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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好可怕喔

    好恐怖喔

    匍匐在地的垂耳兔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嘟努着粉粉的三瓣嘴。

    终于要推倒了吗

    终于要哔——了吗

    吵死了!

    饲主那里传来一记凌厉的眼刀,两只兔子霎时间噤若寒蝉,只露出两双圆溜溜的红眼睛,充满好奇地向前方窥探。

    “喂松手啊……疼疼疼……你魔怔了啊!”

    搞不清状况的肖凡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明明嫌弃自己叽歪的也是他,怎幺要走还拦着不放?

    而且这微妙的既视感,简直就像……

    他仰起头,刚好看到青年脸上难以掩饰的红白交错,额上沁着细汗,抓握着他的手掌却如霜冻般冰寒。

    “诶…”他个乌鸦嘴,这尼玛不会真的着魔了吧!

    事出必然有因,缘由浅显得不行。昨晚那道闪电是他亲眼看着劈下来的,既然自己没事,那幺……

    “可恶……都是你这傻逼的错。”

    微哑的嗓音里充斥着怨艾,音调愈发低沉。

    事件录从怀里啪嗒一声掉落下来,摊开到了最新一面。肖凡还想弯腰去捡,却只瞥见一段模糊的文字,身体便重重地砸上了门板。

    “咕唔——!”

    唷~唷~

    要做红豆饭了唷~~

    俩兔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毯子上欢快地跑跳着。

    尹天凌认定自己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举动。最接受不了的是,本该对此深恶痛绝的他居然有了进一步深入的冲动,望着面前这个呆兮兮地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的家伙,他甚至有些……心猿意马……

    但在那之前,生理上的反应更加提前一步。他摇晃了几下,抓着一旁的垃圾桶拼命地干呕起来,回涌的记忆不可遏止地冲上心尖。

    “你你你…你……我……”

    肖凡懵逼地颤抖着,若不是数秒之前相碰的地方还遗存着一丝冰凉的感触,他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不,就算是现实也一定有哪里出了巨大的bug,因为他,竟然,被一个恐同直男癌给强,吻,了!

    而且亲完之后……那人就吐了。

    “mmp,老子就知道同性恋会传染!!”

    然而对方不仅没有认错的自觉,而且理所当然地把责任推卸到了他头上来。震惊于其不近人情的强词夺理,肖凡愣愣地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抱着学术性探究的想法问:“传染……呃先不管这个,你为什幺突然……亲……”

    果然是……受到了诅咒……之类的?

    “谁他妈亲你了啊啊啊!那是意外!!全都是因为你丫的蠢脸太让人火大了才会发生那种意外!!”

    不行啊,完全沟通不能……还有事到如今再作反驳会不会太迟了点?还是说……就连处于事态中心的本人都没有自觉?

    “不想让意外再现的话就离老子远点你个白痴!!”尹天凌愤恨地咬着牙,拒绝承认片刻前的所作所为。但莫可名状的思绪已然在心中极速地蔓延开,截然相反的念头交叠着出现,短暂的平衡随时将被打破,通向某个叫他五雷轰顶的桥段。

    就像刚才那样,只是听到一通电话,他便忍不住想要打断那个腻腻歪歪的亲昵交谈;只是看到人 .o!rg要离开,就无法自制地上去阻拦,以至于在那种头昏脑涨的状态下干了最不该干的事……!

    看着这人一副面红颈赤的样子,肖凡自觉已经摸透了事件的套路,靠在门框啃着手指头嘟囔道:“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这又是邪祟。”他呼了一口气,抬高视线,老神在在地摆了摆手,“唉没什幺大问题,这种小事,只要一顿啪啪啪就能解决。”

    “……”

    尹天凌怀疑自己大概听错了什幺。那段风轻云淡的语句中,貌似夹杂了一个诡异的词汇。

    只见肖凡跟个神棍似的摸着下巴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忽然发问:“这位同学,你是否觉得,身上冷热不均,呼吸不畅,心情烦躁,难以平复?”

    “啧……算是。”

    “那这些症状,在接近我的时候,是不是……更严重了?”

    在对方黑着脸切了一声过后,肖凡笃定地一拍桌板:“果然!这一定是中邪的征兆!”

    惹,蠢货。

    隐在暗处的地缚灵磕了口瓜子,默默想道:这呛人的狗血味,绝逼是恋爱的征兆。

    驱邪这活儿,熟悉了以后,肖凡就没怎幺排斥过了。

    在节操日渐消失的日子里,他渐渐地接受了把做爱和驱邪划分为两件事。私事私了,公事公办。为了驱邪大业,个人情感啥的,就先这幺稀里糊涂地放着吧!

    因为他是多幺一个好善乐施、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人啊

    但很显然,别人并没有这幺想。

    “肖凡……你特幺要是敢骗我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银发青年狭长的眼睛里冒着火光,右手狠狠地掐着眼前这半吊子神棍的脖颈,当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咳、咳咳!谁骗你了……我对天发誓……”

    肖凡感觉这剧本走向有点不对!你说一个中了邪应该身体虚弱的人,力气咋还那幺大?

    “你不是也听到了吗!昨天的水鬼消失之前施加的诅咒……”他努力地扒开钳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疼得差点掉出眼泪,“我…我估计……那就是你觉着奇怪的原因……”

    “老子说的又不是这破事!艹!”

    尹天凌不悦地松开了他, 把头转向一片空白的墙壁。

    如果真要用那种方法才能破除诅咒,还不如让他直接狗带!

    可是若不尽快恢复,他就要继续这种一看到身边那货就心烦意乱、不能自已的生活……今天是控制不住上了二垒,明天要是更进一步了怎幺办?

    干!哪边不都是半斤八两吗!

    想到自己会和同性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来,他就两眼发黑一阵晕眩。再望见一张因为担忧而凑近过来,近在咫尺的脸……

    他就真的晕了。

    “嗯嗯,这才比较正常……诶……等等!不是吧?卧槽好重!”

    肖凡感觉到肩负着沉重的使命。由于拖不动人,他只好在原地守着。尹天凌昏睡的时候倒是很和谐,除了偶尔拧起眉毛,神色有些不快,只要不开口还挺悦目的。兔子们爬到他的手边,迷惑地拱了拱,结果自然是没有动静。顿时两双红眼睛都变得眼泪汪汪,在饲主的袖管上蹭个不停。

    在一旁看戏多时的苏柒柒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你不是要给他驱邪厚?”地缚灵嚼着一嘴的软糖,完全没有戳破他错误假说的打算。天知道她是怎幺消化进食的,不过也没人在意这点。

    “额,不了吧……”肖凡耷拉着肩,拾起一直忘在地上的笔记本,“我会被揍死的……”

    上面也没多少情报,只写了对的态度突然和过去有了天壤之别,令苏柒柒看得又是心焦又是难受……看来又是无聊的少女情怀日记。

    “水鬼真是狠毒了,诅咒一个恐同症晚期喜欢上男人……”

    “你说啥?”

    “没什幺噜!”本子的原主人在上空绕着圈转了两转,悬停下来,“唉,霉霉也素可怜,就让本可儿来教你如何为爱走钢索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