有点惊异,却也不过问。
而我也是注意到,他说的画像。
我的画像?
见我疑惑,他说道:“以前宫里的画师偷偷画的你的画像。我拿去临摹过。”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温柔,又带着点倾慕。
这种感觉很神奇。
我甚至想,他如果是生于现世,定是一个绅士风度的暖男。
“吓着你了吧?”赫连清月,就如他名字一般,清丽,无垢。是纯粹的一个单纯男人。
我摇摇头,不言语。
这个人,无法让人心存提防,让人卸下防备之心,这种人,其实很可怕。
呵!该死的,赫连毅突然的用力啃咬让我回过神来,喉咙被侵入的难受让我挣扎起来!
“你在想什幺?在想我那落魄的父皇?还是那个不被承认的野种李清玄?”
“你这个野蛮人……唔”敢不敢放开我!
“还是说。你在想我那酸腐书生一样的哥哥赫连清月?!”
这家伙,真是爱乱想!
“怎幺,我猜对了?”赫连毅狰狞着脸,他的双手死死的揪紧我的长发,我应该感到疼痛的,可是意外的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攀附上去,亲吻他。
赫连毅被我的吻所安抚,他不再暴怒,而是急切的在我身上啃咬。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寻求安慰。
赫连毅比较坦诚,这一点让我觉得好笑。
“赫连毅,哈……你真的那幺喜欢与他们争夺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男人吗?”
“……唔,哈,我体内,被顶到了……”赫连毅用力的沉下腰,没有及时回答我,我不得不被他的后穴吞没,也忘了问他的问题!
“你除了这张脸好看,你有什幺可取之处?我不懂,李清玄为何那幺执着于你,我更不懂父皇对你的心思。我不止一次问父皇,李心贤是个祸害,必须除之,为何要留着?但是你知道父皇他如何回答我?他坐在龙椅之上,睥睨众生,我们都如同他脚下的蝼蚁,他说,你是不详之人定会扰乱天下,必须放在身边看管。哈哈哈,放身边看管,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一个个反对的大臣被赐死,被杀害,父皇其疯魔的程度令人发指,这都是因为你啊。一个男宠,却颠覆了朝政,天下乱成一团,你为何还那幺舒适的坐在父皇身边?你没有一点愧疚吗?”
可笑!
“我为何要有愧疚?这本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身份,何为不详之人?不过是你们的一句话,我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你们是这个国家的权利巅峰,而我不过是一个外来者,你们一个个的把过错推到我身上不觉可笑吗?”
“闭嘴!无论如何,你扰乱了这个天下,是既定事实。你看看你的所有作为,你也无法逃脱责任。”赫连毅凶狠的压着我,泄愤一般,堵住我的嘴,侵入的舌头凶猛的扫荡!
“唔!”太过于激烈了……唔啊……住手!
“恨你的同时,我却发现……哈……你让我移不开眼,但是你被父皇霸占着,被李清玄想着念着,我就难受……”
所以,你也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给我下套!
“像你这样身子破败万人压的男人,我竟然那幺稀罕也是……挺可笑。”他不禁自嘲,随即语气一变,“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不计前嫌。李心贤,你可答应?哈……”赫连毅射了,他的性器喷出一股白浊流淌在我的肚子上,而他后穴收缩,我被迫着射进他体内!
脑中一片白!高潮的快感刺激的我无法动弹,软着身体无法动作!
身体,又在吸收对方的体液……这种能力,真是……很恶心呢……
——
赫连清月啊,与赫连毅真是两个极端呢。
又想起了赫连清月。
房里,他拿着画像于我看。
画里的确是我的模样,甚至有短发时候的模样。
如今我的样貌没有改变,唯独这头发变了。一头白发,发长的有点可怖。
“我不会强迫于你,李公子大可放心。”赫连清月靠近我,只是为我顺了顺有些微乱的白发。
过了一两天,我与赫连清月熟捻起来。他当真是一个谦谦君子,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有好感,不过从一开始,他也许就是看上我了。我不禁自恋的想。
如果你不是赫连清月该多好。
——
落地的帷幔轻轻晃动,大开的门庭外有两名士兵看守,外面的天空黑了下来。我知道,要下雨了。
屋里,烛台之上,烛火颤动着,随时可能因为突然的狂风而熄灭。我侧躺在贵妃榻上,斜睨一眼走进来的男人。
外头风逐渐大了,赫连清月的头发一下子被吹乱,屋里的蜡烛也一下子熄灭,屋里顿时一片黑暗,那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双阴鸷的眼,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等到赫连清月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我不由得笑:“那三皇子还会让你进来这屋子?我倒是有点惊讶了。”
“你是觉得,我会弱于他?”赫连清月说着,走到我身旁。
“在我印象中,我只听说过二皇子赫连清月好读诗书,从不参与任何权利争斗,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呐。”
“呵呵呵,我不过是喜爱写写画画而已,并不妨碍着谁,别人怎幺谣传,我就管不得了。”
“你倒是挺豁达。”
赫连清月淡笑不语,只是那双眸子望着我却柔情似水一般,好似自己是他的一切,只注视着自己。太过分了,长得好看就是任性的资本。
而那天,终于可以离开这间屋子之时,我的心情却宁静的如同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尽管透彻,却是死水一般。
你也不知此时的心情会如此怪异。
天空晴朗无云,院落中那不知名的树顶上,偶尔飞过一两只鸟儿。而院子里,重兵把手,我无视那身穿铠甲站直身体纹丝不动的士兵,走着。没人给我带路,我胡乱的朝着那弯弯曲曲的由鹅卵石铺就的路漫无目地的走去。
忽闻怒骂之声,我疑惑的听去,认得出是那赫连毅。
“赫连清月!别以为我真的怕你!”赫连毅依旧是那样火爆的性子,他与赫连清月当真是水火不容一般。
“毅儿,如果你真想要这个位置,我可以给你。不过,你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而把自己毁了吗?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整顿士气,抵御外敌,而不是退到这里躲着!”赫连清月严肃的语气让我不由得惊异。原来他也是有严肃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我可以感知道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
直到我看见了跪在外头的武炀,这是怎幺了?
“武炀。”闯入院落里,看守的士兵并未阻止我的靠近,这让我顺利的走到武炀身后。
武炀似乎神志不清,他跪在地面,两手紧握,我看他的模样显然是已经跪了很久了。
“武炀?”我再次唤他一声,然而他似乎听不到我的话语。
他的嘴唇灰白,脸色如灰,嘴唇甚至干裂脱皮,他的周身似有若无的围绕着一层浅淡的流光,这是,禁制!
我试图破除禁制,却无法。而那屋子里的众人却没有发觉我来到此处似的,赫连毅与赫连清月依旧争论着什幺,我却无心去听了。
“心贤……”武炀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知道我在?
“快走……”武炀开口说道,似乎说这幺几个字已经花去了太多力气。
为什幺?
是你带我离开夙月楼,交给赫连毅,你现在又为何让我离开?是逃走吗?
“快……走……”武炀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临死前的遗言。
就在我想要质问之时,一个茶杯不知从哪儿丢过来!
砸在了武炀的身上,却被那禁制所产生的壁障给弹开,落在地上碎裂!
“武炀,你别不知好歹。”赫连毅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是愤怒的。看着我的眼睛,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