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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一边看我们弄呢,——反正林逾白是会陪着我的。
上完香,那法师对我道:“女施主可常来,可随我抄写心经,超度亡灵。我们佛家常说有因有果,既是命定之人,也可共担因果。一念之恶,能开五种不善门,更何况那人还未偿还的,是数万条无辜百姓的性命。”
这段话在我脑子里转了几圈,我才勉强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说我就算了,干嘛扯到秦无虞?命定之人,命定之人,我的命定之人就是秦无虞,什么叫做“超度亡灵”,我家秦无虞可是良民好吗。
我气得要命,可是佛门清净地又不好说什么,向这和尚道了个别,气呼呼的随便拽上谁的衣角就往外走。最近这些和尚是怎么了?随便看到个人就说胡话,上次回访在胡同里遇到的那个小和尚也是,小孩子就算了,说的话还算好听,今天遇到的这个简直气死人。
跨过木桥,才发现被我拽着的是江融,见我缓过神来,他反手握住我,劝慰道:“别放在心上,他也说林逾白,可是我和林逾白之前压根没来过。”
林逾白也走上前,捏捏我的另一只手,“别想了。走吧,刚才不是买了好多菜?回去我做给你吃。”
我脸爆红,都抓着我的手像什么样,我们、我们还在佛门清净地呢!
第五十三章 与你
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虽然心下觉得不可信,可还是止不住地想,那僧人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若是真的……这也太扯了吧?
江融却好似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道:“傻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要想那么久。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信了他,下一句话他要说什么?”
我皱着眉想了想,回答道:“我看电视里演,一般会要人捐助香火,然后就可消灾解难?哎呀……对啊!”
我拍击了下手掌,懊恼自己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傻啦吧唧的。
回木屋路上的景致的确很好,我想一出是一出,前一秒还觉得自己在犯傻,后一秒就被青山秀水转移了注意力,戳戳林逾白道:“这里很好看,我们在这里拍照吧。你还说要教我用相机的。”
“好。”
林逾白拿起相机,却是将镜头对着我,我警惕地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不想拍。”
我心里暗自嘀咕,觉得现下都够不清不楚的,还留影像,那岂不是以后每看到一次这些相片就会想起一次?而且,我可没忘记,之前林逾白这个小贱人还拍我裸照!
“要不……”我歪着头,狡黠地眨眨眼,笑了,“你拍江融吧?江融多好看的,而且还很有气质哩。”
江融和林逾白表情都一僵,这两个人向来藏得住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那么明显。我眼睛亮亮地看看江融,又看看林逾白,不怕死地故意出了一个更糟糕的主意,自告奋勇道:“要不要我给你们两拍合照?我技术不好没关系,反正你两颜值高怎么拍都上镜~”
江融在我头上拍了下,说:“就会瞎捣乱。”虽然语气淡淡的,可我莫名就是听出了一丝宠。江融道了句,“你们玩吧。”就走在一边,长身而立地站在树下。
我冲他摆摆手,就侧过头和林逾白研究相机去了。林逾白从我身后掌住相机,教我怎么取光、在哪种环境下用哪种模式,听得我头都大了,干脆让他把数据调好,然后我拿着直接拍。
我拿着相机拍了一堆风景照,镜头轮转对着江融站立角落的时候,江融也刚好望着镜头——或者说是镜头后我的眼睛——,眼神温润,我出神,手指却不由按下了快门。
后来再回看,这张照片的确是很美的,容貌英挺的男人站在红枫树下,脚下踩着铺得厚厚的落叶,五官轮廓锐利,眼神却写满温柔,——我是何其幸运。
然而此时,我从镜头里看到他的眼睛,却有些羞赧,眼神慌乱地错开。
林逾白握住我的手腕,笑道:“怎么机器都拿不稳了?拍人物照最忌讳心虚,既然手上拿了相机,就只管去拍。你眼睛藏在镜头后面,别人又看不透你在想什么,怕什么?”
我下意识回道:“可就算你的眼睛露在镜头外面,我也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你能看懂的,”林逾白的笑意渐深,轻声道,“只要你愿意。”
……
秋季日短,在外面没呆多久天色便逐渐暗了下来,回了木屋,我心血来潮想给江融做顿生日大餐。小时候跟在外公外婆身边,两个老人从不娇惯我,因此我时常进厨房帮我外婆打下手,基本的菜式也会做,但自从进入大学后因为秦某人的娇惯,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下过厨房。
我是不愿意给别人做饭的,一日三餐实在是太生活化的东西,也极其私人。大概是今日氛围太好,之前他们两个也给我做过太多次饭,再说,这个房子里的厨房太美了,真的让人很有下厨的欲望。
我提出要做饭,江融有些愕然,林逾白倒是说可以帮我打下手。于是三个人热热闹闹地站在厨房里,也多亏房间大,不然光转身就够呛的。
拿出食材,我不由有些犯难,其实我有些记不太清炒菜的步骤了,蒸饭要多少水也拿不准,好在林逾白就像贴身保姆一样跟在我身边,勤勤恳恳地发挥了他贴心小棉袄的功能,帮我配好菜,又在我犯难的时候适当地提醒下。
江融被我发配去处理配菜,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切菜剥蒜啥的,但每次看到都觉得惊奇,满脑子的——哇,这样的人居然也需要下厨。在外办公时的冷淡和居家时的温馨,居然能在他身上毫无痕迹地融合在一起。
我之前也这样说过林逾白,他微微一笑,回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需要吃饭,进五谷轮回,有欲望,也有自己的喜恶。”
说是这么说,这一面却不是轻易展露出的。
得亏他两的协助,我终于弄好了这顿简陋又怪异的一餐,其中当然也有我的拿手好菜——我就觉得这个蛋羹蒸得蛮好的,而且还可以当生日蛋糕用,反正长得也差不多,原料也差不多。
也是我兴冲冲地提议道:“你们看这个鸡蛋羹是不是蒸得超级好?长得像不像蛋糕?我们可以把它当做生日蛋糕用。”我戳了戳林逾白的手臂,“过下我们给江融唱个生日歌吧,蛋糕也有了。”
江融脸色有些怪异,明显不想答应,林逾白坐在一边,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道:“我觉得挺好,很合适。”
江融回绝说:“昨天已经吃过一个了。”
我不乐意,“可是你说你要过两个生日的,到我这你就双重标准了?你、你不答应是吧?”我作势就要解颈子上的黑结,江融只好应下,无奈道:“坐好,不是要唱生日歌吗?”